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她柔软的唇,俏皮的舌尖,还有紧致的咽喉。
随着她一下下动作,他身体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像即将引爆的定时炸弹。他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头发,低声叫着她的名字,“白露,露露……”配合地向上挺动,想要触及更多,想要抵达她的深处。
白露变得被动,口中侵略性十足的胀满让她无法承受,然而这濒临窒息的感觉却引起一种怪异的亢奋,立即冲淡了她心中难以名状的郁结,她觉得此时自己已不是自己,而是被一个疯狂的、放荡的灵魂主宰着。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仿佛无师自通。
让他快乐是她的使命,她因他的快乐而快乐。
终于结束时,两人已汗shi衣衫,在黑暗中剧烈喘息。
程彧伸手抚上她嘴角,抹去一点残余ye体。
白露则像傻了一样,呆坐在那里不动。
直到他提醒她去漱口。
折腾了一通,身体里的躁动和疯狂随着汗水排出毛孔,继而蒸发,再躺回被子里时,热意依旧,身体和心灵却变得宁静平和。
程彧将白露揽进怀里,手掌覆上她的腹部轻轻摩挲。
睡意一寸寸覆上来,意识即将被淹没时,忽听她开口,声音极低:“我们,是不是要走了?”
☆、550
程彧一怔,睡意全无。
白露没再继续,呼吸轻浅,如睡着了一般,仿佛刚才那只是一句呓语。可他却不能不予以回应。
“这是最坏的打算。我只是习惯把所有可能都考虑在内。”他握住她的手,稍微紧了紧,“没给你选择机会,我们一家三口必须在一起。”
她平躺,他侧卧面向她,两人间只有两个拳头的空隙,刚才还热得难耐,此时竟生出些许凉意。
又过了一会儿,白露才侧过身,向程彧怀里依去。
第二天,白露早早起床跟着母亲在厨房里忙活,北方有腊月做油炸糕的习俗,喻意为“一年比一年高”。以前都是等孩子们回来齐了再做,今年情况特殊提前了。
程彧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一双大眼睛。
白露这才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她手里捧着碗,里面一只金灿灿圆鼓鼓的油炸糕,她拿筷子夹起示意他吃,程彧摇头,“没刷牙呢。”
“这是第一锅第一个熟的,凉了就瘪了。”她表情执拗。
程彧接过筷子咬了一口。
咀嚼时视线粘在她脸上,白露被看得不自在,“看我干吗?”
“你脸好像有点肿。”
她立即想到昨晚,脸刷地红了,起身就走。
程彧这才笑出来,索性把整个油炸糕都吃了,很黏,还有点淡淡的甜。
整个早饭过程中,白露都没给程彧一个正眼,他稍微多看她一会儿就能发现她耳根渐渐泛红。饭后,她倒是主动提出带他四处走走,参观一下她的家乡。
走出村落,就是连绵数百亩的耕地,覆盖着未融尽的雪,两人沿着地边界儿的小路朝东边的山走去。白露边走边回忆小时候的事,她还从没这般多话过,但那遥远而琐碎的内容却让程彧听得欣然微笑。走上山路时她脚步比平地还要轻快,程彧不得不紧盯着她脚下,生怕有个磕磕绊绊。
走到半山坡,白露驻足,程彧随她一起转身,村庄全貌尽收眼中,一排排或红或灰的瓦房,每一家房顶都青烟袅袅,简单至极的画面却洋溢着平凡而安逸的小幸福。程彧不由在心中感慨,这就是人间烟火吧。
身边人却“咦”了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只松塔,嘀咕道:“这个做引柴最好了。”
看她孩子气地还要去捡,程彧忙自觉地代劳,直到两人大衣口袋被装满。
往回走时换了一条路线,经过一条结冰的小河,白露放慢脚步,望向河面。
程彧想起昨日饭桌上的听闻,问:“这是你小时候为了救你弟弟跳的那条河吗?”
她点头。
他抬手揽上她的肩,低喃道:“幸好。”幸好没事。
回到村子里时,正好看到有人推着扎满糖葫芦的车从一扇铁门出来,看样子是要去集市上卖。
程彧问:“想不想吃?”还没等白露答复,他就拉着她过去。
如今的糖葫芦也多了花样儿,除了山楂,还有橘子瓣山药猕猴桃,白露每样挑了一串,交给程彧拿着,她自己握着一串山楂的,问他要不要,他摇头。
她咬下一颗,立即皱眉,“还是那么酸。”
酸得她迸出泪花。
程彧好笑,“这么严重?”
白露点头,用手背抹了下眼睛,继续吃,走了几步又别过脸去,泪水还是止不住地往出涌,真的好酸,可是这酸酸的味道也许再也吃不到了。
行程定的是三天。
对于程彧这种大忙人来说,抽离三天已属不易。
到了后两天不时有电话打来,这边信号不是很好,他有时要去院子里接听。白露就坐在窗前,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