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交代,他收人二十万,买自己一条命,给人顶缸。
“是谁?”苏辙脸色凛然。
混混别过脸,脸上多了一抹苍凉,“我要说了,就不是一条命,而是全家四口。”
“好,你不用说。”苏辙提笔在空白页刷刷写了两个字,起身走到他近前,“是不是这个人?”
混混看清纸上内容,眼神一直,随后目光躲闪,摇头否认。
苏辙笑笑,合上文件夹,结束审讯。
上午时分。
白露被眼前景象惊艳得不能言语。
两座苍翠青山之间,几十米高的巨幅水帘倾泻而下,流入潭底时惊起巨大浪花,朵朵浪花在阳光下绚烂而耀眼。
这就是世界第二大瀑布,黄果树大瀑布群。
那俯冲直下的水流同时也激荡着白露的心,那种悸动,无法描述,她的心跳,仿佛也跟那水声一样,轰隆得惊天动地。
当身边的人凑近她耳朵问:“喜欢这个惊喜吗?”
白露扭头看他,用力点头,大声答:“喜欢,喜欢死了。”
为了表达她的雀跃,还配合地跳了两下,马尾在脑后跳跃,发梢被阳光染成金色。从未见过她笑得这般舒心,这般肆意,眉眼弯弯,嘴角翘起,两枚小梨涡更是添了几分调皮,程彧竟觉得这笑颜比头顶上的太阳还要晃眼。
忽而一阵山风吹来,水帘被轻轻掀起,水雾扑面而来,她低呼了一声,抬手挡脸,头发被打shi,她却笑得更畅快。
程彧拉住她的手往前走,一听说还能走进水帘洞,从里往外观看瀑布,白露激动不已,他一面提醒着注意脚下路滑,一面随意地介绍瀑布形成原理。
白露入神地听着喀斯特和侵蚀裂,然后仰头看他,眼里有明显的崇拜:“你懂好多。”
程彧勾唇一笑。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进了溶洞,看到瀑布的另一面,白露却表现得异常平静,也许是被这天然而成的奇妙景致给震撼了,她注视了水帘许久,才叫了一声:“程彧。”
两个字在急促水声中并不分明,可身边人却耳尖地捕捉到,不由一愣,印象中这是她初次叫他名字,侧脸看他,对上她的目光,只见嘴唇微动。
那口型不难辨认,是谢谢你。
对白露来说,这一声谢情不自禁,也理所应当。
如果不是他,她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看到这样的景象,至少在还能像孩子般又跳又叫的二十几岁是没可能的。
程彧微失神,随即揽住她的肩,她身体柔顺地依偎过来,并没有以往那般一碰就躲,他不由感慨时间像个魔术师,然后用下巴抵着她的脑顶,用不高却足够两人听见的音量说:“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带你看尽全世界最美的风景。”
白露觉得这是认识他以来,听过最好的一句话,还没来得及细品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又听他低声说了一句,但还没入耳便被水声淹没。
她侧过脸大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程彧看着她生动至极的脸,笑靥如花,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像是晨间花瓣上的露水。他没再说话,却在心里补充,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午后两点,苏辙接到报警中心转来的消息,有人在市内一家小旅馆看到青龙会二号头目,这是被通缉名单中的一个重量级的要犯,这两天重点搜捕漏网之鱼,队友们都在外面,他通知大家,分头过去包抄旅馆,来个瓮中捉鳖。
苏辙拎着钥匙去开车,小叶追出来,“我也去。”
他头也不回地拒绝,“不行,今天太危险,他们手里有武器。”
小叶却一挺平胸,“我不怕,我要跟你并肩战斗。”
苏辙皱眉说了声:“胡闹。”但还是让她上了车。
在副驾位做好,小叶摸了摸腰间配枪,跃跃欲试道:“放心,我的枪法比小黄强多了。”
刚上路没多久,苏辙电话又响,那家旅馆老板说,那伙人要退房。苏辙眉头一挑,让小叶打电话通知队友,自己狠踩油门,一定不能让这些混蛋再次逃脱。
一路疾驰,终于抵达那家旅馆所在位置时,他有先见地直接开到旅馆后身,远远地,一眼就看到五六个人从后门出来,左右张望后陆续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脏兮兮的面包车。
苏辙整日研究这些人的照片,稍微有点身份的脸都能一眼认出,立即断定这正是那一伙人。眼看那辆车开动,上了路。
他悄悄尾随。
开了一段,面包车里的人似乎有所察觉,忽然加速。这一带岔路口众多,一旦跟丢,很难再找到,苏辙见既然已暴露,也跟着提速,小叶在一边打电话请求紧急支援。
两车一前一后,在复杂如蛛网的老城区大街小巷里左突右拐,一个开得疯狂,一个死咬不放。
身边小叶已得到确切答复,支援已在路上,几分钟便到。
两人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小叶发出一声惊呼,只见斜刺里冲来一辆货车,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