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原本准备独自逛逛,混到开宴时再说,不料刚进御花园便有个俏丽侍女过来道:“奴婢见过朱赢公主。”
朱赢好奇:“你是何人?如何认得本公主?
侍女笑道:“奴婢是康王妃身边的,王妃一早命奴婢在此等着,说是待公主来了,请公主过去小叙片刻。”
康王妃?看来李瑢恂真的想向缅州抛橄榄枝?
这对于此时的朱赢而言,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因着时辰还早,皇后及贵妃等人还未过来,御花园里的命妇贵女们各成团体,有围着公主的,有围着王妃的,经侍女指点,朱赢发现最大的两个团体分别以康王妃与晋王妃为中心。
朱赢眯了眯眼,看这阵势,康王在朝中的势力,莫非已经能与皇后所出的晋王分庭抗礼了?
今日能站在这园中的都是大旻有头有脸的贵妇千金,而女人只要聚在一起,就像各种花一起盛放一般,哪怕一片春风和煦,也总免不了争奇斗艳。衣料贵重与否,首饰时新与否,谁的好气色是靠脂粉扫出来的,谁为了腰肢纤窕一个月不吃rou等等,永远都是女人们不厌其烦的话题。
朱赢一出现,霎时成为所有女人的共同话题:
“诶,那是谁?”
“你看她身上的裙子,颜色好奇特,像是妃色,又比妃色略红。”
“那裙摆上的是什么?镶边?”
“不像,好像是坠在裙摆下面的花边一般,好独特的样式。”
“还有她头上的发饰,非钗非簪,却又好像两者特点兼有,真漂亮。”
“看她的戒指,怎会戴在食指上?而且那样式那材质好似也从未见过。”
“还有她身后的丫鬟,一个个穿戴得倒比侯府小姐更Jing致讲究。”
……
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和窃窃的议论,朱赢步履款款地凳上薰风榭,面带微笑仪态万方地环视众人一圈,发现福阳正在晋王妃身边瞪着她,她着意冲她笑了笑,然后转过身面向康王妃那圈人。
康王妃早站了起来,十分自来熟地唤道:“朱赢妹妹,这边。”
朱赢笑着走过去,行了个礼道:“王嫂。”
康王妃笑得跟朵花似的,拉着朱赢一同坐下,先是跟周围贵妇千金介绍了一圈,随即亲亲热热对朱赢道:“自妹妹下嫁缅州,你皇兄时常挂心妹妹,担忧妹妹在那边过得不好。今日一见,妹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倒似比出嫁前还丰腴了些。”
朱赢心中巨汗:这近乎套得人都快犯尴尬癌了好吗?
“多谢王兄王嫂关心,朱赢在缅州过得还好,世子他待我很好。”朱赢略羞涩地道。
“听闻琅琊王世子大婚第二天就去了营中。这人都不在一块儿住,倒不知是怎样的好,能把我大旻的公主在缅州养得白白胖胖的?”晋王妃那边突然有个妇人Yin阳怪气道。
康王妃的脸顿时放了下来。
朱赢倒是无所谓,仍是浅笑盈盈道:“世子他虽军务倥偬不常在府,但常言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世子他无通房不纳妾不置外室,但凡回来,便是专宠我一人,岂不胜过那些朝夕相对却貌合神离的夫妻许多?有道是知足常乐,得夫君如此,朱赢别无所求。”
无通房不纳妾不置外室……别说三样全占,就算随便揪出两点来作为及格线,在场众贵妇的夫君就没一个及格的。
“呵,缅州千里之遥,公主怎么说,我等也只能怎么听了。”那妇人道。
朱赢点头,道:“合该如此,枉议他人府中私事,非是有教养之人该为之事。”
妇人本意只为讨好晋王妃与福阳公主,没想到被朱赢这般当众讥讽,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道:“果如公主所言,琅琊王世子专宠公主一人,如何公主成婚年余,却一无所出?”
朱赢叹了口气,道:“诸位有所不知,世子他二嫂已育二子,年前生育第三胎时却血崩而死。世子为此十分担忧,说是宁可今生无子,也不愿让我冒丁点风险。”
未嫁的千金小姐们闻言,纷纷面露艳羡之色,只这一点,足以证明那世子对朱赢公主有多情深意重。若是将来自己的夫君也能这般疼惜自己就好了。
那妇人却道:“公主不提,我倒还忘了,听闻公主嫁入琅琊王府不足一年,上头两位嫂嫂先后死于非命,以致外头都传公主‘头上长角,专克兄嫂’之言。”
朱赢盯住那妇人,缓缓道:“这位夫人可千万活得长久些,别一不小心死了,让你妯娌也如我一般,背负这莫须有的罪名。”
妇人被她那深邃的眼神盯得浑身一阵犯冷,没再开口。倒是福阳终于抓住了机会,嘲讽道:“开口闭口就咒人死,什么教养?”
朱赢想也不想地给她弹回去:“我教养再不好,也没被父皇禁过足。”
眼看马上要发展成一场舌战,康王妃急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今日皇上寿诞,我们也别总说这些不吉利的。妹妹,听闻这次你献给父皇的绫罗绸缎都是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