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待遇?”
“没人喂姐姐吃饭啊,姐姐生病了皇上姐夫就喂她吃饭,可不是比在咱家好?”
聂夫人无奈又好气,说先前你还怕皇上姐夫,说人家是又凶又坏的坏人,要抢走你姐姐,现在怎么不这么说了?
聂琥道:“我长见识了呗!先前不进宫上学,在家里闭门造车总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我知道了,姐姐嫁人那不是被抢,那是被皇上姐夫娶进宫了,就像娘嫁给爹一样,从外祖家嫁到咱们家来,那是一家人了!”
聂夫人听得连连感慨,心里有些波动,说小儿子长大了,不像小时候一样,见天儿的跟个小牛犊似的,对他姐占有欲很强,见不得别人跟他姐姐玩。
现在知道些道理了,晃着小脑袋说得头头是道,说他学没白上,长大了。
小胖团子背过身去,小短腿踢啊踢,“娘,我本来就长大啦,我跟爹爹和大哥一样,都是男子汉啦!”
晚间聂盛回来的时候,聂夫人跟相公话家常,就说到这事儿,说女儿在宫里没事儿,让儿子带话了,说过得挺好的,就是中了些暑气,缓一缓便可。
“宝儿早产自小身体的确有些娇弱,中暑气也能理解,你就别Cao心了。”
“咱儿子说宝儿空了会给咱们传书信,叫爹娘安心。”
聂盛拥着夫人,点头说好,最近陛下动作有些大,似是有人又不安分了,他白天也跟着在忙活儿,疲惫得很,说完两句话,拍拍夫人的肩说要睡了。
聂夫人扯了扯他衣服,叫他先别忙活儿睡,“跟你说个好事儿!”
聂盛昏昏欲睡,问什么事直说,别卖关子。
“咱老幺长大了,懂事儿了!”
“怎么个懂事儿法?”
聂夫人将白天的事说了,说起自家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就忍不住躺床上笑,笑完了叹道:“以前宝儿在家的时候,总带着弟弟玩,也无怪乎小琥粘她。”
想起儿子的样子又说道:“早先觉得幼子不必给他压力,都是放养着的,长这么大随他高兴就好,可这才去宝儿办的学堂多久?他已经懂事了很多。”
“不仅如此,还学会体谅,学会照顾别人了。先前碰到过栾郡王妃,她同我道谢说是咱家小琥在学堂很是照顾他们家两个小的,说让我有空多带小琥去他们家串门。”
聂盛几乎快睡着了,倒也听在耳朵里,他嘟囔了一句:“儿女都是福,儿子懂事了是好事儿,以后还能帮帮他姐。”
“这还用你说?他俩关系这么好,好到我这娘亲都嫉妒了,小琥天天姐姐长姐姐短的,日后长大了不用旁人说,哪怕他自个儿混得再差,怕也是会护着他姐的。”
“行了行了,睡吧!”
夜沉如水,偶有轻柔春风轻轻拂过窗外树梢,斑驳的月光斜斜洒进来,落了一地暖色。
这一夜聂府是皆大欢喜睡得可舒服了,可有的人哭声震天,凄惨不能眠。
京城靠近皇宫的那条大街,住的都是皇亲国戚,陆续有几家传来孩子们的哭声,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尤其是禹亲王府的团子的杀猪声最是响亮,那团子虎得不行,非但不认错,还倔巴着嘴喊:“嗷嗷嗷,家暴啦!禹亲王家暴啦!!”
闯了祸的虎团子满府乱窜,尖声喊:“先生,我进宫找先生!哇,轻点儿!疼!你还是不是我爹了?!先生说了虎毒还不食子呢!”
“父王你这是谋杀,是家暴!我要告诉先生,你等着被先生罚站叭!”
禹亲王:……!!!
禹亲王妃:……???
里面父子俩剑拔弩张的,你拍我一下,我怼你一下,禹亲王妃站在院门口急得团团转,可禹亲王不许她进去,说她坏事儿,慈母多败儿!
禹亲王抽了抽嘴角,听儿子又喊父王家暴,气得又提起鞋子往他肥屁股上拍。
这满嘴父王家暴,满口都是先生,还要找先生告状叫先生罚他爹的是亲儿子吗?怕是王妃当年生了块叉烧,还是随便路上捡来的?
!!!
陆续又有几家传出小孩子的哭声尖叫声。
这一晚这条街都不太平。有的本来不想收拾孩子,怜惜他们还小,再熊也能教,可谁知道,有团子听见别人家传来哭声,叉着腰得意说是自己棒棒的,不挨揍!
这句话说得当爹的当娘的当大哥的手都痒痒,再看那张得意的小脸蛋,头差点没仰到天上去,小小年纪就嘚瑟成这样,没忍住收拾了一顿,收拾完神清气爽。
鼻青脸肿屁股蛋疼的小团子们:……???!!!
隔日进宫上学,团子们包得严严实实的,连脸都不敢露,就怕被其他团子嘲笑,可一看,咦,大家不都一样?
得了,这下谁也不用嘲笑谁了,都挨收拾了,大家是一条起跑线上的,谁也别笑话谁!
他们摘下遮掩物,互相指着对方的脸哈哈大笑,稚嫩的脸上全然是记吃不记打的天真无畏。
没挨揍的也有,像聂琥和矮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