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都是,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
“贱人的女儿。”说这话的人是莹莹以前最要好的朋友。
“啊!”莹莹朝着那人乱吼了一声,她像只疯猴子一样胡乱挣扎,试图逃离出这般困境,带着母亲。
莹莹悲痛地看着台上的妈妈,陈妈妈被绑住,两个高大的男人押着她,她的眼底满是心疼。
“好,闹剧结束了,我们要开始惩罚。”一人按住陈妈妈的头,一人拿着剃刀开始剃头发。
莹莹跪倒在地上,大哭喊着,“妈妈!”
这群人杀鸡儆猴,陈妈妈剃了一半的头发,还留着一半,胸口还被迫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我是贱人。站在台上示众了一下午,而莹莹则被关在暗房里。
陈母站了一天,她乞求领头人把莹莹放出来,她会继续站着的。
莹莹被放出暗房,从押送的几人手里挣脱,跑回到了陈母的身边,“妈妈,我带你回去。”陈母含泪拒绝,“我不会去。”
“妈,不要站了,莹莹带你回去好不好。”莹莹哭着乞求。
莹莹一定要拉走陈母,被后来赶上的人拦住,莹莹一个人怎么会是这么几个大男人的对手,很快被撂倒,那几个人正在气头,手脚便重了点,莹莹被打倒在地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你们住手,快点住手。”陈母跪下来苦苦哀求,想要拦住那些野蛮的脚,却最终落空。
陈母一急之下一头撞在了柱子上,瞬间血流不止,她倒在了地上,在现场的几个人立马慌了,一前一后纷纷逃离。
已经伤痕累累的莹莹艰难地爬到了陈母的身边,“妈,妈,你不要丢下莹莹一个人。”
“妈,你看看莹莹好不好。”
陈母努力笑了笑,“乖,莹莹听话,要好好活下去,听爸爸的话,你答应妈妈,好吗?”可是陈母最终还是没能等到莹莹的回答,就撒手人寰了。
天渐渐暗了,夜空星星点点,可是却不了解莹莹的心情,莹莹仰天怒吼一声,从此以后她的心也碎了。
等到陈父和姜家父子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陈父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可是却只有妻子冰凉的尸体,他抱着妻子的尸体哭得不能自己。
姜华抱住伤痕累累的莹莹,莹莹哭着哭着便虚脱了,晕倒在姜华温暖的怀里。
☆、遗忘
陈父抱着陈母的尸体,姜华抱着昏迷的莹莹,和姜父几人回到了大院。
大院被人闯入,那些人扫荡过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完整的,破碎的柜子,坛子,碗,以及地上横七竖八的衣服,而房间里陈nainai倒在地上,姜父上前查看,摇了摇头,“我们来晚了。”
几乎在一夜之间,美好的家庭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陈父抱着陈母的尸体跪在地上,问天,“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
姜华抱紧了怀里柔弱的身子,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能再让她受今天这样的委屈。
半夜的时候,平地一声雷,把原本在美梦里的人都给吓得惊醒过来,而有人今天却彻夜未眠,三人在院子的大堂里搭了一个简单的灵堂,灵堂的中央放着陈nainai和陈母两具尸体。
陈家根本没有完好的地儿,姜华把莹莹抱到了自己房间,自己亲手帮莹莹擦拭伤口,弄到痛处了,莹莹眉头一皱,可是却不愿意醒来。
陈父和姜父在灵堂守了一夜,而姜华也守了莹莹一夜,未曾入睡。
第二天,姜华去请村里的赤脚医生,可是谁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纷纷退却。而陈父同样也没能请到村里专门做丧事的人,因为昨天的事儿,村里已经彻底和姜陈两家画了分界线,之前关系较好的人家也不愿意出手,就怕惹祸上身。
莹莹陷入了沉睡,没能醒过来。而姜华也是滴水未进,一直守在莹莹的身边。
尸体在灵堂放了三天,姜父劝陈父放下,逝者为大,应该要让他们及时入土为安才是。陈父纵然不舍也只得点头应允,最后跟陈母告别,“阿玲,你最最爱惜你的头发了,希望你来生可以长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
“还有妈,儿子不孝,您在的时候没有好好孝敬你,如今还没有等到我孝敬你,你却先离开了,儿子实在是不孝。”
下午四时,陈nainai和陈母入土为安,而莹莹也在那一刻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神漆黑空洞,没有边际。
等到姜华和父亲以及陈父回来的时候,他们看到莹莹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看到三人回来,兴奋地站起来手舞足蹈,“姜华,快看,我可以飞起来了。”
站在屋檐下的三个人看得心惊rou跳,陈父安慰莹莹,“莹莹别动,听爸爸的话,乖乖坐好。”
姜华扶起了被莹莹推翻的扶梯,姜父按住扶梯,不忘嘱托,“阿华,小心点。”
莹莹在屋顶打转,逐渐有碎瓦片落下来,每落一下,下面的人更加胆战心惊。好在姜华动作迅速,他爬上屋顶,及时拉住了还要打转的莹莹,“莹莹,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