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说了又如何,没说又如何?”
“本王就料想是你这无知妇人所说的,盛多才三岁大,你整日里跟他过不去,播弄是非,这回犯蠢犯到皇上手里了!”
盛王妃大惊,突然想起昨晚儿子回来时跟她说哭诉手臂被盛多那个小野种给咬伤了,她还偷偷命管家不要给那小破院子送晚饭,断他几天饭让他长长记性。
而先前皇后曾下过懿旨让盛王府一日三餐要正常给那小野种提供,不得有虐待之行。
她惊呼,“难道那小野、那孩子去告状了?”
盛王斜睨她一眼,眼里的光芒让人胆寒,她一下子噤声了,不敢再说。
长得肥硕壮实的五岁男童跑了进来,脸上挂着张扬的笑容,“父王,你回来了,找孩儿什么事啊?”
“跪下!”
盛鑫嬉皮笑脸的正要扑向父王的脚顿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父王,父王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凶过?
盛鑫有些害怕,“父、父王……”
盛王妃对他狂使眼色,他跪在地上,只听得他父王如同审问犯人一样冰冷无情道:“本王问你,你昨日是否将皇上奖赏给盛多的砚台摔破了?”
“是否有过不敬之言?”
盛鑫胖胖的身体抖了抖,接到母妃给使的眼色,迟疑了下道:“孩儿没有。”
“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是说没有?”
男童依然摇头,实在撑不住了方才说道:“父王,孩儿只是瞧那块砚台好看,问盛多借来用几次,谁知……”
“谁知,弟弟不仅不肯借,还对孩儿大打出手。”他伸出手臂,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清晰的小牙印。
谁知他父王不仅不哄他,反而冷笑一声,“管家,你去将昨天在场的几个下人喊来,这孽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盛多实在太过于了解自己这个大儿子,被他母亲惯得无法无天,以至于疏于管教,油嘴滑舌谎话张口就来。
本以为等他大一点了,将他扔进军营里Cao练一番便能扭转性子,却不声不响给他闯了这么大的祸。
几个仆人战战兢兢,在王爷的逼视下,哆哆嗦嗦的把昨天的事说了。
“大公子眼见打不过小公子了,叫奴才们帮忙,奴才们刚制住小公子,大公子就将那方端砚给摔石块上了,当场裂成两块。”
“后来……”几个下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又见王妃和大公子正瞪着他们,有些迟疑不敢说下去。
盛王突然一拍桌子,语气Yin沉寒冽,“说!给本王一五一十道来,若有隐瞒,不用看他俩,本王立马剁了你们!”
“后来大公子命奴才几个帮他架住小公子,他摔完端砚后,对着小公子拳打脚踢好一会儿,还一脚踩在小公子腿上,小公子路都走不利索了,奴才瞧、应是伤得不轻。”
盛王顿住,转而问道:“那裂掉的端砚呢?扔哪儿去了?”
“奴才不知那是御赐之物,只以为是寻常之物,便将其扫走了。”
听完,盛王摔了手里新的茶盏,屋里鸦雀无声一片静默,众人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发火。
盛王想起在御书房时皇上说过的话,“朕命你回府自查,若无事便将朕御赐端砚交出来核对自证清白,若此事当真……”
他闭了闭眼睛,“来人,将盛鑫绑起来,请家法!”他竟是连小名都不喊了,连名带姓地喊。
盛王妃扑在他脚下,“王爷这是作何?那是鑫儿,您儿子啊!家法有多重您不是不知道,鑫儿他才五岁,跟弟弟有个小矛盾太过平常了,便是寻常家庭兄弟之间都打打闹闹长大的,您怎么能对鑫儿这么狠心!”
“兄弟打闹?小矛盾?有这么打的吗?本王平日忙没时间管你们,你倒是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更强了,他那不是闹矛盾,也不是借东西!他那是恃强凌弱,是光明正大的强抢!”
盛王接过管家递来的鞭子,那根鞭子又粗又硬,上面还扎着倒刺,看着就渗人得很。
盛王狠了心一鞭子甩在地上被捆得严实的男童身上,嘴里斥骂:“抢不过就打人是吧?打不过就喊上几个下人一起上是吧?盛鑫,你怎么这么能耐啊?!”
盛王妃吓得呜呜直哭,拼命抱住王爷大腿,说不要打了,“王爷那是您亲儿子啊,您就为了一个野种打鑫儿,您看鑫儿都流血了,您怎么这么狠心啊!”
盛王眉眼一厉,“住口!谁许你喊野种的?”
十鞭子没打完盛鑫已经哭昏了过去,盛王终于停下鞭子,叹了口气将儿子抱起来,“本王若是不对他狠心,他这条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管家,你去安排马车,本王要马上进宫见皇上。”
卷毛团子下了第一堂课就被先生带到坤宁宫了,他跟先生坐同一个轿子,小手被先生轻轻握在手里。
盛多眯了眯眼,一汪绿色清泉藏在眼底,他悄悄耸了耸鼻子,唇角偷偷向上翘起。
“多多,还有哪里不舒服的,等会儿记得告诉御医爷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