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塑料板、简易推拉门。诸弯弯拉开推拉门就躲进去,用力把门拉死,手脚并用,紧紧地推住门边。
可惜的是,就算她两手两脚全都用上了,还是没能阻止外面陈不周的轻轻一拉。
他根本就没费劲,唰,就把门拉开了。
……
跑不掉了tat
陈不周撩门帘一样地撩着衣服钻进去,把那些挂在衣架上的T恤都推到一边。发现诸弯弯想趁机溜掉,他干脆一伸手,直接把拉门关上了。
然后,他看了看被逼在角落里无处可逃的诸弯弯,得逞地把手指塞到了Choker和她的脖子中间。
“没弹性啊。”
他勾了勾手指,研究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致。
诸弯弯正跟躺在砧板上的鱼一样,直挺挺地伸着脖子。听到他的话,她的脸顿时鼓得像河豚。
你就是为了研究这个才来追我的吗?!
“就是普通的布啊,又不是松紧带……”
她说着就摘掉Choker,抬手要拉开门。
“这里没人!你快坐下!”
突然,外面传来了姜小雏的声音,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紧张得都破音了。
“那就,麻烦你了……”
徐日比姜小雏还紧张,气息不稳,说到最后连声音都没有了。
诸弯弯贴到推拉门上的手慢慢地又缩了回去。
她无措地回头,看向陈不周。
怎么办?这种情况,完全走不出去!
最讨厌这种自己尴尬、别人也尴尬的处境了!
但陈不周可不知道什么是尴尬。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皱着眉:“你到底出不出……”
“嘘!”
诸弯弯伸手去捂他的嘴,但被他随手就拨到一边。
眼看陈不周就要推门了,诸弯弯心一横,拦腰就从他背后把他抱住。
不出去!死都不出去!
如果就这么出去,她以后都没脸再见姜小雏和小太阳了!
……
外面,姜小雏处在正前所未有的笨手笨脚中。
就在刚才,她在电梯里偶遇了徐日,意外发现他的膝盖擦伤了在流血。她咽着口水,在心里尖叫着演练了十几遍,终于磕巴着说出口,问他要不要到法医室处理一下伤口。接下来,两个人在“你先走”、“不,你先走”地来回谦让中,好容易走进了法医室。
可她一坐到徐日对面,顿时就脑子空白。拿着碘酒找碘酒,满屋子乱跑,慌乱得不得了。
等总算是把东西找齐、要打开棉球铁盒蘸碘酒的时候,她却因为手心都是汗,怎么也打不开盒子。
徐日想帮她,就伸出手想接过盒子,没想到两个人的手却碰到了一起。
……
哐当。整盒棉球都掉到了地上。
“没、没关系!”
姜小雏慌乱地站起来,“我再去拿一个。”
徐日涨红着脸,悄悄把手背到了伸手,生怕再添乱。
……
这些,躲在衣柜里的两个人是完全看不到的。
陈不周呆在窄小的环境里本来就不耐烦,再加上衣柜里闷热不通风,导致他的心情更加恶劣。他用脚踢了踢诸弯弯的鞋尖,让她腾地方。等成功把她赶到了小角落里,他就自己靠着衣柜,蜷着腿坐了下去。
衣柜里的空间都被陈不周霸占了,诸弯弯只能可怜巴巴地紧靠着小角落,连脚尖都踮起来了。这么站了没一会儿,她的脚尖就全麻了。
因为失去知觉太难受,诸弯弯没忍住动了一下脚趾,顿时就感到有无数根细针在对着脚趾乱扎!她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撑着陈不周的膝盖站稳。
然后,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对上陈不周的眼睛,很小声地哭诉:“脚麻了……”
陈不周毫不留情把她的手拍掉,瞥她一眼,分开腿。
“坐吧。”
坚持麻着脚趾这么久,诸弯弯早就已经是极限了!一看到陈不周腾出了地方,她立马就坐了下去,在他曲着的两条腿间缩成一个小团,慢慢地活动脚趾。但她的头发却在和衣柜的摩擦中带上了静电,背对着坐到陈不周怀里后,总是不停往他身上粘,弄得他一脖子都是头发。
陈不周只能一根一根捏掉。
“疼疼疼!”诸弯弯按着后脑袋,转头,“你干嘛揪我头发?!”
生气地问完,她又一甩脑袋转回去,头发再次糊了陈不周一脖子。
真棒。刚才好容易扯下来的,现在又粘回去了。
陈不周彻底不耐烦,伸手就压住诸弯弯的后脖颈。
见诸弯弯想都动,他立马低声说:“你敢动试试。”
……
不敢了。
诸弯弯把脸贴到膝盖上,彻底缩成一个球。
陈不周把她所有的头发拢到手里,全部撩到前面,一根碎头发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