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怕有闪失,特让他陪我一起。”卫连舟笑着说。
江氏多少有几分意外,所谓船队队长,通俗说也就是水手的头,出海时遇上海盗一般都是他先上。像这种人物除了武艺超群外,杀人如麻也是必需的。不然遇上海盗,他要是先怕了不敢动手,下面的水手才是要等死。裴霜别看是剑术大师,但一直在郑亲王府,也许有点仇家,但真说杀人估计怎么也比不了这位。
“见过沈大nainai。”宁寒飞拱手说着,面容含笑,一副邻家小弟的模样,不见丝毫杀机。
江氏福身还礼,心中十分惊讶,这样的青年走到街上,说他是娈童都比说他是水手头子更有可信度。
刚想开口招呼,就听裴霜笑着的声音传过来:“听说卫兄来了。”
话间落就见裴霜挑帘子进来,卫连舟虽然没有见过裴霜,以前却听卫策信里提过,后来裴霜又给他写过信。沈家人口简单,突然有个陌生男子,又是这般气度必是裴霜无疑。
卫连舟拱手笑道:“在下卫连舟,阁下可是裴霜裴先生。”
“正是。”裴霜笑着说,眼睛却是上下打量着卫连舟,有几分感叹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卫大爷能做十年海运,确非一般人物。”
“裴先生说英雄出少年,可是说自己已经老了。”宁寒飞突然插嘴,虽然脸上仍然笑盈盈的,话语却不像对江氏那样客气。
裴霜微笑地看向宁寒飞,笑道:“老不老的先不说,我是小九的师傅,不如小兄弟要如何称呼好?”
宁寒飞心中有几分不服,却是笑脸以对,但真论起辈份来,卫连舟都是他的晚辈,更何况他,只得拱手道:“在下宁寒飞,早就听闻剑术大师裴霜先生的名头,一直无缘领教。”
“好说。”裴霜微笑的说着,他进来的时候就认出了宁寒飞,这是最近几年江湖上名头最盛的少年,他不是靠独门武功之类的出名,他是靠杀人。卫连舟倒是真有本事,能把这样的少年收到身边。
小厮们上了茶,卫连舟笑着向江氏道:“定亲之时太匆忙了,我只用一块玉佩下聘,想起来实在唐突了。这趟过来,便带上些薄礼,望嫂子不要见笑。”
“卫大爷太客气,都是一家人,哪用如此多礼。”江氏笑着说着,倒不意外卫连舟会带东西来,以一块玉佩下的聘,聘礼虽然不能补,但好歹也得另外表示一下。
“应该的。”卫连舟笑着说。
江氏又问了几句路上的情况,沈书娴也终于梳洗妥当过来了。卫连舟带人过来并不意外,意外的是裴霜竟然也在,当即上前见礼,卫连舟却是道:“因我之事连累妹妹,我实在过意不去。”
“卫大哥如此说,岂不是要跟我生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何如此说。”沈书娴笑着说,女子是该娇羞一点,但也要分什么时候,对什么人。卫家如此大的事,她要是再扭扭捏捏的,卫连舟就要担心会不会连累她,然后主动退婚了。
卫连舟笑了起来,神情不变,心里却是松了口气。沈书娴的信是京中寄过来的,从京城到淮阳这一路变故却是没写,沈书君在信上倒是说的信誓旦旦,决不会退婚,那是沈书君的义气,但沈书娴是什么态度,他还不知道。
他现在的生活比江湖浪子还不如,江湖浪子还未必有卫简这样的变态仇家。他早就打定主意,只要沈家兄妹有退亲之意,他绝不勉强。
“这位就是嫂夫人吗?”宁寒飞插嘴说着,满脸笑意,上下打量着沈书娴。看样貌,美女是肯定的,不过美女见多了也就那么回事,能让卫连舟想娶之为妻,应该有特殊之处。
沈书娴进门时就看到宁寒飞,按正常推测应该是卫连舟的保镖,但这长相身段,想让人不想歪都难。便笑问卫连舟:“这位是?”卫连舟不会跟她说,这是生死之交好基友吧,不带这样雷人的。
“在下宁寒飞,是船队的水手队长。”宁寒飞拱手自我介绍,笑着又道:“沈小姐以后要是成了老板娘,还请多多关照。”
“宁大爷有礼。”沈书娴微笑福了福身,照顾什么的,她现在还应不起。所谓水手队长,卫连舟又把他叫过来当保镖,估计也是江湖人物,她也没必要太扭捏。扭捏过头了,也就是成小家子气了。
江氏笑着道:“卫大爷和宁大爷一路辛苦,我已经命人收拾了房舍,请两位先稍做休息,晚上再为两位接风洗尘。”
“嫂子费心了。”卫连舟道谢。
卫连舟与宁寒飞去了客院休息,沈书娴则与裴霜,江氏一起往后院走。宁寒飞看到裴霜往后院走,忍不住道:“我听说大户人家的后院住的都是女眷,裴先生也住在后院吗?”
江氏刚想解释,沈书娴就道:“在青阳时,卫简曾经半夜摸进向房间,把刀子架到我脖子上。到家之后我一直觉得午夜难眠,便让裴先生住在我房舍后面的小院里,以护我周全。”
卫连舟听得这话大为心疼,这事裴霜信上写了,但从沈书娴嘴里说出却是另一番感觉。因为这门婚事,沈书娴吃了许多苦。
宁寒飞却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