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嗨!”
管事公公年有三四十好几,面白无须身形圆润,脸上肥rou也跟着颤,“这、这、这……娘娘!”
他哭丧着脸回头,宛如天塌了,“挂绿呢!荔枝呢!”那可是皇上特地找专人运进宫的好东西啊!
怎么换成了一群三五岁的小娃娃???!!!
管事公公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聂珑:……
见先生瞪来,团子们无辜地扎了眨眼,自知闯了祸,团子们蹲在木桶里的高凳子上,扒在木桶边缘,小肥爪子捂住了脸,不敢看人。
有小团子小声嗫喏道:“那、那个……我们不是故意把他吓晕的……”
“他胆子小。”褚湛团子接口道。
聂珑:……
三辆推车上的木桶全部钻出来小团子,说好的荔枝水果全没了,管事公公能不吓晕头?
聂珑没好气地瞪了眼团子们,叫人将团子们一个个抱下来,排排站在地上,垂着小脑袋,心虚气弱地偷瞄先生。
“说吧,怎么回事儿?”
团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肥爪子搅在一起,扭扭捏捏。
“你来。”
“要不你来?”
“呸,怎么你不来,要我说?”
聂珑脑阔有点疼,身边大宫女立马机灵搬来椅子,聂珑就撑着手看团子们互相伤害。
过了大约两盏茶功夫,小团子们终于商量出结果来了,俊秀团子成功被团子们推出去当炮灰,理由是他书念得好,脑袋比他们都聪明,一定能“好好”跟先生解释清楚的!
“秀秀,你来说,你最厉害了!”
俊秀团子(褚文煊):……
他寻思着要不下回课堂测验考试时做错几道题,先生喊他回答问题背书时出几个错儿?
众人目光齐刷刷聚集在他身上,俊秀团子一只斯斯文文的小团子让看得耳根微红,面上还是板得一派清正严肃,学霸光环戴得牢牢的,半点儿不掉格。
“先生,事情起因……”
“概因如此,学生等才不得已而为之。”
俊秀团子说的是几日不见先生,恐先生安危,故不得已而为之。
其他团子们:……???
他们听得眼冒圈圈儿,褚湛小团子没好气推了说着人听不懂的话的秀秀哥一下,呸了一声,说道:“说什么鬼呢,我们是想念先生了!”
有了这一开头,团子们忘了害怕,纷纷踊跃发言,说先生好几日没来学堂上课,他们好久没人带着做游戏了,特别思念先生!!!
俊秀团子·秀秀·褚文煊:……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其实、其实……那日跟先生说有人说先生坏话……”团子愧疚地垂下小脑袋,“实为不该,要换了我们被人冤枉,也特别特别生气,先生一定也是特别生气,所以才没去学堂的!”
“所以——”
团子们互相看了眼,“先生,我们给你准备了礼物,听说女孩子生气了收礼物心情就好会好,我娘就是这样的!”
“先生,给!”
聂珑坐直了身体,看着一群身高刚到大人腿上的团子,齐齐仰着小脑袋,举着各种各样民间坊市卖的小玩意儿,面人儿、泥娃娃、小风筝、木钗、珠花儿……
这些东西看着廉价与他们身份并不相符,然而聂珑一颗心却宛如蒸好的发面加了水,泡得又涨又软。
团子们走的时候脸颊红红的,眼睛晶亮晶亮,小肥爪子按住脸颊一侧,高兴得不行。
“先生亲我了耶!”
其他团子翻了白眼,随即也捂着脸陷入了陶醉,先生可真香香,虎团子道:“我要一个月不洗脸!”
“我一年不洗脸!”
“我两年不洗!”
“啧,你们真脏!我、我一辈子不洗了!”
“……”
御书房里褚稷刚处理好奏折,歇下来喝了口茶水儿,见安公公满脸犹豫,他随意挑了挑眉,问怎么了?“别晃来晃去的,晃得朕眼疼。”
安公公觉得这是小事儿,皇上忙的都是天下大事还是不说了给浪费皇上时间为好,被这么一说,又想起皇上先前干过的事儿。
迟疑了下,道:“今儿您用过午膳从皇后那离开后,学堂里……”
褚稷转过头看他,“那群小兔崽子又干什么事儿了?”
安公公眼角抽了抽,“小公子们跑皇后那去了……”
“不是让人看着他们?”
安公公:“……听说、”
“你说,什么事儿说得吞吞吐吐的,拿群小崽子又作妖了?是把皇宫烧了还是咋地?”
“没烧皇宫,不过也差不多了……下午听说翰林院两个先生忙着编书都没上课,让他们回家去。
谁知小公子们没回去,偷偷溜到内务府,将您从南方使人快马运来的那批挂绿还有一些特产给倒了,自己爬上木桶,跟着运送的车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