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当务之急,就是要把太子弄回大梁去,少龙你定要做得似模似样,那你我都可立个大功了。”
项少龙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龙阳君一向与信陵君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我亡,有此可扳倒信陵君的妙法,他怎肯定放过。
信陵君是杀害小昭诸女的幕后主持人,他恨不得捅他两剑,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赵雅受到株连吧了。
龙阳君何等Jing明,看穿他的心意道:“放心吧,无忌公子名震六国,大王怎也不敢处死他,且亦非那么容易,只会夺他兵权,让他投闲置散,无论如何,我会保着赵雅。”
项少龙放下心事,与龙阳君商量了行动的细节后,就在当夜“无惊无险”地由龙阳君和他的人一手包办,把太子增救出咸阳,还拥有过关的正式文书,逃返魏国去。
项少龙为了躲避吕不韦重提婚事,连夜溜回牧场。
他的心情开朗起来,开始与三位娇妻和田氏姊妹两婢回复以前有说有笑的欢乐日子。
善兰瓜熟蒂落,产下一子,如言赠了给项少龙,更是喜上加喜。
在充盈着欢乐气氛的时刻里,牧场忽来了个不速之客,赫然是图先。
这相府的大管家神情出奇地凝重,坐下后叹气道:“今次糟了!”
第一章 内忧外患
项少龙吓了一跳,暗忖以图先这么沉稳老到的人,也要叫糟,此事必非同小可,忙追问其详。
图先道:“令舅昨晚到相府找吕不韦,谈了足有两个时辰,事后吕不韦吩咐吕雄和我派人监视你的动静,还大发脾气,臭骂了你一顿,说你不识抬举,又举荐徐先作左丞相,看来令舅对你必然没有什么好说话。”
今趟轮到项少龙脸青唇白,忙使人把岳父乌应元和滕翼请来,说出了这件事的内情。
乌应元拍桌大骂道:“这忤逆子竟敢出卖家族,我定要以家法把他处死。”
滕翼的脸色亦变得非常难看,若吕不韦有心对付他们,确是非常头痛的事。
项少龙道:“究竟廷威少爷向吕不韦说了什么话呢?假若吕不韦知道了整件事情,应该会避忌我,甚或立即把我处死,不会像现在般仍着我为他办事。”
乌应元整个人像忽然苍老了近十年,颓然叹道:“幸好我早防了他们一手,只说吕不韦这人表面看来豁达大度,其实非常忌材,不大可靠。现在少龙得大王王后爱宠,恐会招他之忌,所以必须早作防范,预好退路。至于细节,却没有告诉他们。”
滕翼沉声道:“我看廷威少爷仍没有这么大胆,此事或有族内其他长辈支持,所以未调查清楚,切勿轻举妄动。”
图先点头道:“滕兄说得对,假若抓起了廷威少爷,必会惊动吕不韦,那他就知有内jian了。”
乌应元再叹了一口气,目泛泪光。乌廷威毕竟是他亲生骨rou,那能不伤心欲绝。
图先续道:“以吕不韦的Jing明,见少龙你出使不成回来之后,立即退隐牧场,又准备后路,必然猜到给你识破了他的Yin谋。此事若泄漏出来,对他的影响非同小可,他绝不会放过你们。”
乌应元拭掉眼泪,冷哼道:“现在秦廷上下都对少龙另眼相看,我们乌家牧场又做得有声有色,他能拿我们怎样?”
图先道:“新近吕不韦招纳了一位著名剑手,与以前被少龙杀死的连晋同属卫人,听说两人还有师兄弟的关系。此人叫管中邪,生得比少龙和滕兄还要粗壮,论气力可比得上嚣魏牟,剑法骑术则犹有过之,有以一当百之勇。人又Yin沉多智,现在成了吕不韦的心腹,负责为他训练家将,使吕不韦更是实力倍增,此人绝不可小觑。”
滕翼和项少龙均感头皮发麻,若此人比嚣魏牟更厉害,恐怕他们都不是对手。
当日之所以能杀死嚣魏牟,皆因先用计射了他一箭,否则胜负仍是难以预料。
乌应元道:“图管家和他交过了手吗?”
图先苦笑道:“和他玩过几下子,虽没有分出胜负,但图某自知远及不上他,否则那会把他放在心上。”
三人无不动容。
要知吕府芸芸家将中,图先一向以剑术称冠,假若连他也自认远及不上这个管中邪,可知他是如何厉害了。
滕翼道:“吕不韦既得此人,说不定会在宴会的场合借表演剑法为名,迫少龙动手,再借失手为借口,杀害少龙。那既非私斗,秦人在宴会比武又视同家常便饭,既成事实后,恐大王亦难以怪他。”
乌应元倒对项少龙充满信心,这当然是他不知嚣魏牟的厉害。冷笑道:“少龙是那么容易杀死的吗?不过以后出入倒要小心点。”
项少龙暗忖一日未和吕不韦正式反脸,很多事都是避无可避,叹道:“吕不韦四处招揽人材,还有什么其他像样的人物?”
图先道:“论文的有个叫莫傲的人,此人才智极高,见闻广博;但心术极坏,使人假扮阳泉君偷袭你们的主意,可能便是出自这人的坏心肠。他又对医药之道极有心得,先王之死,应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