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在调戏一个中学生,真是罪过,忙掩盖道,“没什么。”
车子在小巷子里拐来拐去,最后停在一个独门院落前,青色石墙有些陈旧,两扇漆黑的铁门半开着,门梁上挂着一个小木牌子,刻着几个黑字,周妈妈私房菜,平凡得有些简陋。白露不禁暗暗感动,这人开了这么远找了这么个地儿,是在给她省钱么。
看到白露脸上复杂的神色,苏辙神秘地笑笑,“别看地方挺低调,味道贼好。当然了,”他话锋一转,“价格也不错。”
白露一听,悄悄摸上斜跨着的包。
2000
推门进去,从屋里迎出来一个中等个头体格偏瘦的老头,头发花白,慈眉善目,苏辙热情的跟他打招呼。里面还算宽敞,窗明几净,此时还有一对年轻男女在吃饭。
苏辙跟回了家一样熟稔,指了个靠窗位置招呼白露坐,拿起桌上简单的菜单,问白露有忌口的没,白露摇头,然后他就自作主张的点了几个菜,水煮鱼,夫妻肺片,还有两个素菜。
老人家去厨房帮忙,苏辙自己去找茶叶沏茶。没多久另外一桌客人吃完结账离开,只剩下他们俩,苏辙找了遥控器打开电视,挑了半天最后停在一个电视剧频道,白露一看屏幕上衣着时髦的俊男美女,好奇地问:“你喜欢看韩剧?”
苏辙眉毛一耸,“这是给你挑的,不是怕你等菜无聊嘛?我一大老爷们怎么可能看这东西。”
他一副被深深的冤枉了的表情让白露失笑,说了句:“谢谢啊。”
“得,你这一声谢谢还真跟范伟一个味儿。”
这时有人接道,“姑娘是东北人?”
两人循声看去,原来是一个扎着围裙的老阿姨端着一盆菜出来了,老人家胖胖的很和蔼,笑呵呵地说:“水煮鱼来了。”
白露忙起身接过,还真是分量十足,一层密密麻麻的辣椒看着有点吓人。
苏辙夸张的吸了口气,拿勺往出撇辣椒,嘴里感慨着,“哎呦喂,这些天做梦都想着这一口呢。”
周妈妈笑着说:“小苏两个多月没来了,最近忙什么大案要案呢?”
苏辙脸色一垮,有些丧气地说:“别提了,整天处理各种零零碎碎的纠纷,大案要案的毛都捞不着一根。”
周妈妈一本正经道:“这话可不对,革命无小事。”
白露笑。
周妈妈在一旁看到她嘴边的小酒窝,惊讶道:“还有梨涡呢,是个美人坯子,小苏你这眼光总算进步了。”
苏辙立即夸张地苦脸,“周妈妈您别兜我底啊,说的我跟花心大萝卜似的,把姑娘都吓走了,以后打光棍您负责啊?”
周妈妈说:“没问题我负责,我有个孙女……”
苏辙咳嗽,“没记错的话,您那孙女还上小学呢吧?”
“马上就上初中了,你再等几年不就行了?”
白露心里好笑,这一老一少都是*开玩笑的主儿,一想到自己也被扯进来,脸上又有些发热。
很快四个菜就上齐了,很正宗的川菜。所以,也是真的辣。幸好有茶水,可以时不时喝一口解解辣。正好周妈妈厨房里活儿忙完了,也出来坐一边歇着,跟他们聊聊天。
听说白露是吉林人,周妈妈说不像,皮肤白白的薄薄的,像湖南四川的妹子。为此苏辙又大呼不平,争辩北方也是盛产美女的,尤其是青城这种海滨城市,满大街盘靓条顺的大妞儿,他们哥几个平时一大*好就是靠马路边数美女。气氛就这么活跃起来,白露也不再拘谨。
周妈妈说:“小苏可是个老饕,嘴巴叼着呢。”
苏辙得意,“生平就这点*好,不是跟你吹,这个城市每个有香味的犄角旮旯我都拜访过。”
白露喝着茶水,笑呵呵的说:“你鼻子真好使。”
他反应过来,“你变相骂我是狗吧?”
看到白露的嘴唇被辣的有点肿,红红的,脸颊也有红晕,眼里泛着水雾,竟比平素多了几分媚色。他有瞬间的愣怔,随即又了然,怪不得当初那个混蛋见了她会色心大起。
一顿饭工夫可以认识一个人。白露觉得今天还真是颠覆了之前对苏某人的认知。不过这人在结账时还挺仗义,像是完全忘了让她请客的事实直接掏钱包,但她还是抢着把钱给付了。
只是一上车,苏辙像是变了个人,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没马上发动车子,而是看着前方沉默许久,突然问:“那天你为什么不肯告他们?”
白露如实回答:“当时就算讨回来,他们可能还会报复大熊,他和小静经常出入那种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认识那个人?”
白露愣,“谁?”
“童年。”
白露一惊,这个他怎么看出来的。
“我两只眼睛都是1.5,好歹也当了快四年的警察。”苏辙平静地说,见她面露戒备,他又解释道,“认识他也没什么,又不是犯法,只是提醒你一句,这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