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鸳鸯眼里盈满了水雾。
不管是猫也好还是人也好,刚睡醒的千寻杀伤力永远是最大的,因此,虽然知道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是鹤丸还是忍不住抬起手看了看,暗自嘀咕了一声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前来抓捕逃番鹤的烛台切推开门的刹那,看到的就是,半坐在鹤丸床铺上的千寻,她手里还抓着被子的边缘,此刻正微微抬起头,等着坐在床上的鹤丸帮她揉额头。
然而,这个姿势对于烛台切来说,怎么看怎么奇怪“……”烛台切觉得自己的手开始颤抖了,他悲痛欲绝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鹤丸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回过身,面色深沉的说道“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这种不好的预感一直延续了好几天,究其原因就是因为烛台切总有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注视着他。
同样注意到烛台切异常的还有御手杵,总是会一不小心担心过头的御手杵在纠结了几天之后,终于跑去问了烛台切究竟发生了什么。
烛台切纠结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也只是不明不白的说了一句“鹤先生……似乎很喜欢小千呢。”
“嗯?”御手杵对此表示了不解“我也很喜欢小千啊,你难道不喜欢吗?”即使变成人也依旧可爱活波的少女,无论出现在本丸的哪一个角落,都足以点亮本丸,让被乌云遮蔽的庭院,在一瞬间鲜活起来。
烛台切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于是他沉默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了一句“小千,也应该很喜欢鹤先生吧……”
御手杵仔细想了想,觉得似乎真的是这样“这么说也没错,虽然鹤丸总是惹小千生气,但是小千也就上去咬几下就算了。中午也经常看到她去鹤丸那里蹭床……”
烛台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是突然,御手杵又加了一句“不过,小千对别人也是这样的吧,半夜去蹭床什么,闹着要抱抱什么的,她之前不是经常这么做吗?”
倒不如说,是对谁都可以撒娇,只不过咬鹤丸的次数比较多而已。
烛台切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但是躲在屋子外面偷听的加州清光却选择性的过滤了御手杵的后半句,将“小千,也应该很喜欢鹤先生吧……”记在了心里。
真是太过分了,加州清光露出了愤愤不平,他作为世界第一可爱的付丧神,从来没有享受过半夜枕头上长出猫的待遇。
于是气愤不已的加州清光非要拉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鹤丸去道场手合,结果十分不幸的输给了鹤丸。
沮丧的清光低着头穿过树林走回了长廊,正好碰见了和三日月喝茶的千寻,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看上去哪里都怪怪的清光,看上去有些担心。
“你这是怎么了?”她微微睁大了眼睛,晃了晃清光的手臂。
清光当然没办法将手合输给鹤丸的事情告诉千寻,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涂指甲?”
三日月淡淡的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千寻对于这种莫名出现的诘问感到了疑惑,她放下了杯子,纠结了很久之后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不太适合……粉色和红色……”
为什么这么说,明明超适合的!清光鼓起了脸颊,他自认为审美一流,觉得没有比粉色更加适合千寻的颜色了。
但是,他又从这句话中看出了千寻的松动,于是他干脆妥协了,目光明亮的询问着千寻“那小千你想要那种颜色呢?”
彼时三日月刚刚回来,还没有换下出阵服,深蓝色的狩衣如同微微暗下的天幕一样华丽,她被深邃却又纯粹的蓝色所迷惑,于是顺口说了一句“就深蓝色吧。”
三日月闻言微微回过了头,他眼眸中的新月依旧明亮,在看到千寻也在看他的时候微微笑了起来,用一种温和的声音说道“嗯,蓝色也很适合你呢。”
加州清光的脸更黑了。
但是,即使每天过着这样看起来无比和谐的日子,千寻也并没有多开心,因为她在做了诸多尝试之后,终于确认了自己已经失宠了。
被拎着脖子送到温泉了外面的白猫绕着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狠狠的扑上了木制的栅栏,但是任凭她在外面怎么叫,里面都没有人来给她开门。
为了缅怀一下过去长时间将付丧神当猫爬架和睡垫的日子,最近几天,她十分难得的变回了猫。但是奇怪的是,以前看到她总要蹲下来摸一摸的付丧神,现在看到她的表情却十分的微妙。甚至如果被她缠的时间长了,还会绕着她走。
他们时常露出一种好可爱好想抱的眼神,却迟迟没有人付诸实践。最令人难过的是,假如有人终于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头,通常手刚刚伸出来就会被人拎着领口拖走。
没有人喂零食,半夜去蹭床会被赶出来,千寻觉得这样的猫生和之前的反差太大,她一时接受不能。
于是,悲愤不已的千寻,终于在四月末的一个晚上,在漫天的星晓为大地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