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两次。”
“空窗多久了?”
几乎不用想,脱出口,“快7个月。”
“油画和爱情,哪个能让你更快乐?”他停住脚。
跟着停了,认真思考回答,“油画是我热爱的事业和爱好,我一生都会从事。爱情虽然不是必需品,但会是我理想生活中的一味添加剂。”
“岂不是两个都有,你就能无忧无虑了?”
“不,这个世上没有无忧无虑的生活。”
“施越。”
她不再看海里自己的脚,抬头看着连哲。他还是那个在法国,施越最熟悉的男人,他对她很好,无论是在专业上,或者是在生活中,她帮过他,他也照顾过她。
可爱情,不会在二人身上产生。
她也更不会在心里还未完全忘掉另一个人的状态下,去接受别人。也不会允许自己的现阶段,被爱情束缚。
说它是调味剂,不是必需品,是真的。
他揉揉施越的发,暂时扔了心里头的心思,“回去给我做顿饭。”
施越点点头,“行,我最近学了几道粤菜。”
海风变大,吹起她连衣裙的裙来回荡漾。程毅就这样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在海边漫步。
以前在一起时,程毅很少能看到施越和男性走这么近,而唯一让他失控的也仅仅是她对上一段恋爱残留下的情绪。而现在,程毅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可能是失落,也可能是后悔。
在他们分手的这段时日中,程毅认真思考过自己对待感情的方式。从幼年时,父母不和,婚姻成为了彼此的枷锁,爱情荡然无存,那时,程毅并不懂爱情是何物。随着年龄增长,他开始懵懂对情的渴望,又或许这是每一个人都会经历的过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要什么,也更加不会在爱情中给予对方承诺,就像他知道连婚姻都约束不了对方,凭什么口口声声说爱。
越长大,程毅越清楚自己的薄情寡义,不然他也不可能十八岁毕业后就出了国读书,工作。在英国的十年里,程毅经历过很多次恋爱,对方的付出往往比他要更加的多,又或者是双方都知道这是一场会说再见的恋爱,所以他在感情中做的最多的,就是享受当下,甚至于每分一次手,他都感觉不到悲伤。
认识他的都说他是浪子,要被狠狠伤一回才知道怎么回头。
大概是他一直没有经历过爱是什么,所以在和施越的爱情中,他伤害了她。她想要的那种确定,程毅从头至尾忽略,以至于施越对他说,她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永远把他放第一位,自己第二,习以为常她的付出,忽略她的感受,就连最起码的爱情保障,程毅都没有彻彻底底为她去牢固过。
她想要的没错,可他懂得太晚。
施越有些凉,从海水里撤了回来,踩在沙子上。
“我们回去吧。”
和连哲回身往酒店走,那处依然是这片海域内最亮的地方,可施越却觉得不远处站在黑夜里的男人,要亮过一切。
她以为他走了,下午见到的那会,她连笑都没露一个,匆匆跟着催她的服务生上了楼。本来就分开了,她更不会残留着什么希望,希望他会来找她。顶多是在异国他乡见到他,有些惊讶罢了。
但好像,他们总会如此,不经意间就会遇到。
见施越停了脚,连哲也顿住了,看着对面的男人。
“认识?”
施越朝他嗯了一声,“你先回去吧。”
他又望望对面的男人,正目不转睛盯着施越,心里忽然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收回了自己心中的那点诧异,他伸手摸了摸施越的后脑勺。
“早点回去。”
连哲走了,经过程毅时,两人短暂相视了一眼。
他踏步向那个姑娘的方向走去,施越没等他,自己往先前求婚的那个地方走,大概是失败了,连东西都没人收拾,丢了一地燃尽的蜡烛和花瓣。
海风呼呼吹着,施越不免抱起肩膀,程毅走到她身边时,才看清她皮肤上的鸡皮疙瘩。
她冷时,身上就会一片颤栗,这点倒是从来都没变过。
还没等他说话,施越就开口了,轻松的样子,仿佛是在对一个老友说话。
“怎么到尼斯来了?还真的挺巧。”她笑笑,只望着海。
这一瞬间,程毅觉得自己完了,这姑娘云淡风轻的样子,是彻彻底底对他没感觉了。
微不可闻叹了一声气,看着她的侧脸,“来这参加了一个科技峰会。”
施越哦了声点点头,整理自己被海风吹乱的发。
“最近还好吗?”这似乎是程毅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久别重逢,这句话中含带的意思,清晰明了。
“你什么时候会说这种话了?”她回头笑了,“很好,每天都忙死了,得空就出来旅游咯。”
看着施越的眼睛,程毅忽然心慌了,他低了头一直点着。
“什么时候考虑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