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何人竟敢在皇宫内院冒充大理寺丞?他究竟居心何在?
这时,有一个宫娥急急走到了欣宜公主的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道:“公主殿下,您跑到哪里去了?方才皇后娘娘找不到您,都快急死了。皇后请您快去向皇上请安,还叮嘱说,万一皇上问起来,你就推说早上身体不适,所以来迟了。”
欣宜公主朝着殿上望了一眼,远远看见皇后正朝着自己的方向看。她撇撇嘴,不甘心道:“好了,这还用得着你教我?对了,秋兰,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身穿湖蓝色的年轻男人刚才跑了进来?白白净净的,但是看起来一脸坏相?”
那叫秋兰的婢女摇摇头:“奴婢刚才着急找公主呢,哪会去留意别人。公主要找这人做什么?”
☆、识破
欣宜公主不耐烦道:“问这么多干什么?”她不情不愿地朝着殿上挪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宾客中寻找着 “叶无量”的踪影。以她的性子,她绝不会轻饶了这个“叶无量”,至于找到他之后是不是要将他大卸八块,还是如何,她倒是完全没有考虑过。甚至德妃对她流露出嘲弄的眼神时,她也是心不在焉。就连皇后都差点儿还真以为她真的病了呢。
宴席热闹非凡,但欣宜公主的目光却紧紧盯着宴会上人,所有身穿着湖蓝色衣服的男人她一个都没有放过,却始终都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
直到曲终散场,欣宜公主辞别了皇上皇后,闷闷不乐地走出了永寿殿,却听到背后有人叫她:“仙蝉妹妹!”那声音慵慵懒懒,却带着娇柔媚气,欣宜公主一听就知道是谁在叫她。她不耐烦地撇撇嘴,没好气地回过头来。果然见南郡公主正一脸假笑地望着自己,她身边还围着一群风流俊俏、眼神妖娆的伶倌。
因为皇后与德妃的关系,欣宜公主素来与南郡公主明争暗斗,她可没有南郡公主那般善于虚与委蛇,她板着脸冷冰冰地说道:“原来是南郡公主,找我有事么?”她对于南郡公主连一声姐姐都懒得叫了,既然看着对方讨厌,何必假惺惺地与她多费口舌?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欣宜公主却忍不住朝着南郡公主身边那些风情万种、姿容出众的男子偷瞄了好几眼。
南郡公主对此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得意。她走上前去虚情假意地拉起了欣宜公主的手:“听母妃说妹妹今个儿身体不适,是有哪里不舒服吗?看妹妹身子骨单单薄薄的,这不是还没有出嫁呢,可要多注意保养。”
南郡公主的声音明明是那般温柔娇媚,可她话中带刺,令欣宜公主觉得万分恶心,她干脆抽出自己的手,反唇相讥道:“没事儿,我现在好得很呢!倒是南郡公主前几日在围猎时受的伤怎么样了?我听太子哥哥说,那天你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呢,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瞧去什么?”
南郡公主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硬住了,她的眼神中透出丝丝凉意。她很快又笑了起来,笑容愈发妩媚放诞:“只是膝盖擦破些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个身子若是真被人看去了,非得害他们几天几夜都睡不好觉呢。”
她故意斜泛秋波,挺着傲人的胸脯风sao地捋了捋额前露出的两绺乌发。而后,她从头到尾扫了欣宜公主一眼,凑近欣宜公主道:“倒是妹妹你今年也快十四了吧,说起来这身板怎么看起来还平平坦坦,像个小孩似的?要不要我送给你一贴秘方,保证你服用了之后身体会变得更有女人味儿一些?”
她虽然是凑近了欣宜公主,但是声音却一点儿都没有放低,倒像是故意说给她身后的那些男人听似的。那些男人果然笑眯眯地打量着欣宜公主,相比丰肌玉骨,体态迷人的南郡公主,欣宜公主确实是单薄了一些。她这会儿又气又恼,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她狠狠切齿道:“赵敏芝,你!”她一时气苦,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击。
南郡公主像是得胜一般笑得欢愉:“妹妹莫要着急,改日我就让人将秘方送到你手上。哎呦,为母妃的寿宴我也忙活了好一阵了,不过总算今日父皇高兴,我的苦心也没有白费。此时我倒是也有些累了,好妹妹,咱们就此别过了!”说罢,南郡公主扬长而去,她银铃般的笑声还回荡在风中,她身后的伶倌虽然对着欣宜公主行礼告辞,但是看着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轻佻嘲讽之意。
欣宜公主没有她那么多随从,只有一个婢女跟着,她气得都快抓自己头发了。
苏云与众伶倌走在一起,她方才一直冷眼旁观看着这场闹剧,她心里思忖着:南郡公主毕竟比欣宜公主年长很多,何况又是巧言能辩,年轻气盛撑不住气的欣宜公主显然不是她的对手。想到这里,她看着欣宜公主的眼神难免多了一丝同情。
欣宜公主此时也发现了伶倌中的苏云正在看着自己,觉得她的面容竟十分眼熟,不由得对她多看了几眼。
谁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刚才在御花园中欺负她的“叶无量”吗?怎么一转眼竟穿着女装,看起来还是一个貌若天仙,艳比西子的女人?
欣宜公主叫了起来:“叶无量,你给我站住!”她的声音一下子放得很大声,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