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脸,崇拜地看着钱乙,目光热烈而真诚。
事后,钱乙回想起此事,也是觉得莫名其妙,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傻地在这纯净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诉说着心中的设想呢。
“为师一直想用针炙之法在肝经与肺经上排毒。并配合药浴,促进脏腑之内的毒素外排。”
莫小雨的眼睛当时就是一亮,目光越发地灼热起来。“吃过猪rou,也看过猪跑嘛。”
尤其是在现代,中医又悄然繁盛的情况下,莫小雨可是亲眼所见,很多西医束手无策的顽疾,在中医的调理下,慢慢地治愈。
那困扰了她外婆一生的偏头痛,就是在西医所有检查结果均示正常的情况下,无奈之余,自行寻了一个有名的老中医。
一通的“望、闻、问、切”之后,老中医摇头晃脑地表示这是“肝毒”的表现,那一大堆的中药,把出身西医的莫小雨看得直咂舌。
你别说,她那外婆也是个锲而不舍之人,大概是饱受病痛的折磨怕了吧。长达半年之久的中药煎熬滋养,终于和这偏头痛说了再见。
从此之后,竟是面色红润,整个人Jing神焕发了起来,比起同龄之人至少年轻了十岁。
高兴之余,可没少在莫小雨面前唠叨中医的神奇。而那莫小雨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半信半疑,最后简直是五体投地了。
事实胜于雄辩嘛,她莫小雨可不是一个墨守成规之人。
于是,西医出身的她,开始对中医密切地关注了起来。闲时,也翻一翻中医书,并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总是跑到中医科问这问那。
甚至讨教了一些有关眼部的问题,也在临床上对一些眼底病变应用过。乖乖,不试不知道,一试,就对中医着了迷。
她曾无数次地暗暗后悔,当初读大学时对中医的轻视。祖国的中医确实博大Jing深,若能与西医相结合起来,前途将不可限量。
一思及此,莫小雨的眼神便越发地热切起来,看得钱乙心直虚,赶紧声明,这只是从理论上来讲,并未付诸于实践。
莫小雨笑眯眯地直点头,伸出小手,很干脆地道:
“师傅别有什么顾虑,悦儿这破身子已然如此,即使无法治愈,也给后人留下了经验。这个道理,悦儿还是懂的。”
这一番话出自于一个年仅十岁的女娃之口,钱乙岂能不动容?悄悄地擦去眼角的泪水,一伸手,变戏法儿似地掏出了一只小小的锦盒。
“啪”地一声启开,里面是一套排列整齐的金针。
见莫小雨面露稀奇之色,也忍不住得意起来。金针本身并不罕见,可能使用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只因较那银针来说,金针更加绵软,对行针者的要求也是极高。力度与xue位要拿捏的分毫不差。不过,效果却是奇佳。
一边解说着,一边开始行针,待那九九八十一针行完,钱乙已是大汗淋漓。
反观莫小雨,却神色自若,谈笑风生,只对那xue位和行针之法不停地好奇发问,并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痛苦之色。
待行针完毕,竟能分毫不差地将那xue位指认出来。再一考问之下,这女娃竟然知道人体一共有361个xue位。
说起那十四条经脉也是头头是道,完全打翻了他对十岁幼童的认知。
而且,莫小雨还指出了他所不知道的48个经外奇xue。对于钱乙好奇的追问,只是将功劳推在了她那死去的娘亲身上。
这让钱乙忍不住大喜,那48个奇xue,细思之下,极有道理。干脆与莫小雨研讨起来。
半个时辰,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拔针之时,钱乙还意犹未尽。
挥手写就了一个药方,嘱莫小雨每日于寅时与子时分别浸泡两次,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开。
只不过临走之时,一再慎而重之地叮嘱莫小雨要在自己的饮食之上加倍小心,那下毒之人绝不会就此罢手。
见莫小雨乖乖点头,模样说不出的可爱,又禁不住在心中感慨一番,究竟是什么样的铁石心肠能对一个这样的一个小天使伸出他的恶魔之掌。
好在对方显然是出于某种顾虑,只是想让这个孩子发育迟缓,用毒之量暂时还要不了她的性命。
不过,长久下去,那毒素已然侵入那脏腑之内,又岂能命长?!他对自己的炙术虽有信心,奈何这女娃中毒太久,已是沉疴。
罢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正思及此,一辆马车已如脱了缰的烈马一般向他疾驶而来,引起了路人的惊叫声,也让钱乙呆愣在原地。
眼前一花,一白衣公子已迅捷地将他掳起,待那马车扬长而去,才将他放将下来。
手中玉扇轻摇,一声:“送先生回家,并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钱乙的身旁已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侍从打扮之人,只道一声:“先生,失礼了。”
也不顾及路人的侧目,将那钱乙抱在手里,如托一个婴儿般轻巧地起身,快速向那钱乙的家中奔去。
而那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