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因为体力的关系连大声哭都不行。田姨妈此时也打的气喘吁吁,周林依然是旁边坐着,显得更加愣神,却并没有阻拦。
虽然事情发生的突然,大夫刚说那一会周林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只要细一想周林立时就明白了,他才回京多久,就是与田氏亲热最早一次也是半个月前,这两个月的身孕,肯定不是他的种。
“姑爷,姑爷……”田姨妈大声哭着,随即给周林跪了下来,道:“是我没教好女儿,对不起姑爷,对不起姑爷啊……”
说着田姨妈就一副捶心砸肺的放声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爹娘,真可谓是见着伤心,闻着流泪。
周林看到田姨妈这样,也不由的道:“岳母,先请起来说话。”
田姨妈却是哭得更伤心了,几乎要瘫倒在地上,道:“姑爷,都是我不好,没教好女儿,我真是没脸见你。虽然这是我亲生女儿,但为了两家的脸面,我……我不如现在就勒死她……”
说话间田姨妈就站起身来去找绳子,没翻到绳子,却从针线筐里翻出剪刀就要扎向田氏,周林见状伸手拦了下来。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拦下来之后却也不知道如何说好,末了只是道:“此事……今天有些晚了,岳母先回家休息吧。”
田姨妈哪里肯走,剪刀虽然把周林夺了去,却是怒指向田氏道:“jian、夫是谁,哪来的孩子,怎么勾搭上的,都快快跟我说了。”
田氏此时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只是看向田姨妈哭,田姨妈见状立马转头看向屋里的丫头婆子们道:“姑娘做出这等事来,肯定少不了你们的挑唆,把屋里侍候的人都绑了,慢慢拷问,敢说一句谎话,统统打死。”
屋里的婆子丫头听到这话都惊了,连忙跪了下来,看田姨妈发此早就没了主意,只是看着田姨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林此时心中是满心的疲惫,他自觉得与田氏没什么情份,现在晓得田氏偷人,他并不觉得十分伤心难过。又看田姨妈如此伤心欲决,又要打又要杀的,立意要审出jian夫来,他对于后宅之事心中并就没多少主意,看田姨妈如此也就随她去了。
起身要走时,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今早上写了给田氏请封诰命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心中暗叫一声糟糕,皇帝正封打赢战事的将领们,现在武官递折子请封,基本上就是立时准了,并不像以前那样要拖上许久。
不行,得把折子收回来,若是田氏有了诰命,要处置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没诰命之前是平民百姓,不管是休妻还是怎么样,都是家务事,有了诰命之后再休妻,就没那么容易了。想到这里周林大步向前院走,折子递了上去,想找回来就要托点关系,他是武官并不认识上头的人,倒是父亲周老爷是文官,应该有门路。
想到这里周林大步走向周老爷的书房,田姨妈看到周林走了,也连忙擦了眼泪,让丫头婆子们先起来。让心腹婆子到外头守着,田姨妈此时也顾不上田氏如何,只是把田氏和丫头婆子全部叮嘱一番。
这回事出来她就是再有本事计谋,田氏也不可能在周家了。现在能做的就是争取最大利益,田氏错的再多总是她亲生女儿,田姨妈再狠也不至于想女儿死在周家,和离是最好的方案,指望着把错推到周家身上不可能,那就不如走可怜路线。
“都记住了,是那个周瑞不知耻的东西,买通普光庵的尼姑强了姑娘的,姑娘胆小害怕并不敢告知,事情才闹成现在这样。”田姨妈吩咐着。
周家前头儿媳妇绍氏出过事,为此周家名声扫地,不然也不至于跟她家结亲。现在周林后娶的媳妇又出事,只怕周家也不愿意闹大,周老爷还想要官位,周林还有前途。最后的就是大家不作声,和离完事,田氏留得性命,田家也保住了脸面。
田氏身边的丫头却不由的小声道:“nainai与周瑞之事,府中早有风言风语……”
“那就是说周瑞一次得手之时,以此相胁逼的nainai与他相jian,还敲了nainai许多金银首饰。”田姨妈立时说着,又道:“一定要记住了是周瑞强迫nainai的,所有错处都是周瑞的。”也不知道周瑞现在死了没有,本来是怕人命官司,只让人把他打个半死,然后病在家里也好推干净,早知如何直接把他弄死,真的死无对证了。
丫头婆子听着齐齐点头,她们的身契都在田氏手里,如何敢不听话。
田氏此时仍然是醒着的,除了流泪之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田姨妈看着她田氏道:“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栽孕的事一次就好了,干一回怀上的也不是没有,就是请封诰命,只要周林答应了也就完了。明明怀着孕,还继续给周林下药,可不就出事了。
“不是的,母亲,我……”田氏轻声说着,她何尝不知道怀着孕不能如此,但周林实在是恶心人,前几日床上已经答应她请封诰命,结果转头周林又去怀念前头绍氏,还说什么这诰命该是给她的。田氏听周林如此说,只怕诰命的事黄了,想着前几回都没事,便再次给周林下药,终于哄得周林同意了,没想到周林同意了,她的肚子也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