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荻坚持把三个孩子养在自己屋里,全部放在西梢里,倒是旭哥儿渐渐大了,想着年后搬到东厢房里住,不然三个孩子挤在梢间里,也显得太挤了些。媳妇把三个孩子的饭传了来,桌子摆好,nai妈们抱着喂饭。
虞秋荻看了一会,却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来,派丫头去看看张婆子和李婆子吃完饭了吗,要是吃完了就过来,不是什么急事,慢点也行。
停了一会,张婆子和李婆子,吴婆子都一道过来了,在饭点时,她们自然也要去吃饭。哥儿和姐儿还在厅里吃饭,虞秋荻便把她们叫到里间,把虞秋芸二嫁到席家的事说了,道:“张妈妈和李妈妈在外头都是有家人的,帮我留心一下席家人。”
光脚不破穿鞋的,这位席老爷实在够不要脸的,若是完全放任不理,他在外头吵嚷起来,多少也是件伤脸面的事。必要时可以给他一点好处,但若是求的太多,那就不好意思了。
李婆子会意,笑着道:“姑娘放心,我必然办妥当。”哪家门上都有几个打秋风的穷亲戚,处理起来也不会太费事。
虞秋荻也信得过她们的能力,看向她们又道:“两位妈妈外头都是子孙成群了,要不是因为我,你们早在家里享清福,又跟着我劳累了这几年,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张婆子和李婆子明白虞秋荻的意思,当初她们来的时候,虞秋荻就说过让她们帮辅五年,助她在罗家立住脚。虽然还不到五年,虞秋荻在罗家已经站住,二子一女,管家大权在手,家里的管事媳妇也无人不服,确实是站住脚了。
她们在外头都是有家的,也到了这个岁数,若是可以她们也想当当老封君,受子孙孝敬。回报了齐老太太的恩情,虞秋荻也用不到她们,她们也有心想出去。、李婆子却是笑着道:“年前事多,总要把这阵子心过去,再者我们要走了,总得再给姑娘寻两个合适的顶上了。”
虞秋荻笑着道:“也好,不过过年那几日,妈妈还是回家团圆的好。”
“那就多谢姑娘恩典了。”张婆子说着。
正说着,罗慕远进门,话题便打住了,虞秋荻起身相迎,又让丫头们传饭。罗慕远一身疲惫,道:“赶紧吃饭,我一会还要出门去。”
“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出门?”虞秋荻不禁说着,看罗慕远那样赶紧端茶上来。
罗慕远有几分忧心的道:“得去箫家一趟。”
“箫家?”虞秋荻看着罗慕远的脸色,她听罗慕远说过不少朝堂上的事,箫清和自从提了中书舍人之后,地位是大大的不同。天熙皇帝跟前说的上话不说,天熙皇帝似乎也跟喜欢他,出门时都会带上他。
但要说天熙皇帝多倚重他,这似乎又说不上,毕竟有贺子章在前,军事大事还是更倚重贺子章。若是定位的话,箫清和是小秘,贺子章更像副总经理之类的。
“这位箫大人实在是……”罗慕远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箫清和好,按理说罗箫两家是姻亲,在某些方面箫清和应该更向着罗家才是,但罗慕远没有感受到箫清和的私毫偏向,当然箫清和也没有偏向任何人。朝廷之事,绝大多数臣子都有立场,但箫清和好像没有任何立场。应该说他的立场就是天熙皇帝,一颗红心向帝王。
虞秋荻想了想问:“为何要找他呢?难道前线又有什么事?”自从琉球丢了之后,前线就没有什么战报传来。肯定有,只是没有说。试想一下要是大胜,那肯定得说,没说,只怕是战局没那么好。
罗慕远叹了口气,卫连舟,罗素带着罗慕白去征兵,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寻到合适的兵源。谢衡带着谢潜收拾海宁残局,扶桑浪人并没有打散,荷地人也在,沿海是一直不太平。虽然谢衡自己请的命,但一直以来没有成绩出来。天熙皇帝说的是大力支持,文臣们不敢明着说什么,只怕暗里地会上些眼药。
这回去找箫清和,也是因为箫清和是天熙皇帝身边的近臣,最知皇帝心思,总得得到些消息。虽然用人之际,天熙皇帝不会怎么样,但罗家总好应对。
“我见过箫太太,说话处事虽然是极好的,但她本人并没有交际应酬的意图。”虞秋荻说着,箫太太乔氏出身相当低,她自己也完全没有出来交际应酬的意思,若不是两家有姻亲关系在,只怕虞秋荻也没机会与箫太太说话。
现在的箫太太倒是有点像贺子章前头的老婆,根本就不出门,但那时候贺子章也不出门,夫妻都如此也不奇怪,但箫清和外头跑动了,箫太太却完全不应酬,就不太合常理。
罗慕远皱眉想了想,心中有点眉目,但晓得虞秋荻处理家务就够忙了,便不再说。
媳妇传饭进来,夫妻俩一处吃了饭,虞秋荻又说了给孩儿们祈福的事,罗慕远便道:“是该如此,也是我们自己忙忘了,只是又要辛苦你了。那日我未必能去,让小五跟着吧。”女眷的大型活动,男人不能跟全程,但也不能一个人不去,跟着个晚辈去侍候最好。
“嗯,五爷已经说
“本来就是我份内的事。”虞秋荻笑着说。
饭毕罗慕远换了衣服出门,临走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