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行渐无,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桑杰带着一众手下在来的路上碰到齐骁,他扶着车门下车,双腿虚浮身子一个趔趄,桑杰跳下车急忙跑来,“受伤了。”
他点头,“已经处理了,他们,全被黑了。”
桑杰扶着他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开车直奔廖爷院落,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多,院子里却有几百手下,灯火通明,熠如白昼。
桑杰扶着齐骁坐在正中的位置上,召集手下过来,简明扼要请明事情经过,至于有人信,有人猜忌,这些都左右不了,信也好,不信也罢。都要接受廖爷彻底回不来的事实。
齐骁此时已经周身冒着冷汗,后背已经shi透,头上大滴的汗滚下来,他咬着牙,一字一句交待,他们损失惨重,要重整旗鼓,养Jing蓄锐不能让廖爷势力就此瓦解。
他说完,直接瘫在椅子上,脸色惨白一片。
廖爷手下自然议论纷纷,发出异议,齐骁的手下也不在少数,他们只听从齐骁。
金三角的势力,短短一年时间,格局出现巨大的转变,但大家也明白,此时他们只能依仗骁爷,不被其它势力吞并。
至于有人想要煽风点火表示抗议,也只能背地里聚在一起,而此时齐骁大汗淋漓,身受重伤逃回来,他的手下自然护着他。
齐骁身体着实虚弱,重伤又长途奔波,桑杰和手下蜂拥上前,把齐骁架到车上,送往他们势力范围内的医院。
桑杰走从医院离开之前,齐骁最后一句话是吩咐他,看好那些人,别出乱子。
此时天空已经放亮,桑杰出来后开车往廖爷院落驶去,他想了想,把车子拐向酒店,敲开南絮的门,告诉她骁爷进医院了,把地址给她便离开。
南絮二十分钟到达医院,齐骁的病房外有十几个手下把守,有人见过南絮,便让她进去。
齐骁躺在病床上,带血的衣服被换下,赤着上身,肩膀处大片血迹看得人怵目惊心,她走过去,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给他盖好。
即使药物作用下,他睡得也极浅,感觉到有人时,猛的睁开眼睛,眼底迸射出的光异常冰冷,但冷光转瞬即逝,换成一抹柔和,哑着嗓子开口,“你来了。”
她恩了声,拉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手指抚上他刚毅的脸颊轮廓,细细的摩擦过收紧的眉锋,划过高挺的鼻梁,落在微抿着的苍白唇瓣上。
目光划动之间,充满了缱绻的柔情。
打跟他分开,她的心就一直绞着,但面上还要保持平静无波,她以前觉得只要足够冷静,做起来便会简单,自从碰到他,就发觉太难。
她冲他露出一抹微笑,“睡吧,有我在这儿,你可以睡个安稳觉。”她希望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好好睡一觉,自打相遇,她就知道他的警惕性极高,即使睡觉时也高度戒备着,这样紧绷着神经,早晚会让身体垮掉。何况此时伤重,不休息好他会撑不住的。
疲惫,伤痛,药力作用交织在一起,齐骁很快睡了过去,这一觉,睡了六个小时,是他鲜少有的睡眠时长。
他醒来时,南絮坐在床边,手撑着额头假寐,他刚一抬胳膊,几不可闻的声音她便睁开眼睛,见他醒了,冲她挑眉,她才长抒一口气,这算是没大事了。
南絮扶着他手臂坐起来,她转身要去给他倒水,他却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扯到怀里,单手环着她的腰,南絮没动,任他抱着。
末了,他抬首,在她颈间亲了一口。
南絮刚要开口说他这个时候也不老实,却听到他笑了,闷闷的笑声从她胸膛的位置传来,震得她心口跟着打颤。
她也笑了,她知道他心里高兴。
解决了廖爷,廖爷的毒品线,彻底瓦解,他潜伏多年,拼命去守护我方安稳,此时一定格外放松。
即使此时的金三角,浮云遮蔽的暗chao开始翻涌,人心惶恐,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不少人暗中觊觎,跃跃欲试想了吃掉廖爷留下的生意。
有人信廖爷被黑吃黑,也有人背后议论是他干掉廖爷坐上头把交椅,说什么的都有,却又忌惮齐骁,不敢轻举妄动。
南絮替他开心,离走出这魔窟只差最后一步,军火案,他就可以荣耀离场,回归他本来身份。
桑杰来了,把回去处理和人员的异常都禀报齐骁,齐骁猜到那些人私下定有议论,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他现在把事情甩手给桑杰,躺在医院,不出门。
他自己有部队,手下都是他的人,想挑事的无非是廖爷手下一些元老,和安婀娜那边的人,但安婀娜的事所有人都清楚,廖爷也是因她才落到这种境地,两方看不过眼,内讧不断。
齐骁就躺在医院,坐收渔翁之利。
南絮出来,去买了些换洗的衣服,给齐骁也带了两套回来,她一进门,就看到齐骁慵懒的翘着二郎腿,坐在窗边鼓捣手机。
齐骁见她回来,冲她飞了个吻。
南絮冲他用手做了个比枪的姿势,把东西扔下,“看什么呢,好好上床上躺着,你伤口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