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第二年入夏的时候去了徐州……”
谢妙容听他说完,说了一句:“郎君倒还记得清楚。”
萧弘问她:“难不成你记不得了吗?”
“记得啊,可我就想听你说出来。”
“你这促狭鬼。”
两口子开起玩笑来,在一边的十二娘吃了一小块蜜瓜后,开始打哈欠了,谢妙容就让阿真进来将她抱回去,给她擦洗了睡觉。
等到阿真抱着女儿走了,屋子里没人时,谢妙容也拿了块蜜瓜吃,然后非常随意地对萧弘说:“郎君,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圣上今日派了内侍出宫到皇太孙府,宣旨,赐了你一个良娣,三个良媛这事情,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圣上还赐了许多锦缎财帛给我们,我也给她们安置好了,就在府中第四进的两个院子。”
萧弘已经吃了三块蜜瓜,这会儿觉得肚子里舒服,嘴|巴里凉快,听完了谢妙容的话就说:“的确,我是听到了,既然圣上赐的,我也不能给退回去,娘子安排了就是。我最近一段儿忙,也没空搭理她们,还劳娘子看顾她们一二。”
说完,站起来,扔下来一句:“我去洗洗,早点儿歇下吧,我都累一日了。”
谢妙容问他:“你不见见她们么,人家今日可是才到府里来。”
她本来想尽量用平淡的口吻说的,但是听到萧弘的耳朵里就带了少许酸味儿,于是回头看向谢妙容促狭道:“难不成娘子想让我见她们?”
谢妙容咬咬唇:“我当然不想……”
“那不就结了,你别想那么多,进浴室来帮我搓一搓背,再给我捏一捏,我委实乏了。”萧弘一边说一边自己个儿进浴室去了。
谢妙容跟他一搬进皇太孙府,就让阿橘监工修了浴室,现在这个浴室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生活设施了。
“好,就来。”谢妙容起身应道,脑子里还想着萧弘说的话,他说不可能把这些皇帝赐的女人给送走,那么他的意思就是留下了?而且他说要让自己看顾她们一二,那是把她当成正妻看,把那些皇帝赐的人当成侧室看吗?自己刚才问他打算怎么做,他可是没有回答到底怎么做啊。只是说他忙,没时间见他们。或者等他忙完了,他就有空纳了她们了?
不得不说,她一旦想到这里,心里就堵得慌。不过,她又有什么法子呢?其实她也跟萧弘一样,无法拒绝皇帝所赐。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跟看到缓坡下是个大深坑一样,明知道往下走,将会让自己陷入深坑之中,可却没有办法停住脚步。
“十五娘,快来,我已经放好水了。”萧弘在浴室里面催她。
谢妙容只得收拾起烦乱的心绪,往浴室里走,她想,既然自己暂时没什么解决之法,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
周良娣等人进了皇太孙府都已经超过十日了,竟然没有见到这个府邸的主人皇太孙萧弘。
而作为皇太孙妃的谢妙容也吩咐人跟她们传话了,说不用她们到她跟前去请安立规矩。毕竟她的岁数小,还不习惯她们如此。实际上是不想见她们,觉得烦。
周良娣等人进府之前,各个的父母还叮嘱她们进了皇太孙府,成为了皇太孙的人,就要每日去皇太孙妃跟前晨昏定省,别看皇太孙妃比她们大不了几岁,可她毕竟是正妻,而她们是侧室,有个长幼尊卑在里头,她们必须要知礼守礼。
谁想到皇太孙妃竟然是主动免了她们的晨昏定省了。
当正房院皇太孙妃跟前的婢女到她们跟前传达这话时,周良娣自然高兴,她觉得自己可是皇后的娘家人,要不是想着萧弘是皇太孙,将来能做皇帝,她才不会来做个侧室呢。她堂堂一个嫡女,又不是什么庶出的,身份本来高贵,到谢妙容这个女人跟前来做低伏小,简直是丢份儿。可是宋良媛,吴良媛,李良媛三个人就不这么认为了。相反,她们认为皇太孙妃不叫她们去跟前请安,表面上看是体贴她们,实际上却有可能是不承认她们。在被皇帝赐给皇太孙之前,她们也风闻当今的皇太孙妃是个妒妇,皇太孙跟皇太孙妃成亲好几年了,可跟前连个通房都没有。进了皇太孙府后,见到皇太孙妃,看着还挺亲切和善,但是这样的人呢,在她们的母亲嘴里都被说成是心思深,可怕。故而,她们三个对于谢妙容不让她们去晨昏定省可是不高兴的,总之感觉是不太好。
接下来,果然她们的那不好的预料应验了。自打她们进了皇太孙府后,一直到第十天,她们都没有见到皇太孙,而皇太孙妃那里她们也没去。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她们被人请到家里做客,可是主人都没现身过,她们被底下的人安排住下,吃喝都有人管,可主人就是不跟你照面,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反正你饿不死冻不着就行了。
宋良媛和吴良媛两人住一个院子,她们连续十天没见着皇太孙也没有见着皇太孙妃,两个人就有点儿着急了,在一起商量,是不是该去第四进的周良娣和李良媛那里去打探一下,她们可有谁去见过皇太孙或者皇太孙妃。
原来,宋良媛和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