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力也小些,因而才折腾了一晚,就着一晚上皇上闯了好几次产房,还好春风姑姑身先士卒给拦住了……”
“后来小皇子出来后,几个太医轮番给娘娘把脉,都说脉象虽弱些,却很平稳,好好调养几日便好,院判大人还开了药,说是配合着吃,好好养着兴许身子还能比没生之前更好。”
聂夫人听了松了口气,也难免懊恼,怀宝儿的时候她那会儿丁点反应也无,也未料到肚子里有了,误食了寒性的东西落了红,险些连孩子都折腾没了。
后来侥幸保下来,却也落了个先天不足之症,长大后慢慢好些了,却也不如常人康健。
路上说着这些,马车很快入了宫门,御林军一见是坤宁宫出来的小太监半句话没问就让进宫了。
坤宁宫一片熙熙攘攘,宫人们正四处洗洗刷刷,挂上红布条红花儿红灯笼,给小皇子的到来奉上最喜庆的面儿和寓意。
此时已经大晌午,聂珑是卯时生的孩子,睡了一个半时辰便醒了。
她醒时,男人眼下青黑下巴长出青青点点的胡子渣渣正半靠在她床前的软塌上,软塌挪至离床不过半步距离,她茫然了一瞬,忽感肚子一阵轻松,恍惚回神,她这是生了?
目光从熟睡中的男人身上移过来,聂珑下意识看向床的四周,她正要坐起来,手指仿佛被什么东西抱住,还shishi热热的。
聂珑低头看去,床的里侧放着一明黄色小襁褓,一团粉粉嫩嫩的小rou团子正闭着眼睛熟睡,而她的手指正被小家伙双手抱住含.在小嘴里。
她愣了愣,眉眼温软下来,目光如水注视着怀里的小宝宝,好一会儿她轻轻将小家伙的手指头掰开,将自己手指抽回来。
小小的团子似乎感觉到了娘亲的动作,眨了眨长长弯弯的睫毛,睡眼朦胧地缓缓睁开眼睛。
这似乎是小团团生下来后第一次睁开眼睛,一双肖似母亲的圆溜水汪大眼睛,眼珠子大而黑圆,清澈见底。
他眼珠子转了转,定定落在聂珑身上,伸出一双肥肥乎乎的小短手,小手挥了挥,似乎是在求娘亲抱抱。
哪怕知道这小小一团的孩子眼睛暂时什么都看不见,聂珑也忍不住心软了又软,她坐直了身体靠在床上,伸出手小心翼翼将孩子抱了起来,搂在怀里。
小团团无师自通,闻见了娘亲亲的味道开始在聂珑怀里拱来拱去,将聂珑本就松散的寝衣拱开了,他似乎露出一丝傻(得)憨(逞)的微笑,小脸埋下去。
可惜被肚兜给拦住了……
褚稷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温柔美丽的女子怀里抱着小小的婴儿,低着头冲他笑,另一手轻轻软软在孩子脑袋上来回轻抚,那小团子正埋首在她怀里吃nai吃得欢畅。
褚稷顿了顿,那种心软酥麻的感觉又来了,可又夹带着一丝酸酸涩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头顶上落下一片Yin影,聂珑抬眼望去,男人正目不转睛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吃着……nai。
“……”
她两颊瞬间通红,明明连孩子都生了,却不知为何叫这人瞧见这一幕还是觉得羞燥得很。
褚稷看着她的脸,看着看着没忍住俊脸上露出一个笑,他少有这样开怀的时候,仅仅瞧着他们母子俩就足够叫他满足。
忽然觉得上辈子的遗憾和空落似乎被弥补得满满当当,再无一丝缝隙。
褚稷开口,睡得久了又没吃没喝开口时声音有些低哑,“宝、宝儿……”他突然有些不自在,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嗯、辛苦了。”最终只能干巴巴这么说道。
天知道男人心里有一大堆话想说,想问她感觉如何了,可有不适的地方,想谢谢她,想告诉她,他有多欢喜,欢喜她,还有……欢喜他们的孩儿。
聂珑看出男人眼里的窘迫和焦急,忍俊不禁,“皇上平日里嘴巴挺溜的,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说出口,今儿是怎么了?莫不是臣妾换了个夫君?”
听到宝儿调侃,男人心里忽然松了口气,那种紧张感不翼而飞,他凑了过来,弯下腰,目光落在还在使劲儿吃nai的小团子身上,有些酸酸道:“朕也想吃。”
聂珑:……
说他不要脸还真嘚上了?!
聂夫人到宫里的时候,聂珑已经喂完了孩子,又饱餐了一顿,顺带吃了太医开的黑乎乎的药,不知是什么药材熬成的,又苦又涩难喝得很。
褚稷为了哄她喝药,叫小宫女多熬了一碗,自己先一口喝完了,才说:“不苦的,一口气喝完就好了。”
听太医说只要好好喝药月子坐好了,说不得宝儿身体能比以前更康健些,褚稷恨不得代她喝了药,在他目光灼灼的盯视下,聂珑不得不喝了满满一碗药。
喝完了男人立刻捧来一小碟蜜饯,哄道:“吃,吃一颗就不苦。”
那语气那表情跟哄女儿似的,聂珑默了默。
“……”
聂夫人见着女儿又哭又笑,她那识趣的皇帝女婿早已退出去说要去批阅奏折,实则是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