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明这些安排,是出自李斯这个自己人的脑袋,故而如此完美。跪领王命后,由滕翼立即挑出五百人,全体换上军服,驰往王宫。
到了主殿前的大广场,小盘刚结束早朝,在朱姬陪同下,领着左右丞相和一众文武百官,登坛拜将,仪式隆重。
这天项少龙等忙得不亦乐乎,既要接收设在城东的都骑衙署,又要检阅都骑士卒,与其他官署办妥联络事务,更要准备明天庄襄王的事宜,以百计的事堆在一起办理。
幸好项少龙目下和军方关系大佳,吕不韦则暂时仍要摆出支持他的姿态,故而顺风顺水,没有遇到困难和阻力。
最神气的是荆俊,正式当上都骑副将,八面威风,意气飞扬。
同日由陶方安排下,乌果偕同龙阳君遣来的宁加,率着五百Jing兵团战士,匆匆上路,往大梁迎赵雅回来。
到了晚上,小盘使人把他召入王宫,在内廷单独见他,劈脸忿然道:“你知否毒的事?”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太后和他已混在一起吗?”
小盘怒愤交集道:“先王尸骨尚未入土,吕不韦这jian贼就使个小白脸来假扮太监,勾引母后,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项少龙暗忖这毒对女人果然很有手段,这么快便搭上了朱姬,心中既酸且涩,更怪朱姬太不检点。可是回心一想,朱姬的确寂寞了很久,以她的多情,当然受不了毒这情场高手的挑逗和引诱了。
小盘气得在殿心来回踱步,项少龙只好陪立一旁。
小盘忽地停了下来,瞪着他怨道:“那天我留你与母后单独相处,就是希望你好好慰藉她,天下男人里,我只可接受你一个人和她相好。”
项少龙惟有以苦笑报之。
他当然明白小盘的心态,正如以前觉得只有他才配得上做妮夫人的情人,现在既把朱姬当作母亲,自然也希望由他作朱姬的男人。在某一程度上,自己就是小盘心中的理想父亲了。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若我可以这样做,我就不是项少龙了。”
小盘呆了一呆,点头道:“我是明白的。可是现在我内心充满愤恨,很想闯进后宫拿着那毒痛打一顿,才能出这口气。”
顿了顿道:“唉!现在该怎么办呢?一天我尚未正式加冕,事事均要母后点头才成。若给吕不韦控制了母后,我将更受制肘,今午太后便把我召去,要我以吕不韦的家将管中邪代替安谷将军作禁卫统领,我当然据理力争,闹了整个时辰,母后才肯收回成命,转把管中邪任为都卫统领,我无奈下只好答应了。”
又再叹道:“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看着他仍未脱稚气的脸孔,项少龙道:“这是你母后的手段,明知你不肯答应撤换安将军,退而求其次下,你只好屈服了。”
小盘呆了起来,思索半晌后,颓然道:“当时的情况确是这样,我还是斗不过母后。”
项少龙安慰道:“不要泄气,一来因你年纪仍小,又敬爱母后,才她不过。来!我们先坐下静心想想,看看该怎样应付吕不韦这jian谋。”
小盘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回台阶上的龙席处,看着学他刚才般来回踱着方步的项少龙。
项少龙沉声问道:“太子怎知毒的事?”
小盘愤然道:“昨天早上,吕不韦的人把毒五花大绑押进宫内,当着我和母后的面前,宣读毒的罪状,说已行刑把他变作太监,罚他在王宫服役,当时我已觉得不妥,怎会刚给人割了那话儿,仍可像他般神气,只是脸色略苍白了点。
“接着吕不韦和母后说了一番私话,之后母后便把毒收入太后宫,我心感不妙,派人去侦查究竟,母后当晚竟和毒搅在一起了。”
项少龙问道:“这毒究竟有什么吸引力呢?”
小盘一掌拍在龙几上,怒道:“还不过是小白脸一名。”旋又颓然道:“说实在的,他长得高俊威武,颇有英雄气概,形神有点像师傅你,只是皮肤白多了,难怪母后一见就着了迷。”
“唉!我该怎办呢?”
这已是他今晚第三趟说这句话,由此可知朱姬的行为,使他如何六神无主。
项少龙来到阶前,低声道:“这事储君有否与李斯商量。”
小盘苦笑道:“这事除师传外,我怎敢告诉其他人,还要尽力为太后隐瞒哩。”
项少龙心中暗叹,这正是小盘的困难,在眼前这人人虎视眈眈的时刻,一旦没有了太后和吕不韦的支持,小盘这只有十多岁的大孩子,立即变得孤立无援,所以一天羽翼未丰,他总要设法保着朱姬和吕不韦,以免王位不稳,个中形势,非常复杂。
项少龙挪到一旁首席处的长几座下,仰望殿顶横伸的主梁,吁出一口气道:“有一个双管齐下的良策,必可助太子度过难关,日后稳登王座。”
小盘像在迷途的荒野见到指路的明灯,大喜道:“师傅快说出来!”
项少龙见他Jing神大振,心中欢喜,欣然道:“首先,仍是要笼络军心,现在秦国军方,大约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