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又是一声水响。
霍铮将她抱出池子,大步迈向石榻。
细软洁白的羊毛触及她的背,叫她惊觉,她衣裳已除。
“霍铮……我……怕……”她细碎出声,声音如雏鸟轻啼,藏着前所未有的软弱。
“不怕,因为我是霍铮。”他在她耳边呢喃着。
指尖抚过所有美好,如雨丝缓落,又如春风拂过,温柔无双,燃起无数细微火焰。她曲起腰,伸手攀向他的背,发丝凌乱展覆在褥子上,双目迷离,像那年盛开的玉兰花,等他采撷。
他吻得细密,寸寸不落,将她印在自己唇间,仿佛这样就能将她化作酒饮,入骨便醉。
“不怕!你是……霍铮……”她跟着他迷茫道。
蓦地,身体似乎被什么闯入,她迷离的眼眸顿睁,指尖抠进了他的背,所有声音都停止。
霍铮微喘着停了动作,艰难等她适应,也等自己适应。
她太美,他也有些疼。
指尖轻落,如拔琴弦般拂过,她僵直的身体又渐渐融去,只抱紧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些谁也听不懂的碎语。
一夜春暖,朱墨滴落。
她与霍铮,终成夫妻。
☆、第160章 大婚(3)
闹腾了大半宿,俞眉远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她只记得迷迷糊糊之间,霍铮又把她抱下了温泉。她挂在他身上,像一滩软泥,手和脚都沉得抬不起来。他在她耳边说了些话,她通通听不进去,只混沌地点头,也无力再管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这□□/愉比她想像中的要……痛快,大抵是他太温柔的关系,她并没觉得多疼,顺从他的温柔之后,她才体会出那丝难言的滋味,与他一起沉入迷乱深渊。她从没这么累过。习武多年,她的体力已强于寻常人,只不过显然霍铮的Jing力比她更高。
“唔。”她咕哝着翻个身,黑甜的觉有了松动的迹象,“青娆……水。”
口干舌躁,她习惯性叫青娆名字。
很快,有人坐她后头抱起她,将杯沿置于她唇边,茶水温热,她饮了一口才睁眼。
“青娆,真乖。”她对今日青娆的体贴很满意,往常她向青娆要水,青娆虽也照做,却会一直叨叨个没完。
“那我呢?”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
不是青娆?!
俞眉远瞬间清醒。
她忘记自己已嫁给霍铮这件事了。背上接触到的是滚烫的肌肤,她不必转头,脑中就已浮出他裸/裎的胸。紧实坚毅的胸膛就这么贴着她的背,被下的他们都不着寸/缕,而他的一只大掌正贴着她的小腹。
“咳。”她被呛到,双手猛地扯起薄被,曲了双腿。
这一曲之下,她忽察觉到些许异样,不由又将腿伸直并拢。
霍铮已搁下杯子转而轻拍她胸口,俞眉远咳了几声方缓过气,抓住他的手,轻喘道:“你……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这话问得她脸上似要滴血。
本该发疼的地方,如今只剩些难明的凉润。
“什么?”霍铮不解,待见到她被下紧紧并起的双腿忽醒悟,一时间脸也发烫,“昨晚……我问你可要上药,你说好,所以……那是我先前特地问太医院要的秘药,怕你不适备着的。怎么?可还有不适?我再帮你抹些?”
“不要!”俞眉远察觉到小腹上那手有往下探的迹象,忙按住他的这只手。脑袋又开始发懵,只要想想他替她上药的画面,她全身都不由自主地烧得发慌。
“阿远,昨晚我没克制住,你……落红颇多……抱歉,如果你不舒服,别强忍。”霍铮说话也有些结巴。他初尝欢/爱/情/事,到底没有经验,昨夜放纵过后,他看着洁白羊毛褥子上的痕迹就傻了眼。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她应该是很疼的吧?可整晚他也没听她喊过半个“疼”字,她只婉转承/欢,迎合于他。他知她初承/欢/爱,本只想浅尝辄止,可终究压不住心里的疯狂,连要了她两次才勉强克制住自己,饶是如此,她也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
平静之后,看着褥子上的红痕与软绵绵的她,他懊悔又心疼。这一夜,他便没阖过眼,抱着她好好沐了浴,将她带回寝宫后,他又替她上药,再拭干她的长发,最后方抱着她共卧,睁着眼看她到天明。
她睡得香甜,竟一点没察觉,可见……他把她累坏了。
俞眉远霍地转身,捂住他的嘴。
“别说了!”她不想再听,再听他说下去,她要烧成灰。
“你受得住吗?今明两天宫中繁礼仍多。”他拉下她的手,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中。
知道她如今怕冷,这殿上地龙生得很暖,他都热得出了些汗,她也只盖薄被,抱入怀里后,那层丝滑的被子宛如无物,反添了欲盖弥彰的暧昧,山峦起伏的形状隐约可见,压在他胸前像软糯的团子,撩得他又蠢蠢欲动,只是一想到她的身子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