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山间木屋之中,黑衣女子将昏迷之中的魏夫人安置在一间干净却简陋的居室中,而后锁上了居室的门。
她走到厅堂里,此时窗边聘聘婷婷站着一个紫衣女子,正悉心为窗台上摆放着的几盆牡丹浇水。该品种的牡丹鲜红如火,别名火炼金丹,与紫衣女子珠贝般指甲上的一抹亮红相映成辉。她的一头云发顺着柳肩垂泻而下,头上插着一支珠翠发饰,虽然简单但却Jing美细致。
黑衣女子将黑面罩扯了下来,露出一张清美水灵的脸庞,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花梨!她甩了甩秀发,得意地对着紫衣女子说道:“小姐,您关照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妥了。柳娥果然如你所料,一看到银子就动了心,再稍加利诱,立马服服帖帖的。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找出那披赃物的所在!”
一身紫衣的苏云转过身来,莞尔一笑:“柳娥这丫头,心比天高,心眼却比针眼还小。她对魏宗宝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会出卖主子也不奇怪。”
此时那些黑衣男人也已经摘下面罩,其中一人是江魁,他对着花梨问道:“师妹,那七日魂消散可是你新调制出的毒-药?真能七日之后置人于死地吗?”
“哪有什么七日魂消散?那个瓶子里装的是我平日吃的清火补气丸,我不过是想用这招来让她乖乖听话而已。”花梨的嘴边勾起了一丝微笑。
苏云凤眸微眯:“在那批赃物现身之前,只好委屈魏夫人留在此处了。”
“就把她交给我们吧,我们会好生看管她的。”江魁上前说道。
苏云点点头,视线转而望向窗外的远山,眸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接下来的事就靠大理寺了。这几天可有热闹可看了呢。”
☆、雪恨
魏宗宝在榻上睡了两个时辰,方才渐渐苏醒。他正昏昏沉沉之间,突然房门被人一下子推开,柳娥心急火燎地奔了进来,扑到他床头不住地推搡着他:“少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魏宗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因为被吵醒而颇为不耐烦:“怎么这么没规矩!急匆匆地跑过来作死么?”
柳娥一听,眸中射出一道稍纵即逝的Yin寒冷光。她装模作样地捶胸顿足起来:“大太太被官府的人抓走了!少爷您快想想办法呀!”
魏宗宝一听,酒醒了大半,瞠目道:“什么?究竟怎么回事?”
柳娥带着哭腔说道:“我们在去镇国将军府的路上,正巧路过香月楼,大太太突然想起镇国将军夫人之前提过香月楼的杏仁糕很中她意,便要我去买一盒新鲜出炉的杏仁糕带去将军府。就在我买糕点的时候,忽然有一群官差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就将大太太还有所有的其他人一齐抓了去。”
魏宗宝慌了神,酒醉的:“我爹的案子不是还悬着吗?他们凭什么抓我娘?”
“我躲在人群后面听到,一个手举令牌的官爷说什么有人在御前告状说老爷卖官鬻爵,还说给了多少多少的财物宝贝作为贿赂,老爷不肯认,官府的人便凭着御赐令牌抓了大太太说是要逼她说出宝物的下落。大太太一把年纪,又是柔弱女子,怎么经得起这么折腾啊?若是真有什么宝物,岂不是很快便会招认了?我知道事态严重,所以急着赶回来通报少爷!”
魏宗宝真是愁肠百结,万一魏夫人经不住审讯供出了赃物所在,那样他们统统都得完蛋!他正六神无主之际,忽闻门外有人禀报:“秦二求见!”
魏宗宝一听,喜上眉梢:“快请他进来。”
此时,一个身穿便服,头戴黑巾的男人闪身进屋。他便是秦二,为了不让人认出来,他来魏府之前还特意乔装一番。
秦二进来之后,柳娥朝着他溜了一眼,便请安退下。黑衣女子吩咐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她眼下巴不得魏宗宝快点儿中计,这样她就能带着银子远走高飞!
那秦二在大理寺任牢头,暗中却替魏宗宝卖命。魏宗宝在大理寺任职的时候给过他不少恩惠,此次刘月瑶被捕之后便是他事先通风报信,让魏浩然将赃物从佛堂转移到别处,使得叶轩搜捕落空。魏浩然在审问期间,还多次利用秦二与外界互通讯息。
魏浩然急切地拉住他:“我娘被抓了?她眼下情况如何?”
秦二忧心道:“我也是刚听说夫人被抓,这一次叶轩做得格外小心,并没有将夫人关在大理寺内,而是在别的秘密处所。而且是由他亲自审讯,以他的手段估计夫人撑不了多久就会招供。”
“什么!”魏宗宝这下更是深信不疑,他怒极而起,愤而将窗边的花瓶往地上一推,咣当一下给摔碎了,他喘着粗气,忿忿道:“好你个姓叶的,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存心要害我家破人亡?”
秦二却在他耳边提醒道:“魏大人,以防万一,那些宝物可得尽快转移才行啊!”
魏宗宝如梦初醒道:“哎呀!多亏你提醒了我,我这就去叫人将它们转移到别处。那姓叶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呸!他休想!”
不一会儿,魏宗宝带着十余个身强力壮的丁夫风风火火地赶往十数里外的一处荒凉之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