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变态前脚刚走,我就给以前一个搞情报的兄弟打了个电话,后半夜他打过来问我说:“夺哥,你确定那人叫齐冀?”
我以为他没查到,起床气立马就上来了:“我只知道他叫齐冀,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奇迹?”
他安抚了我几句,才小心翼翼地说:“他是齐远山的小儿子。”
我愣了一下,语气也变得谨慎起来:“邕都的那个金融寡头齐远山?”
他语气笃定:“是的。”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左手拇指开始不自觉地抠中指的指甲缝,这是我紧张焦虑时的习惯性动作。我知道他业务能力强是圈子里公认的,可我现在很怀疑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开始劝我:“夺哥,我说句难听的,这种人咱惹不起,要是有什么小矛盾咱就忍忍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咬了咬牙:“你确定他就是?”
“没别人了,就是他。”
中指上突然一阵刺痛,我低头一看,竟然被我抠破了,渗了点血出来。
他还想说点什么,我一把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
我无力地靠着床头板,摊开手搓了把脸,重重叹了口气。
凭什么?是谁不好偏偏是我?
*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收拾行李,整理出一个小包,准备拎着去我妈那住一段时间。出门前我给方质打了个电话说要休几天假,让他有空帮忙看店,他说没问题,倒是他老婆在电话那头嘀咕抱怨了几句,我权当没听见。
到我妈那坐车要半个小时,一路上走走停停,我拿着手机打发时间,刷了会儿朋友圈,界面上突然弹出一条信息,我点开来,是个陌生号码发的彩信,车上信号不太好,图片加载了半天都出不来,我关掉重新点开,图片一下子跳出来,红红白白的一片,吓我得赶紧按了锁屏。没太看清,看样子像根鸡巴,我看了眼周围,幸好车上人不多,没人挨着我。
我侧着身体,一只手盖着手机屏幕一只手解锁,图片里的确是根鸡巴,又红又粗,那人用手握着,手臂上还有文身。
我本来想着应该是哪对不正经的小情侣互相撩sao,男的不小心发错了号码,后来越看越觉得这人手臂上的文身眼熟,总感觉在哪见过。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脸,我浑身一僵。
我Cao!不就是那个变态吗?
我立马删除短信把手机关机了,妈的那小子怎么Yin魂不散,现在连我手机号码都知道了。一想到那yIn魔笑嘻嘻的模样,我顿时觉得手机也烫手。
被那小混蛋一吓,我差点坐过站,下车后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生鲜水果,大包小包提回家,路上有个男的看我走路瘸腿以为我是残疾人硬要帮我,被我给骂跑了。真是的,我今天心情不好,他非要堵枪眼我也没办法。回到家在客厅里喊了一圈也没人应,老太太肯定是出去打牌了。
小区里有个居民活动中心,门开着,站老远就能看见她坐里头摸牌。我走到门口喊她:“妈。”
她回头看我,笑道:“回来啦儿砸,等妈把这一局打完回家给你做饭。”
我朝她笑笑,转身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点了支烟。老太太们的注意力好像一下子都转移到了我身上,身后不时有笑声传出来,有人问我妈:“那是你儿子啊?长得可真俊。”
“你儿子多大了?做什么的呀?结婚了没?”
“我闺女今年二十八,就想找个年纪比她大的。”
我抖了抖烟灰,刚想把烟塞嘴里,后脑勺就被狠狠拍了一下:“叫你少抽点烟。”
我抓紧抽了最后一口,把烟屁股摁灭扔进垃圾桶,追上我妈:“妈你慢点。”
老太太最近广场舞肯定没少跳,健步如飞,又稳又快。她停下来等我,见我一瘸一拐的样子立马变了脸色:“你是不是又打架了?”
我急忙解释:“没有,绝对没有,你儿子我多少年没打过架,连招数都忘光了。”所以才会被打成这样。
“那你这一身怎么搞的?”
“啊见义勇为啊。”
“真的?”
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她拉着我的手:“走,回家让妈看看。”
回到家,我东拼西凑给我妈解释了一通,她拧着眉毛叫道:“什么!?他用铁棍打你?你怎么也不躲开?”
我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给她描述当时的情景:“我那时候护着那小孩怎么躲啊?那小孩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西瓜好甜,你也尝尝。”
她白了我一眼,在我腿上喷云南白药,边喷边揉。
“嘶!妈你轻点!”
“还是痛点好,让你长记性。”
我妈揉着揉着,视线慢慢转移到了我脸上,上下左右打量我。
我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她笑道:“刚才那些阿姨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我儿子可抢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