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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咬了咬下唇,机械地点点头。
令狐越笑了,笑得如春风拂面。然而,他忽然抓住了苏云的手,她想要抽出却怎么也抽不出手。
她惊惶地抬眸,却迎面撞见了一对情意绵绵的深邃眼眸。
令狐越凝望着苏云,郑重其事的说道:“阿云,你对我的好,比什么都要珍贵。我既然说过要娶你,绝对不会食言。我发誓,我一定会说服苏伯父,把你许配给我!你一定要等我!”
他的眼中闪烁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光芒。他总是那般桀骜不羁,就像天边的云,令人无法捕捉,但此时此刻他的眼神竟是如此诚挚甚至卑微,他恨不得匍匐在她的脚下,求她嫁给自己。
苏云终于将手从他掌中抽了出来,她也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可是……”
“阿云,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令狐越咧嘴笑了,留下了一个万分神秘的微笑。
苏云正要说什么,转瞬之间他却如同飞梭一般从行驶中的马车里窜了出去,只剩下车帘子还在不停晃悠。
苏云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车厢里,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心里再也难以平静下来。
☆、苏巡被绑
苏云回到府中,径直来找苏巡。她正要敲门进去,门口两个小厮连忙阻拦:“小姐,少爷说他身体不适,已经上床歇息了。他还命小的守在门口,说不准任何人打搅。”
苏云眼睛一瞪,眼睛中似乎射出火光来。她平时和颜悦色的,很少露出这样强悍的眼神,吓得那两个小厮赶紧跪下,再也不敢吱声。他们自然不知道,刚才苏云此时不仅仅在担心自己的弟弟,还在担心着令狐越会对叶轩下手,更担心他会逼自己嫁给他,所以脸色自然不会好看了。
屋里苏巡已经蒙头睡在榻上,苏云喝退了房中的丫鬟侍童,上前毫不客气地掀开锦被,见他捂着肚子闭着眼睛做痛苦状。他睁开一条眼缝,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姐,你……回来了。哎呦,我肚子好疼啊!”
苏云挑眉瞅了他一眼,然后用力按在他肚子上:“是这儿疼吗?那我帮你揉揉。”她掌下用了几分内力,把苏巡按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哎呦,姐!您下手轻点儿!”没想到苏云另一只手却压住了他的肩头,不让他起来。她重重地在他的肚子上又按又压,疼得苏巡鬼哭狼嚎般叫了起来:“姐,快别按了,再按下去肠子都要被你给挤出来了!”
苏云冷哼一声:“你今天闯了大祸了,你知道么?你到底有几个脑袋,居然连公主都敢招惹?”
苏巡一听头也大了,却仍想抵赖:“公主?什么公主?”
苏云又毫不客气地在他肚子上压了一掌:“看来你肚子完全不疼了是吧?欣宜公主都在御前告状了,皇上还下令明察呢!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交代出来,若有隐瞒,到时候别怪我不保你!”她显然是故意吓唬他的,好让他老实交代。
“姐姐饶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苏巡满腹委屈地说道,“今天在花园里看到个雀斑女,劈头盖脸上来就把我骂了一通。我一时气不过,就用腰带把她捆起来了。我哪儿知道她真是公主啊?”
居然敢捆住公主?苏云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她忍了好一会儿总算没让自己爆发,“你还嫌捅的娄子不够大么?为何要冒充大理寺的人呢?”
苏巡眼睛一溜:“我这不是随机应变吗?我冒充的是大理寺丞,他们就算要查也查不到我的头上来!”
苏云气愤地白他一眼:“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你的身份已经被人揭穿了!你以为欣宜公主会轻易饶过你吗?”
苏巡方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拉住苏云的衣袖急道:“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啊!”
苏云扶额叹了一口气:“哎,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一个弟弟?”
苏巡哀求道:“姐,你帮帮我吧?以后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我发誓,再也不给你惹祸了!”
苏云看着可怜巴巴的弟弟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心里的气也渐渐消了,不过这祸闯得太大了,她非得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牢记不可。苏云板着脸严厉道:“给我去柴房面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吃饭!至于救不救你,还得看你反省得如何。”
苏巡的眉头都耷拉下来,嘴巴就像个倒挂的月亮:“啊!不要啊,你罚我什么都可以,可是要我饿肚子,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没想到苏云却没好气地说:“那你就去死吧。”说着叫来了几个下人,苏巡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羊羔一般被扔进了柴房……
花梨早就从下人那里听说了此事,急忙赶来,只听见苏巡在柴房里面大喊大叫:“姐,我饿了,给点儿东西吃吧?”
苏云却冷着脸对着下人关照道:“除非得到我准许,否则谁也不准踏入柴房半步,更不许给他吃饭!”
花梨从来没有见过苏云如此生气,她凑到苏云耳边问道:“小姐,少爷究竟犯了什么错,惹得你这么生气啊?外面风大,我们先回屋里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