手,走到女儿躺着的小床前,把手放在她的额头碰了碰,果然还烫着。
阿真告诉她,十二娘才喝了药,在发汗,等到出了汗就能退热了。谢妙容知道现在这时代的小孩儿发烧可不是闹着玩的,必须要随时看着给她物理降温,要是一直让她发汗,说不定给烧出肺炎之类的病,这可就吓人了。
于是她让人去准备手巾凉水来,随时拧帕子给女儿搭在额头,又用酒擦她的手心和脚心……
孔氏后来进来,见谢妙容在忙着照顾十二娘,也不多说话了,站了一会儿,嘱咐了谢妙容几句就回去了。
她回去后没闲着,进宫去瞧婆婆,当今的皇后周氏了。这也是规矩,作为皇后的周氏,虽然是在宫中的仁寿殿住了,孔氏等人也不用每日去她跟前问安了,但是每过三日,作为皇太子妃的孔氏还是要进宫去看望婆婆的。她有时候还羡慕弟妹楚王妃殷氏好命呢,跟着楚王一起去封地就藩,再也不用到婆婆,当今皇后周氏跟前去立规矩了。不像她这个长媳,需要按时进宫去向婆婆请安,这种事情一定要做到婆婆闭眼吧。但是婆婆的身体貌似很好,心态也好,可能还要活很多年。
尽管那种希望婆婆短命的想法孔氏不敢有,但是她还是非常渴望哪一天不用到婆婆周氏跟前立规矩啊。
却说她今日进了宫后,去了仁寿殿向婆婆,皇后周氏请安。周氏正在她宫中的花房里忙呢,她一边拿个木勺子给花房里的花浇水,一边问她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儿没有。这也是随口一问而已,平时孔氏进宫,她也是这么问的。
孔氏就告诉她,今日去了皇太孙府,见到的事情,她叹气道:“皇太孙妃真是让人不省心啊,她不明白现如今她的身份么?而且,她跟皇太孙这都还没有小郎君呢。皇太孙现如今只不过有一个小女郎,这像什么话?”
周氏听了这个话,就把手里给花浇水的木勺子放下,说:“你还别说,我正要跟你商量此事。以前,也是看在皇太孙妃遭人所害,小产了,本来要给弘儿纳妾的事情就拖了拖。但现如今,就像你说的,弘儿的身份与以前大不同。将来,这大齐江山是要交到他手里的,他虚岁已经二十三了,可膝下却只有一个十二娘,这样可不行。得尽快给他纳上几个良娣,让子嗣繁盛起来才行。”
“但是,皇太孙妃还没生下嫡男,要是给弘儿纳了良娣,良娣生了庶长子却是不美。”孔氏皱眉道。
周氏摇头:“弘儿都已经二十三了,往常这个年纪的萧家郎君,孩儿都三四个了。要是这皇太孙妃始终生不下来小郎君,弘儿难不成一直等下去?这会不会以后坏了大事?”
孔氏知道婆婆的意思是,作为皇太孙要是迟迟没有儿子,那以后这个储位是让人不放心的,对于整个帝国的稳定似乎也会造成影响。想到此,她也两难了。只不过,她那个儿子心思都放在谢妙容身上,之前自己强迫他要收通房,他还闹成那样呢。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不想出头,免得得罪儿子,还得罪儿媳。
周氏说完了自己的意见后,见儿媳孔氏没搭话,便说:“你可有什么提议没有?”
孔氏苦着脸摇头,道:“没有好法子。”
周氏想了想道:“这样,我娘家也有几个适龄的女郎,我可以选一个出来,再在建康城的高门士族家里选几个,到时候一并给弘儿做良娣。我也懒得等,过些日子,等弘儿忙完了,就让皇帝赐给他,你看如何?”
孔氏还能说如何,只能说让她这个皇后婆婆安排就是了。就算儿子跟儿媳鹣鲽情深,但是将来他是要做皇帝的人,不说三宫六院,但最起码身边要有几个妃子吧,不然这皇帝做得也太寒酸了。并且,作为皇太子妃的谢妙容也不会生,这会儿就生了一个女儿,如何能行?婆婆挑的人,公公作为皇帝赐给儿子,他总不敢推辞吧。
在照顾女儿的谢妙容那晓得她婆婆进了个宫,然后皇太孙府不多久就会有别的女人住进来了呢。
她只是尽心尽力地照顾女儿十二娘,在她的Jing心照料之下,十二娘第二天总算是退烧了,然后开始咳嗽。治她的咳嗽倒花了十来天,最后她才完全好了。
对于女儿这次生病,萧弘回来后见到谢妙容,表示都是自己的错,要是他不硬要女儿跟他一起睡,孩子就不会生病了。谢妙容听了道:“所以孩子交给男人不放心呢,我原想着有阿真在,十二娘无论如何也会好好的,谁想到你还要添乱。本来我回娘家去玩得挺好,谁知道回来却挨了母妃的骂,这都怪你。”
萧弘忙说:“我给你打,还不行吗?”
谢妙容举起手,却没有打下去,转而说:“前几日我四姐还有姐夫上府里来说的那些事情,你怎么想?”
萧弘道:“怎么想?就看在当年四姐夫曾经通风报信救我和阿兄逃过一劫,这份儿恩情我也得报答他,尽管他是贪财,可要说做事的能力还是不错的。我想着,让他再去管诏狱,这是他的老本行,想必也能做得好。另外,为了防止他再受贿,你再给他个谢氏宜家木器店的分销店干,他也不用亲自去管,派家里头的管事去管着就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