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活过来似的。
杨如心微愣。
“小霍!”泥径上又来了一人,冲着霍引吼道。
“连二哥,你要的东西,给你!”霍引转头看到连煜,便从怀里摸出已卷好的纸筒,远远抛了过去。
虽说连煜排行第二,但他的年纪却是几人中最长的,故而霍引也喊他哥。
连煜信手接下,抽出展开一看,却是萨乌战阵的破解之图。
霍引熬了两晚时间,破解了战阵,免得连煜再来烦他。
“战阵已解,别再来烦我了。如心姐,药麻烦你叫人帮我煎上,我回来就喝。”霍引扬声说着,人已往山下掠去,“我去镇里一趟。”
说话间,他人影已失。
“如心,这小子怎么了?”连煜诧异不已。
这问题,杨如心也无解,只能耸耸肩,表示不知。
“不知发生了何事,他倒像是重新活过来似的。”她浅笑道,看着他离去。
霍引身影很快消失在二人眼前。
是啊,活了。
既然能为她死,为何不能为她活?
他不想像从前那样,只能被迫放手。
哪怕只剩一天,他也要与阿远在一起。
……
宿醉的结果是第二天脑袋又胀又疼,俞眉远她想不起昨晚后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好不容易遇见了霍引,结果她却醉了过去。
真是懊恼。
她有一肚子的话要问霍引,可还没机会问,这人就不在了。云谷山庄难进,里边的人难寻,她到云谷半年就认识一个杨如心。然而杨如心嘴紧,除了自己的事外,从来不肯透露关于云谷山庄的任何事。俞眉远从杨如心嘴里打听不出消息,她又钦慕杨如心为人,便不愿意对杨如心动乱七八糟的手段,一来二去,徐苏琰的下落拖到如今都没结果。
虽然不知霍引会不会对她据实以告,但起码在霍引面前,她不用瞒着骗着,可以直接问他,可匆匆一面,他又不见了。
俞眉远头又疼,心里还不痛快,脸上没个好颜色,唇抿成直线,翘起的嘴角也往下搭,毫不遮掩情绪。
这觉她睡到了过午,正是酒馆开门的时辰,往常这时候酒馆里已喧声沸沸,可今日里面却静得很。俞居远揉着眉心踏进酒馆里,心里正奇怪着,就见酒馆里空无一人,倒是酒馆外面的小巷被堵得结实。
“姑娘!”青娆站在店门口,转头见着俞眉远忙跑过来。
“怎么回事?”俞眉远径直站到门口,脸色一僵。
门口满满当当堵满了——羊。
白花花的一团团,棉花似的涌来涌去,钱老六和吴涯赶了这只羊,赶不了那只羊,两个人倒差点被羊给埋了。
“隔两条街的大牛……”青娆愁眉苦脸地看着她。
“四娘!四娘!”青娆的话没说完,就见个壮实如牛的汉子跑来,往俞眉远身一站,倒有她两个人那么壮,把她衬得越发小巧了。
“大牛,你干嘛?”俞眉远被满眼的羊晃得眼晕,满耳都是“咩咩”的声音,闹得她头更疼了。
“秀儿说起码要一百头羊给你做聘礼,你才愿意考虑嫁我!”大牛挠挠头,憨道,“我把我的猪和屋都卖了,换了一百头羊。你……你别嫁给别人。”
“……”俞眉远一愣,立刻转头,怒吼了声,“程秀!”
酒馆隔壁豆腐坊门口绿影一闪,坊主爱穿绿衣的女儿程秀已经飞速缩回了屋里。
俞眉远无奈,只好朝大牛温言道:“大牛哥,你赶紧把羊赶回去,把猪圈和屋子换回来。”
“不要,这是给你做聘礼。昨天那人说给你十倍的聘礼,我……拿不出那么多,这一百只羊是我所有的财产,你别嫌弃。”大牛急切说着,脸颊羞得通红,额上起了一片汗。
大牛这人一根筋,认死理,俞眉远想了想,哄道:“大牛哥,我那是和秀儿开玩笑的。你赶紧的把猪圈换回来,我这酒馆卖的是酱肘子,每日都要上你那儿采买,你把猪圈卖了,我去哪儿买肘子?”
“唔……”大牛一想,也对,便道:“那好,我听你的,先把猪圈换回来。”
俞眉远终于松口气,岂料他又说:“我娘说了,听媳妇的话准没错。四娘,我把猪圈换回来,就来娶你,你要多少肘子,我都给你。”
“……”俞眉远有理都说不清了。
“她不能嫁你!”白花花的羊群里挤过来一人,扬声道。
白衣青裳,霍引到了。
“为什么?”大牛一听便转头急道。
“因为她昨晚答应嫁我了。”霍引挤到了俞眉远身边。
俞眉远愕然地看他。
霍引侧头冲她眨了眨眼。
“四……四娘,他说的是真的吗?”大牛虽一根筋,却也不笨,只问俞眉远。
俞眉远看着闹腾不已的,又见霍引抛来的暗示,迟疑片刻一把挽住霍引的手臂。
“是啊,大牛哥,我昨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