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到船舱内,几个弹唱歌伎见人带剑闯入,顿时吓的躲闪到旁边。裴霜刷刷几剑划出,本来十分艰固的船底顿时破了一个大洞,河水哗哗的往里头流。裴霜开完洞,一跃又回到沈书君船上。
孙禹顿时大叫起来,道:“混帐,混帐,我的新船!!”
裴霜哪里理会他,拉起船上的歌伎,一手一个,两趟就搬运完毕。他只是想整一下孙禹,并不打算要人性命。
沈书君也吓了一大跳,实在没想到裴霜的行动竟然如此迅速,这样一艘画船的造价不低。裴霜就这么上去给他捅了个大洞,实在是……
裴霜长剑归鞘,却是道:“敢在我面前乱说话,这次只是船破了个洞,下次就我让你身上多个洞,不信你就试试看。”
裴霜这话说的十分威武霸气,但威胁效果却是不大,主要是他威肋的对象,一边心疼自己的新花船,一边却是泪流满面的喊着道:“裴霜,我日你祖宗,老子不会水!!!”
“……”
孙禹的手下来的很快,做为淮阳的黑道头子,不管是人脉还是人手,孙禹底气十分足。没用裴霜动手,救援人员就来了,画船己经沉的七七八八,孙禹倒是没喝几口水,只是那神情却是狼狈极了,指着裴霜的手都有点颤抖,末了被家丁扶着走了。
沈书君不想惹这个麻烦,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裴霜笑着道:“一只画船才值几个钱,竟然让孙老板如此舍不得,我赔你就是了。”
说着裴霜从怀里掏出银票,拿一锭银子裹着,随手一丢正扔到孙禹怀里。孙禹刚刚被人救起,腿正软着,突然一个东西飞过来,本以为是暗器,差点又甩出去。又来看到是银子,叫骂着道:“裴霜,你给老子等着。”
裴霜哈哈大笑,道:“轮武功,把你的所有的人叫上,都不可能伤到我。轮权势我是郑亲王府的坐上宾客,世子都是我徒儿,你奈我何。”
孙禹气的全身哆嗦,一句话说不出来。这种仗势欺人的话,平常都是他的台词,结果现在就有人对他说了,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裴霜把笑脸收起,正色道:“我奉王爷之命,给沈家看家护院,不管是行动上,还是言语上只要你冒犯了沈家,就是跟我过不去。”
“有种你就看一辈子。”孙禹毫不示弱的说着,其实他跟沈家没啥仇,两回仇都是裴霜引起的。
裴霜道:“没想到你竟然对沈兄如此大的恨意,既然如此,那在我走之前,我必然把孙家势力连根拔起。呃……赌场我会留着的。”不把赌场留下,他玩什么。
孙禹这回连上下牙都咬出声响来,沈书君忍不住出声道:“我与孙三爷并无恩怨……”就是有恩怨也是裴霜来到之后才结的。
裴霜摊手,一脸无辜的道:“是这位孙爷自己说的,让我一辈护着沈家周全。”
“我,我……”孙禹己经说不出话来,他本来就是流氓头子,跟人比拳头硬还行,跟人耍嘴皮子就差多了。
裴霜再次道:“把嘴巴放干净一点,沈姑娘己经订了亲,不管你是真想着,还是嘴上讨便宜,下次让我听到了,我就拿针缝了你的嘴。”
沈书娴听得愣了一下,难道裴霜这是给她打抱不平?虽然古代女子重名节,就是嘴上被占了便宜也是大事。但裴霜行事素来潇洒,男女之防看的极轻,怎么会因为孙禹的一句话,就破他的船。不过也可能是卫连舟关系,她的卫连舟的未婚妻,被人欺负了是卫连舟面子上难看。
孙禹这回是彻底闭嘴了,当了这么久的老大,所谓能屈能伸他是明白的。有时候想不服也不行,他确实是斗不过裴霜,英雄不吃眼前亏,他撒退就是。
把从孙禹船上拉过来的几个歌伎打发走,一个不算小的插曲,没有影响到裴霜游河的心情,吓的比较狠的是众女眷,像孙禹这种人平常听到名字就觉得害怕的,没想到今天却被整的这么惨。江氏心里隐隐有点担心,像孙禹这样的地头蛇,交恶了真没好处。裴霜现在是在,但他不能在沈家一辈子。
众人的中午饭是在船上吃的,沈家婆子提来了食盒,沈书娴在沈书君船上,自然跟着一起吃。反正也没有外人,郑大舅是长辈,跟郑克也不是头一次见。裴霜也跟着一起吃饭,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继续到船头坐着喝酒看河。
沈书娴对于席间的谈话也没什么兴趣,吃的七七八八也放下筷子到了船头,走过去时裴霜正晃着酒壶,笑道:“吃饱了吗?”
沈书娴笑了起来,道:“今天裴先生不用跟着来的。”她想的太简单了,一般大家闺秀可能对游船比较有兴趣,像裴霜这样的,这样在船上呆着,还不如到赌场去潇洒呢。
“你都请我了,我肯定给你这个面子。”裴霜笑着说着,又道:“而且我要保护你和沈大爷的安全。”
沈书娴偏头道:“我觉得我现在没什么危险,我清楚记得卫简说的,他说要等卫大哥有子祭祀。”也不知道是在家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危险什么的她总觉得离她很遥远。就是当初谢衡把裴霜派过来,其实更为多的是为了讨好沈书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