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要止住,但剑势犹在,一个踉跄,收势不住!他反手一转,发力将明月破刺入地中。
地裂板碎,宝剑发出悠长的剑鸣,整个屋子竟如同地震一般摇晃。
风停了,花儿落了,四周一片寂静。
鲜红的血从苏云纤细白皙的手上滴落,落于玉石一般的琴身之上,无声无息。她的手掌被断弦所伤,划出一条一寸长的血口子!
☆、真情流露
花梨惊呼一声,呼声刚落,只见一个身影已经飞跃至苏云的身边。
是叶轩!他撕下衣袖布片,不由分说地替她包扎伤口。他的手火热,面chao红,他的眼中已经看不到别人了,唯有苏云一个。
苏云的手被他紧紧握在手里,她抬眼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她的手冰冷,面苍白,一颗心却跳得如同鼓点一般。
千言万语皆是多余,就连周围的人也察觉出自己是多余的,相互递了个眼色,悄悄地往门边走去。
广陵王颇有深意地望了叶轩一眼,面上有些失落,但他毕竟是君子,只是轻咳了几声,也退了出去。
花梨本想赖着不想走,心道:自己怎么能留下他们俩孤男寡女呢?这样对小姐名声恐怕不好。更何况自己这么热心肠当红娘,总该给她看个小剧场吧?
结果,她却被广陵王给拉了出来。
房中只剩下苏云与叶轩二人。
伤口已经包好,但是叶轩仍旧紧抓着苏云的手不放。他从她的手腕上感受到了她突突乱跳的脉搏,还有她微微的颤抖,她的眸子里闪烁着澄澈柔和的光芒,灿若星辰,美如烟花。仿佛是心有灵犀似的,他感受到了她心中悸动。
他被那双美丽的眸子迷了眼,乱了心。他的眼睛慢慢移到了她的唇上,那两片樱桃似的小瓣儿红润香泽,她因为紧张而抿了抿嘴,红唇的一翕一动竟让他有一种犯罪的冲动。
他再也抑制不住胸口中喷涌勃发的火热岩浆,竟然覆身上前,想要一尝芳泽。
苏云被他那种独有的深邃眼神所笼罩,仿佛被一张大网捉住,竟然动弹不得。她看着他慢慢靠近,感觉心跳都要停滞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在那一刻,她放弃了任何抵抗,慢慢闭上了眼睛,把自己交给了命运。
可就在两人双唇即将相触的前一刻,叶轩突然死死攥紧了拳头,费了极大的力生生止住。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孟浪,他倒吸一口冷气,勉强克制住几乎失控的心绪。虽然时值冬日,他的额头竟渗出豆大的汗来。
苏云察觉到了什么,忽然从他的手中挣扎出来,心有余悸地后退一步,偷偷喘着气,努力平息自己鼓点般的心跳。
两人竟似被抓现行的贼,不敢正视对方,双颊绯红。
许久,叶轩总算打破了尴尬,用低哑磁性的声音问道:“疼不疼?”
苏云羞涩地摇摇头。
叶轩不放心,又问:“伤口不小,要不要上点药?”
苏云仍是摇头,只觉得心中似乎有一股暖流在涌动,几乎要将她淹没了,她已无力思考,除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叶轩见她不说话,声音变得愈发柔和:“听你的琴声,莫非有什么伤心事?”
苏云虽然低着头,却能察觉到他火热直白的目光,她细声道:“我又能有什么伤心事?是大人多虑了。倒是大人的剑凄美绝lun,倒像是内有忧愁焚心似火,难道大人有什么伤心事吗?”说罢,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觉得快要被他的灼热目光烧着了,旋即又低下头来,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叶轩的眸子里荡漾着淡淡的忧愁与伤感:“人生最伤心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逝者已去,却留给生者无尽哀思。”
苏云一个恍惚,竟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逝者一了百了,可怜的却是那些背负一世痛苦生活在仇恨与哀伤之中的生者。”
她这么说的时候微微拧着眉,清澈的眸子里透出一抹浓浓的忧郁,像是想起了什么痛彻心扉的往事。
她的声音虽然小得几乎听不见,叶轩却听得明白,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思绪,蓦地想起了那一夜她流不尽的泪水。他心中澎湃,不由自主地靠近一步,用一种近乎心疼的语调问道:“苏姑娘的伤心难道与骊山上的那些无名墓碑有关?”
苏云见他靠过来,抬眉溜了他一眼,只看见他眼中情意就如一江涛涛春水,向她席卷而来。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长长的翘睫毛如同蝴蝶翅膀一般不停颤动,脸色愈发苍白。她察觉到自己失态,心慌意乱急于掩饰,竟似有些生气,也不知是生他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她别过头去,硬着心肠蹙眉道:“此事与你无关,求求你,别再管我的事了!”
叶轩对她掏心掏肺,一片赤心想要保护她爱护她,她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浇下来,让他如坠冰窖。
他似乎变得激动起来,眼神微痛:“好一句与我无关!我不是没有尝试过忘记你,可为什么每次我的心刚想冷下来,你却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扰乱了我的心?那日花梨来找我,说你失踪了,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