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与搓衣板为伍,只因这个女人吃他和闺女的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不多叙。
......
转天,徐立冬带苏禾去看了他们婚房。挨在副食品站边上,一排五间平房,院里洒扫的干净利落,靠墙角还围了个小花圃,里头郁金香看得正好,起阶的二层廊檐下,孙副队的爱人正在纳鞋底,见两人过来,忙收了膝头上的针线篓,笑道:“这是小禾,长得真俊,能娶你当媳妇儿,冬子可有福气了!”
孙副队是徐立冬调去武装部的同事,为人木讷,不懂阿谀,三十好几的人了,才混个副队,他爱人圆脸庞,留一头齐耳短发,瞧着也极和善。
苏禾亲切喊她“孙嫂子”,道:“以后咱们住一块,少不了要麻烦嫂子你了。”
孙嫂子直道:“不麻烦不麻烦,是来瞧你们婚房的?冬子快,领你媳妇儿进去看看!”
四月的天,杨柳已经发了绿芽,窗户拉开,垂洒进屋里,外面大片绿荫,不远处护城河蜿蜒而过,几只鸭在里头快活戏水。
“大哥,这里比我想象的好!”
苏禾十分喜欢这里,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过来住,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恨嫁,两手背在后,在屋里左看右看,最终视线落在了靠墙摆的架子床上,咳了下道:“咱们睡得床有些小呢。”
听她这么说,徐立冬难免就往别处想,咽了下嗓子,道:“这张给秋来睡,我找木匠再打一张大的,以后咱们有了nai娃,也能跟咱们睡一块。”
顿了下,又道:“小禾,后天日子不错,我把五叔五婶他们接过来吃个饭,咱们就后天办事!”
“好!”
意识到自己应得太快,顿感尴尬,苏禾忙补道:“我的意思是不好拖太久叫大伯着急...”
徐立冬笑出声,连声附和:“是是是,我爸是急了。”
该准备的也都准备的差不多,趁周末休息,徐立冬骑车出去挨个发结婚通知,邀他们过来吃喜糖。
苏禾则提前把该搬的东西都搬进了新房里,换身新衣裳,招呼陆续过来道喜的亲朋。
时下没有接亲一说,更没条件像几十年后那样大办酒席,不过招待来客吃顿饭也是必须的。郭正侠早联系了县委食堂的大灶师傅,叫整治了两锅骨汤面片,又蒸了几屉白面馒头,扁担挑来新房,一并挑过来的还有租来的碗筷。
徐有粮又托人弄了几包中华,几瓶好酒,拆开了招待来客,劝着多吃管饱。
对于极少见荤吃细粮的时下人来说,这已经是很实在的喜饭!
汪县长作为媒人,为两位新人发表结婚致辞,苏禾跟徐立冬肩并肩站在他身旁,接受大家伙的祝福。
热闹一天,直到傍晚,宾客才陆续散去,家中瓜子果皮一地,茶碗乱成片,架子床上的两床新棉被也在闹婚的时候被乱得卷成堆。
苏禾最见不得脏乱,送完宾客便开始拾掇。徐立冬送五叔五婶他们回乡下了,直到苏禾整好卫生,他还没回。
见外头天已经黑下来,徐秋来坐在八仙桌旁困得小鸡啄米般直点头,苏禾喊醒他,叫他洗洗先睡,自己也擦了澡,靠在床头等徐立冬回来。
兴许是忙活一天太累,不想身子刚挨上床没多大功夫,就开始眼皮发沉,有些模模糊糊,也不知过多久,迷糊中感觉到手背传来一阵酥麻感,一下醒了过来,就见徐立冬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正趴在床沿上,自己的一只手还在他手里,想来刚才的那阵酥麻感也是他所为。
“现在几点了?炉子上煨了热水,快洗洗睡。”苏禾揉揉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我洗过了。”
徐立冬咧嘴朝她一笑,不等她反应,已是附身亲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就是第二天,不知道会不会挨打...
☆、3号已更
苏禾没防备, 被亲个正着,早已经习惯了他惯有的温和, 本以为他最多嘬几下便会放开, 却没想到竟上来就含住她不放,咂吮有声,更搅得她舌根发疼说不出话, 下意识不住摇头, 发出几声唔唔。
徐立冬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先前规规矩矩, 不过是因还没结婚强忍着而已,眼下哪还再忍得住, 只恨不得把她吃下肚才好,逮着小嘴狠亲了半响,察觉到怀中人儿不住摇头, 似乎有些难受了, 才赶忙放开,生怕惹恼不给好果子吃。
“讨厌, 喘不过气了...”
终于有了说话机会, 苏禾两手推他肩膀, 不满地低声呢喃:“快起开...一身的酒味...”
说完, 微微蹙眉, 露出嫌弃。
白天里,徐立冬架不住劝酒,陪几个长辈喝了些, 加上迎客送客热了一身汗,这会儿身上气味难免不好闻,见身下女人皱鼻埋怨,难免尴尬,慌慌忙忙道:“那我去洗洗...”
苏禾唔了下,柔声柔气道:“快点啊,我等着你~”
根本不用她说,这节骨眼上,徐立冬若是再磨蹭,便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