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想到?是不是觉得特帅?”
布丁所答非所问,“我又看见关颖了。”
闫笑翻个白眼,“正常,有纪燃的地方准有她,狗都没她这么殷勤。”
布丁:“可我最近看见她的次数也太多了,我又不是纪燃。”
“那是因为纪燃老围着你转啊。”闫笑旁观者清。
布丁:“关颖也不是最近才频繁出现在我面前的,我刚来时,她就找过我。”
闫笑给她解释,“不知道为什么是吗?我来告诉你。”
布丁洗耳恭听。
闫笑:“因为女人是这个世界上第六感最强的生物,她能准确的分辨出对方是否对她造成威胁,是否觊觎她的目标,有时候仅凭一个眼神,她就能肯定,你是她的盟友,还是她的对手。”
布丁要被闫笑一本正经的口吻给唬住了,幸亏她不蠢,“哪本言情里写的?”
闫笑呲牙笑笑,“言情也不光都是言情,现在流行鸡汤式言情。”
布丁上一次看言情,还是两年前,同学塞给她的,刚看了两章,就被汪雅芳撕了。
闫笑回到二人话题上,“你不知道校内外多少人想跟纪燃在一块儿,你有这么近水楼台的机会,干嘛不要?”
虽然她也没那么肯定纪燃对布丁是喜欢,但有的八卦、调侃,她还是觉得挺解闷儿的,反正高中生活枯燥乏味,找着乐子,可劲儿造就好了。
不喜欢,当然不要。布丁说:“你可能对喜欢有什么误解,我跟纪燃对彼此的反感,相隔八米,都心照不宣。”
闫笑目瞪口呆。
布丁继续:“以前我以为,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在被迫跟他同桌的这些日子,可以捱过……到了是我以为。”
闫笑目瞪再口呆。
“我以前不知道,有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是纪燃刷新了我的认知。”布丁无力。
“我这是听见了什么?”属于纪燃的低八度的磁性的声音在身后扬起。
闫笑瞥见纪燃,忍俊不禁,“来吧,相爱相杀的更猛烈一点吧。”
纪燃、布丁异口同声,“谁跟他(她)相爱相杀?”
闫笑摊摊手,暧昧的眼神在他俩身上来回梭巡,“和我,和我,你俩和我。”
布丁不想跟纪燃同框,回了教室。
闫笑看着布丁背影,问纪燃,“你对我们布丁,没啥想法吧?”
纪燃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没有。”
闫笑信。纪燃一旦斩钉截铁的说一件事,那就一定是真的。
她忽略一切言不由衷的可能性,忽略人在大多数情况下,都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你不喜欢,那康灼就要追了,他托我约过布丁好几回了。”她说。
纪燃鼻腔哼出一声,“干我屁事?”
闫笑点头,“你俩不同桌儿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纪燃对女人,从来都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关颖如是,以前那些女人如是。
布丁对他没那份心思,他看布丁也没觉得她有什么出彩,如闫笑所说,他是他的同桌儿,只是同桌儿,是千篇一律的校园馊饭里,一道呛口的调味剂。而已。
调味剂要搞对象,他管不着,也没闲心管。
回到教室,凳子还没坐热,康灼又来了,前排不用问也知道,“布丁,有人找!”
布丁不用看也知道,除了关颖就是康灼。她起身朝外走,在过道被纪燃一条腿拦住,她阖眼,“请你让一让。”
纪燃趴在桌上装死,“腿疼。”
卢盛搭腔,“那可能是老寒腿犯了,可得好生养着。”
布丁转身绕了一大圈儿,从前门出去了。
卢盛看布丁不好玩儿了,“以为遇到一个刺儿多的,谁知道也净是软刺。”
纪燃没说话,眼跟着布丁出了教室,他看出来了,布丁有所顾忌。
布丁当然有所顾忌。
如果她迈过去,纪燃肯定碰瓷,到时候又找着借口使唤她。
如果她乖乖做个小催吧,那样免不了因为纪燃的无理要求迟到早退。
如果她拒绝做小催吧,纪燃肯定闹,到时候针尖对麦芒,学校拿纪燃没辙,可不会拿她布丁没辙,最后,她一定会成为学校安抚纪燃这枚金主下的金蛋的牺牲品。
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她从小就知道,虽然做起来很难,但她会做。
只因为,布天洋再也没有能力帮她转回到曲水了。
布丁一出来,康灼就掩饰不住一双眼睛亟想发光,他靠近布丁,“布丁。”
“你说。”布丁说着,后撤一步,跟他保持在正常距离。
康灼也不介意她的抗拒,说:“我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
教室里,一直注视这一幕的卢盛戳戳纪燃肩膀,“诶,康灼真看上状元了?”
纪燃戴着耳机,话只听到一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