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辛苦了,本官已经备了薄酒,多谢先生这次前来,先生这边请。”丞相听完,脸上并无什么表情,若归察觉有些怪异,但是脸上也没有什么表现,她总觉得丞相此举,必定有些用意。
天隐看了一眼若归,他是一丁点都不想留在这里,这丞相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似乎打从一开始就不大欢迎他们的样子,天隐心底更是不悦,既然看不起他们还请他们来做何!
若归朝着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接受丞相的宴请,天隐再怎么不愿意也还是忍了。若归看着天隐那黑沉的脸,无奈的低叹了一声,也真是难为他了,只是若归还是想弄清楚这丞相究竟想要弄个什么幺蛾子出来,她可不信是为了一剂安胎药请他们来。
一顿饭准备的还是相当丰盛的,若归已经探查过了,酒水与菜里头都没有毒物,天隐这才放心的吃了几口,但是酒却没有多喝,喝多了误事,若归可没少提醒他。
丞相起先还在劝酒,但是后头看着云若归并没有怎么喝,便也没有再强求,反倒是一反常态与云若归开始闲聊了起来,无非是问云若归的医术是跟谁学的,又或是问她过往的医治之中有什么趣事,云若归也淡笑回应着
不知不觉的,桌上的菜都已经凉透了,外头的天也沉了下来,居然已经这个时辰了,云若归便站起来多谢了丞相的款待,便与丞相告别。这一次丞相倒是没有多留,差遣了两名护卫说是要送他们回去,若归挑了挑眉,便拒绝了。
两人并没有坐轿子,反倒是缓缓的走到了大街上,这个时间街上的店铺已经关门了,只有靠着河岸边上的道路上还有声响,估计是夜晚的集市,只是从丞相府走到齐王府这段路却是安静的出奇,几乎都没有什么人走过。
天隐与若归两人绕了几道弯,已经距离丞相府很远了,突然,若归停下了脚步,天隐也停下了脚步,两个人脸上都有一丝凝重。
若归手中的灯晃了晃,地上有两道黑影闪过,顷刻之间,两个人周围便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
“什么人?”天隐喊了一声。
对方并没有回答他,手中的刀剑一动,直接朝着中间的若归也天隐冲了过来,天隐的动作也不慢,将若归一拉,挡在身后,接着便将剑抽了出来,十几个黑衣人包围过来只是眨眼的时间,招招狠毒,但是天隐在这样的围攻之中也没有落得丝毫的下风,以一敌十居然还很轻松,原本站在外围并没有冲上来的几个黑衣人见状不免也有些吃惊,提起剑也朝着天隐冲了过来。
天隐见状,手中剑一挥,立刻解决到最近的两三个人,温热的鲜血喷出,溅在了若归的胳膊上,看见了天隐身后的若归落了空,有一个黑衣人一剑赐了过来,虽然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她,但是也留不得若归。
只是那人的剑尖距离若归还有三尺远的时候,一道银光闪过,他的手臂已经让天隐齐肩砍了下来,一阵痛呼传来,那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打滚。
若归踢了一脚落在鞋尖的断臂,看着地上已经死了的六七个刺客,整个脸色都冷了几分,还剩下五六个刺客看着已经全身染血的天隐,不自觉的从心底升腾起一丝恐惧来。
大人叫他们来的时候只是说这两人一个是少年书生,一个是弱女子,但是现在他们的同伴已经死了一大半了!是他们轻敌了,这样继续战下去他们也不一定讨得好处,几个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提着剑往后退了一步。
“想跑?也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一阵女声传来,黑衣人顿了顿。
若归从天隐的身后站了出来,一脸冰冷的看着他们,对面的黑衣人这才清楚的看清楚面前的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但是不同于外界谣传的那么温婉,现在的她满眼狠戾,脸色冰冷。
“你……”那黑衣人刚刚说了一个字,话就卡在了喉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为什么那个少年一直都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动作,他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这个看起来瘦弱的似乎不堪一击的女子。
黑衣人想要快点离开这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大哥,咱们到底撤不撤!”一旁的黑衣人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就在说话的瞬间,一阵异香飘过,几乎不可察觉,等到那名黑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眼角热热的,似乎有泪水滑落,他伸手摸了摸,黏黏的,血腥的味道渐渐散开,他甚至都来不及开口就倒在了地上,瞪着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两行血泪特别明显。
若归收回了手,将手中的瓷瓶渐渐的盖上,不再让那香气飘散出去,而站在她对面的黑衣人都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若归走到那断了一只手臂的黑衣人面前,一脸平淡的说道,她手中的灯笼里昏黄的光芒闪烁,将她的脸色都照耀的暖了几分,可是那黑衣人一手撑在地上,忍不住的蹬着腿往后挪了一步。
“我是……”那黑衣人刚刚开口,突然就住了嘴,整个人都倒了下去,摔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一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