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然道。
“少废话,识相的话,你这就把那几个汉人交出来,我们还可以饶你不死。否则,哼,刀剑无眼,我们可管不得你是什么洞女!”陆莺凶狠道。
“杀吧,什么刀,什么剑,都尽管朝着我来,要人没有,要命一条!”黄灵儿将脖子一梗道。
陆莺闻言转眼去看陆溪鱼,眼风里有讨主意的意思,那意思是杀还不是不杀。
陆溪鱼摇了摇头,她嘴唇轻轻动了动,陆莺看出来她说的是“汉人”两个字。是啊,这一趟,他们两人假装赴约不过是为了抓住黄灵儿的那几个汉人朋友,要是将黄灵儿杀了,就不能将那些人给引出来了,总之,在那些汉人没出来之前,黄灵儿掌握在他们手里还有用.
——
谢妙容住的竹楼里,原本她还想着今日就要抓住陆莺,从他嘴里得到她要想知道的东西,心里暗自高兴呢。没想到,一会儿功夫,农十一和阿石飞跑进来告诉谢妙容,外头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谢妙容赶忙问。
“殿下,您的阿妹,洞女黄灵儿被陆莺和陆溪鱼给制住了,他们出其不意擒住了她,并将她带去了外面。”阿石向谢妙容禀告道。
农十一还加了句:“而且,我听到了从黄洞的寨门那里传来了喊杀声,还有那陆莺说他的汉人朋友带了兵来要攻占黄洞,并且他要洞女把咱们交出去。说他们识破了洞女的鸿门宴。而且他还说,要是洞女的汉人朋友不出去,那他就会杀了洞女。”
“农十一!”阿石没有阻止住农十一的话,不禁有些懊恼。他忍不住瞪了农十一一眼。
农十一接收到阿石瞪他的眼光,才会意过来这个话不该说。因为谢妙容知道黄灵儿遇险被劫持,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而要是谢妙容出去换黄灵儿,必定会遭遇危险。而如果谢妙容出事了,他们这些人谁能负责,谁敢负责。谢妙容不仅是他们的主子,还是当今的皇太子妃,以后的皇后。这身份如此贵重,岂能随意犯险。所以,即便黄灵儿命在旦夕,他们也得先保住谢妙容。
但是,这会儿农十一嘴快,已经把这话说出来了,他想后悔也没有用了。
果然,谢妙容在听了农十一的话后,忍不住霍然站起来,说:“不行,我得去把黄灵儿给换下来,她是为了我才遭遇了这种危险。要是我做缩头乌gui,眼睁睁看着她被陆莺等人伤害,我于心何忍!”
阿石赶忙劝阻:“殿下,看来陆莺身后还有人是为了您来的,您要是出去,就着了他们的道了。我想,他们那些人的目标是你,不是黄灵儿,所以暂时黄灵儿没有事儿。这会儿,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咱们得赶快带着我们的人从这里出去,先避开陆莺那些人的锋芒才是。刚才,农十一说已经有汉人带了兵来帮忙攻打黄洞,要是我所猜不错的话,那些人一定是为了您来的。”
“你是说,有人发现了我的身份,然后为了杀人灭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了兵来强攻黄洞,妄图将我们全部杀死在此处。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行凶?”
“要我说,不定前番阿虎等人被杀,您的谢氏宜家木器店的金子被抢,跟这一次那些人攻打黄洞相关。他们越是知道您的身份,越着急,所以狗急跳墙,妄图将咱们都给杀了,免得咱们在这里探听到了消息回去后对他们不利。殿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得赶快逃离此处。就怕一会儿此处被围了,咱们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说话间,周坦等人也跟着过来了,大家一碰头,把各自看到的听到的情况一说,都赞同阿石的意见,先逃出去再说。
不得已,谢妙容只得让阿豆匆匆忙忙收拾了几件衣裳,就跟着阿石和周坦等人从黄灵儿此处院落的后门出去。好在,后门还没有陆莺等人的人,寨子里此时喊杀声不断,四处都乱糟糟的。
阿石就问,往哪里逃?
农十一说,由他带路,他们往黄洞最里的那一片叫老虎岭的山上去。
周坦一听,就问,那个地方是不是老虎挺多。
农十一道:“是有一些,不过,咱们这么多人不用怕。现如今,也就是那里山高林密,可以藏人了。要是像陆莺说的,他的汉人朋友带了几千的兵来打黄洞的话,黄洞这里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咱们先逃入山里藏起来,看事情接下来有转机没。”
“你小子读了几年书后果然不一样了。”谢妙容不由得夸奖了农十一一句。
农十一呵呵一笑,继续在前面带路。
他们一行人很快出了寨子,往那老虎岭进发。身后的黄洞山寨传来的喊杀声震天。谢妙容不由得频频回首,她真得是无比担心黄灵儿,还有为那些因为自己的到来,而遭受了飞来横祸的洞民们感到愧疚。
进入老虎岭后,他们一行人直接走到了天黑,觉得将后面可能存在的追兵给远远地甩到了身后,他们才去找了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的大石下过夜。因为怕晚上生火会引来追兵,所以只能围成一圈,互相依靠着取暖。
现在已经是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