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弄不好还能送他老子一程。”谢衡有几分打趣的说着,就卫连舟那脾气肯给卫二老爷披麻带孝才是怪事,卫大伯又是超级圣父,估摸着卫连舟在京城呆不了两天就要跑。
“卫二老爷……不行了吗?”沈书娴问着,从血缘上说那是她公爹,不管跟卫连舟不如不和,现在死了,她也不能放鞭炮,虽然她内心有冲动想放。
谢衡冷哼着道:“早就该死了,无妻无妾,无儿无女,连钱都没有,临老了看着别人脸色过日子,他能活这么久我都感到意外。”
沈书娴心里赞同谢衡的说法,却是不敢说出来。倒是沈书君道:“这卫二老爷去世……”奔丧之类的应该不用做吧,这种爹死就死了,但他不是卫连舟,不能说这个话。
“正好卫连舟在京城,等他消息就是了。”谢衡笑着说。
“也是。”沈书君觉得有理。
谢衡来了,沈书君理所当然的陪吃陪玩,连日睡在前头书房。沈书娴从卫家带来的十个箱笼根本就没顾上看,沈书君都没走到江氏的正房,如何能看得到。江氏很淡定,沈书娴只能更淡定,反正谢衡一个王爷怎么也不可能天天耗在沈家,他总得走。
男人们外头玩,沈书娴照样跟着江氏吃吃喝喝,也不知道是回家的兴奋劲下去,坐船的疲惫期上来,沈书娴连着两天都有点懒懒的,饭倒是吃的不少,就是有点懒。
吴婆子是生儿育女过的,见状先问春分,她是近身侍候,沈书娴的事情知道的最清楚,道:“姑nainai的月事可是照日子来了?”
春分虽然是姑娘家,多少也懂得一些,刚想说话,沈书娴却是接口道:“是差了几天,不过从海口到淮阳来,可能有水土原因。”古代有没有这样的说法不知道,但现代是有的,从一个环境到另外一个环境中去,再加上身边的女人不同了,例假多多少少都会受影响。
吴婆子却是满脸欢喜的道:“姑nainai这几日都懒懒的,月事又没来,我看十之八九。我这就去回大nainai,请个大夫过来瞧瞧,这就准了。”
“啊?”沈书娴有点没晃过神来,看吴婆子就要往走,不由得叫住她道:“未必是呢,何必急着叫大夫来。”江氏为了子嗣愁的要死要活,她却只是一点小事就要叫大夫看看是不是怀上了,她总觉得有点不太好。
吴婆子笑着道:“姑nainai年轻不晓得,多少年轻妇人就因为不知道而疏忽了,有几分像了,就该请大夫来瞧瞧。万一肚子里真有了小爷,行事也就不能像平常那样,万一……那不是玩的。”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江氏,当年沈家家境是不太好,但也不至于让江氏Cao劳过度连孩子都保不住,也有江氏自己没留心的原因。
沈书娴觉得有理,也没拦吴婆子,人在床上躺着心里却好似吊着十五桶水,她是喜欢卫连舟的,也想为他生孩子。但现在就生?压力好大,她还没做好为人母的准备。
各种念头在脑子里乱飞,江氏进门来了,吴婆子过去跟她一说,她马上打发人去请大夫,自己换了身衣服就过来看沈书娴。怀孕不是小事,虽然她自己没儿子,要是沈书娴有了,她看着也高兴。
“嫂子来了,是妈妈大惊小怪,我只是觉得有点头晕而己。”沈书娴从贵妃榻上起来,吴婆子说之前也不觉得怎么样,倒是吴婆子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晕了。
江氏见她起身忙笑着道:“躺着吧,我已派人去请大夫。想想你在船上那几天也是劳累,大夫来了定要好好补才是。”
“嫂子放心,船上不累的。”沈书娴笑着说,卫连舟特意调了一只大船专门送她,路上舒服的很,真不觉得多累。
“大夫来了……”外头丫头传话进来。
春分扶着沈书娴到床上躺下,小丫头们把帐幔放下来,婆子领着小丫头们从后门出去。江氏却没有回避,婆子带着大夫过来诊脉,帕子搭在手腕上,沈书娴只觉得两根手指搭了上来,好了好一会,大夫随即起身笑着道:“恭喜大nainai,姑nainai,姑nainai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
江氏听得这话不由得双手合十念声佛,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说着:“菩萨保佑。”
沈书娴在床上躺着,脑子里却是空白一片,真的有了,真的有了,她肚子里有个娃了,十个月后就要当娘了……激动,紧张,还是高兴,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大夫例行写了安胎的方子,沈书娴的身体很好,虽然月份还小,但脉象很稳,平常只要小心些就好。小厮跟着去抓药,江氏另外给了大夫十两银子的大红包,大夫接了钱,千恩百谢的走了。
江氏想到外头玩着的沈书君,也不管会不会打搅了,直接派小厮过去寻,有孩子是大事,虽然不是当爹,当舅舅也够沈书君高兴的。果然消息送出去,沈书君和谢衡两个都回来了,连谢衡都十分高兴,笑着道:“恭喜了,卫籍动作倒是挺快。”
沈书君无言地看谢衡一眼,哪有这么说话的,谢衡当即转换话题道:“我估摸着卫籍还没离京,我现在就写信一封,快马送到京城,也让他高兴高兴。”
沈书娴笑着道:“劳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