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现在又有事情吩咐,她就是更不好去了。
箫清和回到家里就先把管事的叫过去,箫府里打理日常生活的管事全是乔氏带过来的人,乔家好歹还是地主乡坤,家里有些世仆,箫家一穷二白起家,实在无可用之人,再者这也是为乔氏料理家事方便。
“家俱之类的笨重东西就不用了,书房里的东西也不用,后院里太太用的东西,能带上的就全部带上,这两天就起程回直隶。”箫清和吩咐着。
管事却多少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意思是要送乔氏回直隶?好好的,却把媳妇往娘家送,这是什么意思……
箫清和不欲多说,只是挥手让管事出去开始打点,能多早走就多早走。管事心中担忧,却不敢多说,赶紧退了出去。管事的走了,箫清和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似乎在想着什么,但稍稍一停他却是轻轻叹了口气,吩咐小厮研墨。
小厮上前来,研墨铺纸,收拾妥当之后立时退开,这也是箫清和的规矩,读书或者写字的时候小厮立时退开,平常书房侍侯的,也全都是不识字的。
箫清和稍稍犹豫一下,却是提笔写下休书二字,三两笔写完。等到笔墨干了,箫清和把休书折好,又在书架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匣子,便起身去了后院。
管事正在乔氏屋里说话,实在是箫清和的吩咐奇怪,他忍不住过来跟乔氏说一声,乔氏也正迷惑着,她倒是没有多想。箫清和虽然常不在家,但待她一直很不错,夫妻之间也是你敬我,我敬你。
小丫头传话说箫清和来了,乔氏连忙起身相迎,管事的也赶紧退了下去。乔氏上前给箫清和脱了外衣,又命丫头倒茶,箫清和却是挥挥手让丫头婆子下去,又命乔氏的nai妈在外头守门。
“老爷……”乔氏看着箫清和,她就是再贤良淑德此时也不禁要问:“管事说,老爷让他收拾我的东西,要回直隶去……”箫清和就是出差,她也不用回娘家,家里管事婆子都在,平常箫清和不在家,她也一样过的好好。
箫清和看着乔氏,心中不禁有几分愧疚,男人总是要成家的,尤其是他中探花之后,提亲的这么多,他若是不成亲,总是不妥当。他选了乔氏,小家碧玉,没有任何家世,性情温和,对他也是十分爱慕。他没什么男女情爱之心,辜负了乔氏的一片心意不说,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连累到乔氏。
“老爷可有什么烦心事?”乔氏被箫清和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外头的事她一概不懂,娘家也没有任何助力。有时候她也在想,箫清和明明能娶到比她好上十倍百倍的,为何会娶了她。要说是对她有什么爱意,她也实在感觉不出来。
箫清和把匣子放到桌子上推到乔氏面前,乔氏心中疑惑,却是顺手打开了,不曾想里头竟然是大额银票。乔氏看得惊讶,不禁看向箫清和,一直以来箫清和的俸银都是交给她的,怎么又有这么多钱。
“这是这些年来皇上赏赐,你拿着回到直隶之后,请岳父大人置办田产,也不要记在我名下,记在岳父名下即可。”箫清和说着,天熙皇帝赏赐自然不会那么俗气的给银子,这些是他把赏赐之物便卖了得来的。乔氏性格温柔,但实际并没有持家之能,有些事情她也是料理不了。
乔氏听得心中更是惊诧,道:“老爷事务繁忙,请父亲代为置办倒也常理,但如何不记在老爷名下?”她是独生女儿,父母自小疼爱她,暂记在父亲名下也没什么,但何故绕这个路,直接写在箫清和名下不就完了。
“这回去沿边前程未卜,有些事情早做安排的好,为了你,也是为爱姐儿。”箫清和说着,便把袖中的休书拿出来递给乔氏。
乔氏识字,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看到休书不禁放声大哭,对着箫清和跪下了,道:“老爷,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箫清和连忙扶她起来,却是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怕万一沿边出事连累到你,所以才提前写下休书。若是我真出事要问罪家人,你便把休书拿出来,尚能保得性命。”
乔氏哭的昏天黑地,哪里肯听,她是真心爱慕着箫清和,不关权势地位,道:“我愿意跟着老爷,受苦受罪,我都愿意。哪怕将来午门问斩时,我也跟随地下去侍奉老爷。”
“傻话,你倒是省事跟着我去了,那爱姐儿要如何办好,谁来照顾她。再者我这也是以备不时之需,若是我平安回来,这封休书自是没用的。”箫清和轻声劝慰着她,这趟去沿边他是九死一生,就是有命回来,只怕问罪责罚也要跟着来了。就是天家典恩不责罚,从长远来说,他未必能得好死。乔氏拿了休书去直隶,多少还能撇清些。
乔氏虽然不懂外头的事,却是明白事理,箫清和如此一说她倒是有几分明白,却不禁道:“我虽然不懂外头的事,但老爷既己高中探花,现在又有官职在身,何必非得去……”
乔氏没有接着说下去,她就是再不懂事也晓得箫清和这个官当的与人不同,其他人也就算了,箫凌云和箫云灵跟他相依为命这些年,结果箫凌云科举,箫清和不但不管,还让箫凌云搬出别居,娶亲生子也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