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只是开始说箫清和的官职和资历了。箫清和不过三十出头,入仕年头太短,从翰林院出来之后就是从五品中书舍人,既没有在兵部任过要职,也不熟愁前线战事。箫清和当然可以去,但最好不要当监军,而是当做随行人员过去,至于监军一职最好另派德高望众老道的官员过去。
林阁老如此一说,文官们也跟着说话了,然后就开始推荐了,其实各方面最合适的人选则是现任兵部尚书黄大人。监军的实际官职是比主帅高些的,想想前线主帅的官职,派个从五品官过去,只怕是压不住。
黄大人旁边听着,心里却是十分纠结,身为兵部尚书这个时候若是推托肯定不行,但若是站上前说,我要去当监军……他哪里有胆子跟箫清和争,谁都知道这是天熙皇帝身边第一贴心人,常年跟天熙皇帝在养心殿里说话。
但众人都推他,他也只得上前一步,向天熙皇帝表示他愿意以死报君恩,叫上东不上西,叫打狗不撵鸡。至于要不要当这个监军,全凭天熙皇帝的意,哪怕让他去牵马驾船他也乐意。
天熙皇帝听得却是十分欢喜,当场就任命黄大人为监军,箫清和陪同,当然监军出去和谈肯定不能两个人,下剩人等就由黄大人和箫清和去挑选,钦天监挑日子,看看什么时候出发走。
朝堂上一番安排,黄大人下朝回家换了衣服立时骑马去了天时园,贺子章只说了一句话,凡事听箫探花调度,哪怕再小的事情都去请示箫探花,全听他的肯定没有错。现在没人能比箫清和更合天熙皇帝的心意,哪怕是他这个最初有拥立之功的贴身臣子,此时都不比箫清和。
黄大人诚惶诚恐的走了,贺子章却是默然在书房里坐着,既不要茶也不要书,几个书僮看这样架式,都怕撞到枪口,只是远远的站着。
“虞老爷来了……”小厮传话进来,声音却是不敢太大。
话音落,虞秋元进来了,虞秋元是常客,并不像旁人那样要先通传,除了贺子章这里有大事,不然都是直接进门来。
贺子章抬头看看他,却似乎是轻舒了口气。虞秋元上前问安,议和这么大的事,下朝之事就传遍了,虞秋元便连忙过来。
贺子章给书僮们挥挥手,书僮们退了下去,还顺手把门关上。
“我听人说沿边要议和了……”虞秋元没再说下去,贺子章曾经跟他说过,以天熙皇帝的性格,琉球一日不回归战事就不能停。至于和谈什么的,以前就有大臣提过,结果被重罚了,现在天熙皇帝自己说要和谈,总觉得很怪异。
贺子章看向虞秋元问:“你觉得这是真议和?”
虞秋元听得一怔,却是不敢说,毕竟天熙皇帝自己说要议和的,但是不是真议和?虞秋元真的说不好,他才见过两回天颜,天熙皇帝的脾气性格他更不晓的。
“想我入朝也这些年来了,风光也风光够了,眼看着孙儿都要娶媳妇,也是时候退一退了。”贺子章突然说着,神情似乎有几分伤感。天熙皇帝不会议和,他敢拿人头赌。只是这个话天熙皇帝并没有跟他说,原由只怕是因为自家女儿嫁了罗慕白。
当皇帝的最怕大臣结党营私,其实当臣子的也是害怕,朝中同僚,上司下属,师生姻亲,这些都是人际关系,只想当个纯臣为皇帝忠心,那需要很高很高的水平。三年一科举那么多人才进来了,你想说我能为皇帝挡子弹,别说去表现了,就是让皇帝听到你的话也不容易。
不服不行,箫清和绝对是人才,能让皇帝信任的就是人才,能得信任兼器重的更是人才。像箫清和这样几乎把天熙皇帝喜好心思想透猜透,并且把自己想法加遂与皇帝之上的更是人才中人才。
虞秋元听得大惊,贺子章才四十几岁,正该仕途上更尽一步的时候,如何会说出这样的丧气话来了。道:“侯爷正值壮年,如何说这样的丧气话。”
贺子章抬眼看向虞秋元,却是笑了起来,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跟虞秋元的关系太好太亲近,许多话说的也就很随意,合理的退后未必是坏事,冲太先弄不好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冲进去了。
虞秋元看贺子章笑了,多少松了口气,倒不是贺子章退下来之后他占不到什么便宜,而是实在认识贺子章太多年,晓得他不是知难而退的人,突然说要退,他还以为贺子章是被刺激过度Jing神失常了。想想却是问:“那此次和谈?”这到底是真谈还是假谈?若是假谈,那又要如何谈?
贺子章看看他,却是道:“好好在翰林院里读书,朝堂上的事你还管不着,你不用管我,只要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虞秋元不敢再问,只是点头道:“是。”
“对了,你既然与箫探花认识与先,他过几日就要起程去沿边,你也去送送他。”贺子章说着。
虞秋元心中惊讶,箫清和去沿边,他是肯定要去送,贺子章如此叮嘱他一句,倒是让他有些不解。
贺子章看到虞秋元眼中的惊讶,笑着道:“想问什么?”
“没有。”虞秋元立时说着。
贺子章微笑着点点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