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
他的眼神带着欣赏,像秋日午后的葡萄藤架,风一吹,窸窸窣窣,是枯叶泛起涟漪,沈默生点了一首,低沉的钢琴前奏响起的时候,众人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呆滞。
是Lana Del Rey的。
里昂纳多的和原著相去甚远,但这首歌却演绎出了这本书所拥有的幻灭感,沈默生第一次听就爱上了它。
“I\'ve seen the world 看彻繁华
Done it all, had my cake now 尽失初妆
Diamonds, brilliant, and Bel-Air now 金迷纸醉,历尽沧桑
Hot summer nights, mid-July 仲夏夜茫,七月未央
When you and I were forever wild
起初你我年少轻狂,不惧岁月漫长
The crazy days, the city lights 纵情时光,华灯初放
The way you\'d py with me like a child 你我嬉戏痴狂,童稚之心难藏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当韶华逝去,容颜不再,你是否爱我如初,任地老天荒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当一无所有,遍体鳞伤,你是否爱我如初,任地老天荒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我深知你会,我深知你会
I know that you will 我深知你的爱经久绵长”
沈默生看着谢居意的眼睛,不知道他是否懂得她的惶恐,然后便看到他眼中的坚定,对着她微微颔首,幅度很小,但她看到了,于是,她知道他懂了。
沈默生唱完,谢居意第一个鼓掌,大家都有些听呆了,梅景明激动:“默姐,你唱歌这么好听!以前居然说自己不会唱!”
谢居意得意道:“她只唱给我听。”
沈默生锤了他一下,很轻。
白吉笙尖叫:“你们这些情侣,真是太讨厌了!”说着捂脸,“人家也想谈恋爱。”
傅司野在沙发的最边缘,笑着看她。
白吉笙似乎注意到那边的目光,眼神是有温度的,可以让人灼烧,可以让人陷入冰窖。那是火的温度,她感觉到了,于是她故意不去看。
谢居意拿着话筒站到正中央,咳嗽了一声,道:“各位。”
底下的人都安静下来。
“这是我和默生认识的第七年,我们在一起,有些话我从未对她说过,但我心里一直记得。我想给她唱首歌,想以后的歌都只唱给她听。默生,谢谢你来到我身旁。”
大家起哄,“噢噢噢!”“亮瞎狗眼!”
谢居意的眼睛很亮,有一层水膜覆在上面,他点了Westlife的,歌声款款而深情: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
……
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
那层水膜好似会流动,从谢居意的眼睛中转移到沈默生的眼睛中,她忍不住抬手擦拭,她太高兴了。
他用歌词回应了她,他曾经恐惧,是她带他走出了困境,在最茫然无助的时候成为他的脊骨,给他喘一口气的时间,不至于被生活压垮。
从KTV出来,沈默生还是有些飘,那六个人声称不想当电灯泡,让他们两个去过二人世界,傅司野笑着道:“老三整天忙得筋疲力尽,晚上一两点才回来,白天还被功课折磨,你们两个好不容易有时间聚,赶紧去过二人世界吧!”
谢居意也不推诿,对他说了一声“谢了”,拉着沈默生的手离开。
两人务实且忙碌,平时没有这么多闲情逸致,乍一闲下来居然不知道做什么,于是干脆在学校里散步。春光短暂且美好,在各处窝着冬眠的人出来享受这片刻的美好时光。京城的春日短,很快就会成火炉夏日,该及时行乐当及时行乐,莫待花谢空折枝。
谢居意轻车熟路的找到人少的小径,路过月季丛,确定那不是做实验用的,只是普通月季,摘了一朵,插在沈默生头上。沈默生觉得好笑,伸手去摸,嘴上念叨:“做什么这么rou麻?”
他擒住她的手,不给摘下来,反倒说了一句:“人比花娇。”
“去你的。”沈默生不好意思了。
沈默生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