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齐的国土上,竟然有人胆敢于劫皇太子妃的财,杀皇太子妃的人,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不过,看妻子哭过的样子,还有她说话时候的沉重语气,这绝对不是个笑话。
“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跟着皇家作对,他敢于劫杀你的人,抢你的钱,那就是不把我们大齐皇室看在眼里,这等同于谋反和叛乱!”萧弘寒声道。
“三郎,这件事我一定要亲自查清楚,为我手下三百多条人命,还有阿虎报仇!”谢妙容咬牙道。
“我会帮你一起查。”
“你先查一查那个晋陵太守吧,若是卢七所说没有错,这个人一定跟那劫杀我的车队的山匪是一伙的。还有,卢七说,对方人数众多,足有上千人,而且头戴鬼面的面具,又是在龙溪十八洞附近。你想一想,这事情可会跟龙溪十八洞的土人相关。还有,在那附近,熟悉地势,一次性能够调动上千人的大概也是那里的洞主了。只是龙溪一共有十八个洞主,到底会是谁干的呢?要是不是龙溪那些人干的,又会是谁使用的这个借刀杀人之计呢?”谢妙容一口气就提出了很多问题。
萧弘说:“我这就派人去把延陵王封地的那四个郡的郡守,特别是晋陵郡的郡守是何人给弄清楚,我一会儿会把卢七叫来,让人仔细将他说的话写下来,再给他看一看晋陵的地形图,让他把出事的地方详细位置说清楚。争取明日我就派人去查,我们晚上再商量此事。”
“好。”谢妙容点头。
下午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办,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个消息跟阿虫说了,并派人送她回家一趟,让她告诉其母,其兄出事了。随后她会亲自上门去看望|ru|母并吊唁阿虎。当然,更会送上抚恤金。这金额的数量足可以保证阿虎的妻儿还有父母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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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萧弘回到他跟谢妙容的宫室明德殿,两口子一起吃晚饭时,他把下午去查的事情对谢妙容说了。
他说:“自从我大堂兄成为延陵王以后,那四个郡的郡守都是他委派的。而且,风闻,这些郡守都是花了不少钱才弄到这个官做的……”
“延陵王卖官鬻爵,这件事情怎么是风闻,难不成你们以前不知道?”
“真得不知道,我也是今日去查,才知道了这样一些情况,而且,说这话给我听的官吏还说是风闻。看来,他们也忌讳延陵王宗室的身份。我想,可能底下有不少知道这个情况的官吏也有此担忧,怕他们把这种事情对我们说了,弄不好,反而会牵连自己倒霉。”
“朝廷里的御史是做什么的?这样的事情都不报上来,他们又何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真是失职!”
“十五娘,咱们先不说这个,你放心,过后,朝廷里的御史我会亲自管,必定将那些不合格的人给裁撤了。”
谢妙容真想建议大齐弄一个武则天时代的那种言官制度,或者后世的锦衣卫,甚至东厂,将朝廷的耳目派到全国去,让底下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都能传到中央来,这样利于皇帝治理国家,铲除jian臣,任用忠良。
不过,她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事情,暂时还没有闲心去管这些本该萧弘这些男人做的事情。
“你给我说说那晋陵郡守是何许人吧?怎么会如此大胆?”
萧弘:“这晋陵郡守是大堂兄的妻舅,名叫沈聪。他是延陵王的封地上唯一个没有花钱买下郡守之位的人。”
“哼,怪不得,他胆子这么大了,竟然连我的车队都敢劫,人也敢杀。原来他跟延陵王是亲戚。这真是……真是一家人啊……”
谢妙容本来想说蛇鼠一窝的,可是考虑到萧康姓萧,丈夫也姓萧,要是说蛇鼠一窝,似乎有冒犯萧家之嫌。
她说沈聪跟萧康是一家人,这里头的意思萧弘也懂,大概是谢妙容说他们一样的贪财。
“他倚仗着自己是延陵王的妻舅为非作歹,在晋陵地界上跟山匪勾结,劫杀过往商客,图财害命。为了钱,什么事情都敢干,连谢氏宜家木器店的商队也敢动。你说,他是有多猖狂。而且,卢七等人去报官,他反而诬陷他们是山匪,将他们收监甚至杀了灭口。三郎,这样的祸害绝对不能不除!”谢妙容愤怒地说。
萧弘:“我岂不知这样的祸害必定要除才能让我大齐百姓少被残害,只不过,我想,这件事情咱们一定要查清楚,比如那多达上千人的山匪,他们真得是山匪吗?他们来自何方?还有,沈聪做这些跟山匪勾结劫杀过路商客的勾当,延陵王可会知道?甚至延陵王又可曾参与其中?”
谢妙容听完微微一默,也觉得丈夫考虑得周到,今日她听说阿虎遇害了,头脑发热,一时之间就想飞去晋陵,揪住晋陵郡守那个狗官为阿虎,还有手下的三百多人报仇。远不像他丈夫萧弘想得这么细致。的确,这件事情里面牵涉得人多,又有很多疑问。要是冒冒失失就去把那个沈聪给抓了,很可能会漏掉大鱼,又或者让那些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所以,这一件事情一定要彻查,争取把那些凶手,不管是幕后的还是前面的,都给一网打尽,不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