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天熙皇帝满脑子想的是,现在朝中要派谁去收复失去,这种时候文官除了掐架,毛用都没有。
事情发生的突然,天熙皇帝又在震之中,没人敢说话,更没有傻子来请命,就是成亲王这种傻子都不敢了。以前只是抗击外敌,现在是要收复失地,尤其是琉球是孤岛,易守难攻,想收复必然是硬仗,前大将军都战死了,虽然因为忠烈了,不会被连累家小,但谁也不想没事去忠烈。
朝堂上闹的不欢而散,两个文官掉了乌纱,哪个还敢乱说话。挥手下朝,天熙皇帝心中气难平,现在不是战场失利,而是把国土丢了,把祖宗基业丢了,这就是天大的事。
贺子章下朝之后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养心殿,作为臣子如何能得皇帝喜欢,非常的一条就是在皇帝嫌热的时候端来冰,在皇帝需要将才的时候向皇帝推荐人才,至少是比较靠谱的人才。谢衡虽然抱病,但实际年龄才四十出头,算不上老,这种时候肯定要领着儿子出战。
罗家兄弟中,罗慕远是世子,不好拉到战场上去,但后面的几个儿子完全可以用了。
“郑王府,罗家?”天熙皇帝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说着,贺子章的建议和箫清和几乎是一模一样,其实贺子章偶尔的时候也说过,只是他没当一回事。现在琉球都丢了,他就觉得这的话有理了。
只是最初郑王府海战打赢之后,并没有赏,谢衡以病为由交了兵权。罗家三个儿子也只是给了勋官,谁都能看出来这是要荣养罗家和郑王府。打完了就把人家雪藏,要是一直用不着倒也算了,现在马上就要用,让天熙皇帝自己把人拉出来,他觉得有点下不台。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给他台阶下,贺子章这个台阶搭的非常好。
“郑老王爷和太妃身边不适,郑王爷作为独子一直身边尽孝。偏偏罗老侯爷也病重在家,家中子孙都守在床前,还不晓得沿海战况。今天若是郑王爷和罗侯爷在朝,肯定会自请上阵。”贺子章拍着胸脯打保票,其实不用他去说,估计郑王府和罗家都会自动请命了。
当皇帝想用你的时候,千万别让皇帝三请四请,这样请了之后,就是打赢了,一时间封赏了,弄不好以后哪天皇帝想起来,那时候让你拿乔,找机会依然整你。觉得皇帝要用你了,该一马当先冲到最先头,嘴里喊着我要为皇上抛头颅,洒热血,就是皇上杀了我全家,我也要Jing忠报国。皇上喜欢这样的忠臣,至少天熙皇帝喜欢。
天熙皇帝脸色有几分缓和,却是沉声道:“琉球失守,丢了疆土,若是收复不能,我以后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贺子章当即跪了下来,道:“皇上,请听臣一言,战争之时文臣误国。就如今天朝堂之上,大珠没有海军战领,只有郑王府和罗家儿孙打过海战,打过胜仗,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却没有一人敢向皇帝荐言说要用他们。一是担心若是荐错了人,皇上怪他们失察,二则若是打赢了立下战功,又怕他们……”
天熙皇帝默然,贺子章就是没点明,他也晓的这是说的林阁老。林阁老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咬罗家的机会,这回朝廷需要用罗家了,他自然也就不说话了。道:“我听说你把小女儿许给了罗慕白。”
“我看罗慕白有将帅之才,我才许之爱女。”贺子章直言说着,贺二姑娘是他的亲闺女,给她寻婆家,必然有全方面思虑,他坑谁也不会把自家女儿坑了。
“将帅之才??”天熙皇帝重复着这句话,道:“看来你也是坚信沿海战事一定会起的。”
贺子章低头道:“是臣下的过失,没能劝服皇上。”他也跟天熙皇帝说过,但天熙皇帝明显不听他的,他也就没再提。
天熙皇帝叹了口气,有几分自言自语地道:“不怪你们,是我自己不听的。”
箫清和几次说谢衡是个人才,以前真不觉得,现在立时对比出来了。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郑王府出征的时候,兵不如人家,炮不如人家,结果郑王府打赢了。现在换人上阵,丢了琉球不说,还寻了那么多打不赢的理由。
武将打仗哪来的这么多理由,同样的人情况下,一个赢了,一个输了,赢的那个就是人才,输的那个就是蠢材。哪怕是谢衡使了法术把敌方大将咒死的,赢了就可以了。
贺子章留意天熙皇帝的话,你们?这你们中必然包括他,至于另一个……把这个话题放下,脑筋转了转,却是继续建议,天熙皇帝已经天下兵马大元帅印拿在手里,郑王府本身又没有谋反的意图,继续使用郑王府,把海军权限先给他,若是天熙皇帝再不放心,那就把卫策派上,自家妹夫去督军,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卫策?”天熙皇帝叹了口气,又看贺子章,似乎也在思虑什么,然后就让贺子章退下。
贺子章退出大殿,自然不敢多呆,步子却是稍稍慢了一些。果然停了一会,就有小太监出来,贺子章是御前红人,便上前问了一句。
“皇上要召见箫探花。”小太监说着。
贺子章听得笑笑,果然是箫清和,虽然没有看走眼,但箫清和的升迁速度依然超过他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