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地转过身,拿桃心菊花对着她。
司茵啧一声:“别拿屁股对着我,稍稍转身就可以了,”她将AK的犬身往回掰一点,把笔记本塞进了AK的小布兜,带上拉链,拍严实。
时穆看着小姑娘的举动,哭笑不得。
AK终于被委以重任,昂首挺胸,狗脸嘚瑟。经历过生死的老虎走过来,抬起爪子拍了一下它的小背包。
——媳妇儿,你被小司茵卖了还帮着数钱啊。
……
前方枪声四起,陷入一片混战。
让队长的头疼的是,那伙毒贩居然派人支援。
原本占据绝对上风的警方失去优势,又由于夜间视距有限,他们的队伍很快被打散,但又凭借地势,和对方将这场仗打成了拉锯战。
这样拖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他们能耗得起,而伤者不能耗。
队长打开对讲机,跟留下的几名警察下指令:“我们这里暂时无法突围,你们带着剩下的人找其它路离开,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收到!”老赵最年长,暂时担任小队长指挥队伍。
他拾起一只手电,吩咐一人去搀扶腿部受伤的那位同事;又吩咐另外一名同事和医生将受伤的徐风抬起来,往山下走。
他们不能沿着小路下山,只能穿行密林。
密林里没有路,他们便拿利刃披荆斩棘,开辟一条新路。
司茵的脸颊被树林里的倒刺刮伤,皮肤上一阵又一阵细密火辣的疼痛。
她的体力逐渐透支,一双脚也胀痛,可这种情况她压根不能停下休息,只能咬牙坚持继续向前。
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原来这样顽强。
两名伤者拖慢了他们下山的行程。不多久,身后传来犬吠,惹得特工、老虎、AK炸毛,它们在原地龇牙,怒视着犬吠的方向。
有人追上来了,他们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但听得出,对方的犬只有三条以上。
老赵是个一米八的壮汉,人粗心粗,他急得在原地直跺脚:“糟了,他们追上来了!”
他们分两队跑路,对方也同样兵分两路。
而且敌方明显有了援兵,也和他们一样有犬只协助,这让老赵心里更加没了底儿。他们听着越来越近的犬吠,几颗心纷纷纠着,一时间氛围紧张。
他们八人之中,两名伤者,除非丢掉伤员,否则他们没有任何跑路的优势。
随队的医生说:“这样下去不行,需要人去将他们引开。老赵,你说怎么办?”
老赵抓着后脑勺一阵挠:“他妈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跟他们干!”
他们有八人,其中三名警察,除却司茵和时穆,还有一名随队医生,以及两名伤者。
而这两名伤者,其中一个腿伤,需要一名警察搀扶,协助走路。另外一个伤者徐风,不仅伤势严重,而且体力严重透支,压根无法倚靠自己的力量的行走,这一路走来,都是医生和另一名警察用简易担架给他抬着。
只有老赵一个公职人员,不用照顾任何伤员,但他需要留下保护所有人。
时穆斟酌片刻,说:“对方有犬,必须用犬去吸引它们的注意力。所以,由我带老虎去引开他们。你们先躲在这里,等我将他们引开,你们再行下山。”
“不行!”司茵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握住他的胳膊:“老狐狸,对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罪犯,你以为自己赤手空拳能干得过他们吗?是,你是很牛,你会些拳脚功夫,你爷爷是驰骋沙场打过小日本的老将军!可你会狮吼功降龙十八掌吗?你别把自己看成英雄,你就是个普通人,一枪就能崩死的普通人!”
犬吠声越来越近,时穆来不及再与司茵耍嘴皮子。
他们现在处于绝对劣势,如果对方人少,他们尚且有生路,如果人多,那他们在场八人,恐怕都无生还余地。
时穆曾受过老爷子的军事化训练,绝对是这群人里实力最强的一个,加上带犬,没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件事。
为了能让司茵和其它人安全走出这片林子,他不能再耽搁,当机立断将胳膊从司茵手里抽出,带着老虎朝前面跑去。
司茵想去追,却被老赵抓住双肩,往下一摁,带着蹲进草丛,借用密集的杂草藏身。
她眼看着时穆跑开,面部表情拧得非常纠结,想着他此去的危险程度,满腔担忧,几乎要哭出来,却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对方来了两人,带着三条成年马犬。
隔着数十米,时穆对老虎下指令,让它发出最激烈的犬吠。三条恶犬被挑衅成功,瞬间挣脱牵引绳,朝老虎追过来。
时穆带着老虎转身便跑,脚下忽然踩空,整个人抱着头往山下滚,摔在丛林之外的河边,被一块巨石挡住。
男人仿佛摔得五脏俱碎,非常痛苦,偏偏一条恶犬朝他扑过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腿。
时穆从腰间皮囊里抽出匕首,一刀挥过去,却被贼Jing的恶犬迅捷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