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公主,温香软玉的,可比这牢房好呆多了。”
“国师!”薄幽攥紧拳,朝他低吼了一声。
“怎么?还要打本座不成?来啊来啊,你们一个二个为了那小姑娘,都来欺负我,有种就打死我,看你们怎么找她!”
常夜梗着脖子,尖声叫了起来。
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哪还有半点国师的殊荣?
他跟顾泽兰从小一起长大,是比亲兄弟还亲的挚友。
顾泽兰为了从他嘴里撬出容月的下落,居然真的叫人打得他皮开rou绽,他真的很想问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而这个征北将军也不是吃素的,采取了攻心计,每天给他买酒买烧鸡,他本想很有骨气地拒绝收买,可顾泽兰御赐的馊牢饭他根本下不了口,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他,自然拒绝不了烧鸡的诱惑。
一来二去,吃人嘴短,他每天都诚惶诚恐,夜夜难眠。
现在,终于临近了崩溃的边缘。
“我说,你都要娶公主了,还对着容丫头念念不忘个什么?她自有她的去处,你就别再揪着她不放了。”国师气急败坏,终于自乱阵脚。
薄幽闻言,不怒反笑。
“赐婚的当天,我就进宫求皇上收回成命,我与公主的亲事,不作数。所以,别再跟我提什么娶公主。”
这话,让常夜的嘴张得像枚鸡蛋。
容月就是因为这事才下定决心离开夜安,现在薄幽告诉他,婚事不作数?
还真是,造化弄人!
常夜暗暗感叹。
虽然替容月可惜,但他还是不会告诉薄幽时空之门的秘密。
当初不小心开启了时空之门,让容月穿了过来,是他的失误。
现在这个失误解决了,他绝不可能给自己第二次出错的机会。
“反正本座是不会说的,你就当容月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历练,期满回了天庭就是。”
常夜盘腿坐在床上,好言相劝。
“不亲眼看到她平安无事,我不会安心。”
三年前,他替家人报仇的时候,却中了jian人的圈套,险些暴尸荒野,是容月救了他,这份恩情,他永世难忘。
如今她失踪了,若是出了什么事,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撬开国师的嘴。
19.第十九章
薄幽盯了常夜半晌,盯得对方心里发毛的时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还未打开,常夜便白着脸从床上窜了起来。
“还给本座!”
肤白如雪的手伸过来抢,薄幽轻轻点了他的xue。
常夜定在原地,急得满头大汗。
薄幽不紧不慢地,将画了图腾的盒子凑到他眼底,凤目轻眯,威胁道:“看得出来,这东西对国师很重要,你若是不说出她的下落,我就把它毁了。”
只是毁了,倒也无妨。
常夜轻轻松一口气。
这一细节,没能逃过薄幽的眼睛。
他掀开盖子,里面是一块紫色的玉,雕成逼真的龙,龙身盘起,龙头高昂。
他试探着要去碰,耳边炸开常夜暴跳如雷又惊慌失措的怒吼:“别碰!你动一下试试!本座杀了你!”
“那你告诉我,容姑娘在哪儿?”薄幽停下动作,沉声问。
常夜真怕他碰到龙头,紧张地盯着他那只手,颤声回答:“容月回了她的家乡。”
“她的家乡,在何处?”
“很远的地方,你就算骑最快的马,没日没夜地跑一辈子,也不可能到达!”
“国师,你在耍我?”薄幽说着,就要去碰龙头。
常夜快急哭了,失声道:“本座若是骗你,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见薄幽表情略有缓和,他又道,“容丫头是真的回了属于她的地方,她不是夜安人,她早就该回去的!她……她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
“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
薄幽想起初见她时,那一身羞人的装扮,胳膊和腿全都□□在外,竟未有半点羞涩,好似这么穿很正常一样。
起初他以为,她是烟花之地的女子,才会大大方方地在男子面前露出肌肤。
相处了几日才知,她不小心从山上跌落,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姑娘。
他养好了伤,准备送她回去,她却吞吞吐吐地说,这是她第一次出家门,并不清楚家在何处,又不识字,他只好作罢。
她还经常冒一些他没听过,也听不懂的词,手里也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还问过自己,若是有朝一日,她忽然不见了,他会不会想她。
难不成,真如国师所言,她并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
所以,才会那样的不同。
所以,才会谎称是寻山访水,让他不要去找她,因为根本就找不到。
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