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妙容听到婆婆居然把萧弘纳妾与否上升到了如此的高度,竟然跟大齐的百姓的幸福相关,要是自己再拦着,简直要成了千夫所指的大罪人了。这让她狂汗。
不过,她还是憋着不松口。
就让全天下的人把她当悍妇,当妒妇,当罪人算了。她就不愿意退看起来的一小步,其实是她破底线的一大步。
孔氏见谢妙容一概不吭声,装耳聋,她也说得口都干了,也没耐性了。
最后,她下了决心:“这样吧,就由我来给你们定日子吧。”
说完了,她让身边的婢妇去把黄历给拿了来。定下来谢妙容这个皇太孙妃一月里头有半月伺候萧弘。生下的半月给那四个皇帝御赐给萧弘的侧室分。十五天里面,李良媛等三个位分低一些的每个分去了三天,剩下的周良娣分去了六天。
谢妙容看着婆婆在黄历上写写画画,不由得腹诽,这是给公猪安排配种吗?要是真按这么分配,所谓的雨露均沾,丈夫会不会觉得很累呢?可能也有男人喜欢干这种事情,不以做配种的公猪为累,反而乐此不疲呢。比如,五郎萧嵩就是这样。现在他去封地就藩了,想必以后会有更多的女人,就是不知道他这么不知道节制,三年后回建康来的时候,还能不能走路?
“你看看,没什么意见就这么定了。”孔氏将那按照黄历编排的萧弘的|宠|幸妻妾的时间表给谢妙容看。她也是够Cao心,竟然一气给萧弘把剩下的半年都排好了。
谢妙容抿抿唇,终于憋出来一个阿姑您说了算。
只不过她依旧气得肝疼,丈夫就这么被瓜分了,还是强制瓜分,她还不能抗旨不遵。这到底是何种道理啊,难道一夫一妻违反了大势和人lun吗?
她正生闷气呢,突然一下子觉得肝不疼了,倒是肚子痛起来。于是她摸着肚子叫唤起来。
孔氏一开始还以为儿媳妇是因为对自己排这个时间表不满意,装病喊痛呢。那想到后面见谢妙容痛得额头都出了一层汗,唇色也变得青白,才知道她是真发病了。
“你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呢?”孔氏扔下手中的那个排了萧弘重新妻妾的时间表的小册子,站起来关心地问谢妙容。
谢妙容告诉她自己的肚子痛。
孔氏问她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啊,谢妙容说自己今日跟往日吃的东西一样。
“那还是赶紧请御医来看一看吧。”孔氏一边说一边让人去请御医来替谢妙容瞧病,一边让人把谢妙容扶到内室里去躺着。
不一会儿,御医来了,隔着个纱帐,替谢妙容诊了脉,忽然面现古怪之色,接着又让谢妙容换手,再替她诊次。终于,他站了起来向孔氏一拱手说:“恭喜皇太子妃,令媳,皇太孙妃身怀有孕,至今应该已有两月。”
“什么?你……这……”孔氏不由得一惊,说话都结巴了。
那御医再次将刚才贺喜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补充了一句:“老夫行医近四十年,绝对不会诊错的,皇太孙妃的确是身怀有孕了,而且脉象有力,将来应该能诞下小郎君。”
在床上躺着的谢妙容撑起了上半身,同样是呆呆的表情。她就想不通了,怎么自己肚子痛,到最后却是诊断出身怀有孕了呢。这个时候身怀有孕,可不是好时候。后院里那四个虎视眈眈要等着丈夫去|宠|幸的女人这下子是不是可以多分几天了?这一次知道怀孕的消息远远没有第一次知道怀孕的消息的时候高兴。反而还多了些愁绪。
孔氏让御医替谢妙容开些安胎的补药,接着让人送了他出去。
等到御医出去了,孔氏才走到谢妙容身边嗔怪她道:“你呀,也是太大意了,自己怀上了还不知道。头一次怀上了也是这样,你是不是还是跟以前那样,葵水这两个月还有点儿?”
谢妙容点头。
孔氏便接着说:“看来,你这回怀得又不稳当,你可听御医说了,这一次是怀的男胎,务必要保住这个孩儿平安生下来,这可关系到大齐的江山社稷。”
谢妙容暗叹口气,心想,这成为皇家人就是不好,什么都给你上升到关系到什么天下苍生,什么江山社稷上头,真特么太累了!
“对了,你这会儿肚子还痛么?”孔氏问。
谢妙容摇摇头:“奇怪得很,御医来诊断出我怀有身孕后,就不痛了。”
孔氏笑:“那就好,那就好。”
想了想她说:“方才我给你排那个你们伺候皇太孙的日子一事,就暂时缓一缓。我也晓得你必定不乐意,不欢喜,这又怀上了,看起来还是怀得不稳。这种时候,一定要心宽,就不把那个事情给你添堵了。你放心,我会进宫去跟皇后说道这事儿的。你不用担心,从今日起可要好好的养着。我会每日过来,亲自过问你衣食,还有安胎药,你只管歇着就行了。”
不管出于什么高大上的目的,孔氏这么做,谢妙容还是挺感谢她这个婆婆的,便说:“那就多些阿姑了,我最近也乏得很,什么事都不想管,就想静静心,好好养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