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平稳,特意提醒她:“监护人协议。”
司茵觉得他不讲道理,拧开门锁,转身回了房。
小姑娘离开后,时穆一拳打在墙上。
骨头震痛,肌肤裂疼。
大概没有比口是心非更痛苦的事了,分明是舍不得她离开,不想让她与一个男人独处。可是话到嘴边,再出口就变了一个味儿。
——
第二天早上,酒店提供自助早餐。
司茵三人与姜邵、老油在自助餐厅会了面。姜邵坐在司茵旁边,他凑过去说:“小司茵,你昨天真是吓哭我。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我和陆宝宝不要活了……”
“陆宝宝……”司茵抽着嘴角看他。
姜邵打量一眼坐在左手边的刀疤男,手一伸,将他搂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们小司茵。大恩不言谢,以后哥们罩着你!”
“……”罗辺低头吃馒头,没搭理他。
时穆从头至尾都沉默。
他替司茵剥了一颗鸡蛋,搁进她的餐盘。司茵却转头将这颗白鸡蛋给了罗辺,“老刀,喏,吃鸡蛋,你辛苦了。”
老刀抬眼看女老板,又扫了眼一脸铁青的时穆,舌头顶了顶还淤青的腮帮,冷笑一声。他拿起那只鸡蛋,塞进嘴里,吃着食物含糊不清道:“鸡蛋不错。”
时穆又往司茵碗里剥了几只水煮白虾,又被她全部赏给罗辺。
“谢谢老板。”罗辺吃得滋滋有味,神态表现略夸张,白虾仿佛被他吃出鲍鱼的味道。
某人的爱心食物被不相干的人吃掉,餐桌上的火.药味儿,随处可闻。
姜邵坐在司茵和罗辺中间,嫉妒地捧着脸叫嚷,“小司茵你偏心!我也要!”
老油也跟着凑热闹:“丫头,我也想吃虾。”
“好好好,都有份儿,”司茵将桌上一盘带壳的水煮虾放去时穆跟前,眉眼弯弯,“穆叔叔,麻烦了。”
时穆抬眼,冷冷扫过餐桌上的另外三个男人。
罗辺用挑衅的目光与他对视。姜邵、老油低头喝粥,相互挑菜,假装看不见他。
姜邵:“老油,这块牛排不错,你尝尝。”
老油:“恩恩,姜董,这个叫天妇罗吧?味道不错,你尝尝。”
时穆继续低头剥虾,又将剥好的虾仁全部搁进司茵餐盘,却被司茵无情地转赠给其它人。
老油吃着时院长牌手工虾,针对昨天的事,咂嘴感慨:“还好这次大家都没事,只是虚惊一场。小司茵啊,你可要好好补偿尤哲浩啊,他可是替你挡了一支毒针。”
司茵点头:“嗯,放心吧老油,回了z市,每天中午我去他们学校,陪他吃饭。”
一旁剥虾的时院长眉头皱成川字型。老油瞅见他的神态变化,乐呵呵,甚至添油加醋,特意拔高嗓门道:“哎呦,咱们小司茵真是心疼人,这还没成小媳妇儿呢,就有小媳妇儿姿态了。不错不错,来,师父奖励你一只虾。”
司茵一脸乖巧,“谢谢师父!”
老油也往罗辺碗里夹菜,微一叹气,说:“孩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提出来,我们能帮得上的,一定帮。”
罗辺盯着他挑来的菜,清冷地“哦”了一声,连个好脸也没给老油。
时穆惊觉情敌众多。走掉一个姜邵,又来一个尤哲浩,现在倒好,又来一个罗辺。
由于三条狗和尤哲浩身体还虚弱,一众人又在首都多逗留了一周。司茵也因此,多请了一周假。
为了安全,他们大部分时间都留在酒店。
司茵每天留在房间看书做作业,晚上会与吴容视频,询问学习上的问题。睡觉前,陆南会给她打电话,跟她抱怨拍戏辛苦、粉丝太多,抱怨之余,还不忘撒一把狗粮。
司茵内心苦。求不要伤害单身狗……
时穆早晚会去酒店健身房,其余时间都留在客厅,开着电脑处理医院的工作。
罗辺早晚会带悠悠出去遛弯,也会去健身房。他和时穆在健身房狭路相逢,都恨不得撸袖子干一架。但碍于健身房人多眼杂,只能作罢。
总之两人,相互看不顺眼。
晚上。司茵做好作业,出来倒水喝,看见罗辺趴在地上。
他的视线与悠悠平齐,轻声细语地哄:“小宝宝,怎么了?怎么不吃呢?今天的饭很香哦,”说着自己将嘴探进狗碗,假装要吃的样子。
司茵握着水杯,愣在门口,被这副场景吓住。
罗辺平日总凶神恶煞,此刻却因为悠悠不吃饭,而急得双眼含泪,连他脸上最凶横的刀疤都仿佛变成了惹人怜的存在。
论男人如何哄,悠悠依然趴在地上,耷拉着耳朵,不为所动。
时穆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呵呵……
司茵问:“老刀,你干嘛呢?”
罗辺一脸焦灼看着司茵:“老板,悠悠一天没吃东西,怎么哄也不吃。”
司茵搁下水杯,将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