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擦汗,对张林说:“现在跟你说多了你可能也不懂,等什么时候你自己有了喜欢的人,自然就明白了。”
“你不说我咋明白啊?”张林看着他,说:“我就是觉得你太折腾了,为了几万块钱。参加比赛的可都是高手,你就算最后拿到第一名,保不准带一身伤回来。”
陆暮沉轻描淡写的回了两个字,“值得。”
……
陆暮沉到浴室洗澡,换了衣服从拳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快十点了。
“打车回家吗?”张林正在门口等他,因为和陆暮沉家顺路,平时他不约会的时候,训练完会一起打车。
“不了,你先回吧,我还有点事儿。”
张林一脸暧昧地笑,“啧啧,又约了媳妇儿啊?”
“嗯。”陆暮沉随口应。
张林‘唉’一声,“行吧,就让我这单身狗一个人孤独到老好了。”
说话间,正好有辆计程车停下来,张林拉开门,回头跟陆暮沉招呼,“那我就走了啊。”
“嗯。”
张林走了以后,陆暮沉也在门口拦了辆车,拉开后排门,坐进去。
“去哪儿啊,小兄弟?”
“新季会所。”
……
陆暮沉不是去找宋染的。
十分钟前,他接到朋友电话,定位到唐缙此刻正在新季会所。
半个小时后,到了地方,陆暮沉刚下车,朋友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立刻接起,问:“怎么了?位置有变吗?”
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变是没变,但我担心他身边很多人啊,你一个人,怕是讨不到便宜。”
陆暮沉眼里几分冷意,低声说:“你以为我是找上门来送死的吗?”
“啊?”
“放心吧,我有分寸。”
陆暮沉挂了电话,径直往会所里面走。
是一间会员制的高级会所,正好陆暮沉有卡,走上去,门童恭敬帮他打开了门。
根据朋友给的信息,唐缙应该在三楼。
陆暮沉径直往电梯走,直接上三楼。
染染受欺负的事儿,他压根就没想那么算了。
……
三楼包厢。
“缙哥,酒吧那小妮子的事儿,你打算就这么算了?”昏暗的包厢内,一男的正在给唐缙倒酒。
“不算了还能怎么办?就为了这事儿,我爸前不久刚启动的一个项目,一夜之间损失好几个亿。”
一提到这件事,唐缙就气得胃痛。他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往他脸上泼酒!依他的脾气,非折磨死那臭丫头不可!
可他没想到,那臭丫头竟然还有背景。
唐缙家在禹城的确算是第一富豪了,但那是陆暮沉他们家还没从S市回来之前。
陆家的总公司在S市,S市是国际一线城市,即便是在那里,陆家的企业规模也是全市数一数二的。回到禹城,无论是财力还是资源,自然都不是唐家能比的。
而陆家之所以全部搬回禹城来,是因为之前陆妈妈的父亲身体不好,她跟老公商量,想跟医院申请调动工作回禹城,方便照顾父亲。
陆明修多疼老婆的人,一听老婆要回家,二话不说,立刻要跟着老婆一起回来,还把儿子也带回来了。
但总公司还是在S市,所以陆爸爸经常是禹城S市两地跑。
陆明修回禹城以后,当地很多企业都想跟陆家合作,唐家也不例外。
前不久,唐爸爸千辛万苦终于跟陆家敲定一个合作案,本来准备一周后就开始运作了。
哪晓得自己的儿子居然惹到了陆家的儿媳妇,陆明修大怒,几个亿的项目瞬间化为泡影,气得他差点没把败家儿子打死。
把唐缙吓得跑国外躲了好几天,今天才敢回国。
“哎,你说,陆家的儿媳妇,怎么会在酒吧那种地方唱歌啊?真是害人不浅!”唐缙对面的兄弟皱着眉感叹一声。
唐缙一肚子火憋在心里,没地儿发泄,气得整张脸都黑了,只一个劲儿不停地喝闷酒。
酒喝多了,就想撒尿。
唐缙摇摇晃晃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走。
厕所就在包房旁边。
唐缙脚步虚浮,身子晃晃悠悠地进了厕所里去。
陆暮沉从对面走廊上走出来,眼里冷意深深。
下一秒,便也往厕所走去,反手关门,顺便将厕所门给上了锁。
陆暮沉这人,其实并不是睚眦必报的类型。一些小事儿,他基本上也能宽容处理。
以至于,当他找朋友帮他定位唐缙行踪的时候,他朋友还劝了他,说:“你平时不是挺大度一人么,反正他们家都损失好几个亿了,而且你媳妇儿也没事儿,要不,就算了吧?”
换做其他无关痛痒的事情,陆暮沉是真的无所谓,也不会计较。
但当天的事情,稍有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