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迪感觉自己手腕处被捏紧,力度大得有些疼痛。
安慰似的抚摸着郭骰的手,不顾他的反对,缓缓的移在郭骰身前,望着柯凡没有说话。
柯凡摸了摸胸前的十字架,深邃的眼窝很漂亮,像是一汪浅绿色的泉水。
“这次的案子我没有参与,不过,有间接的推波助澜一下。懦弱的女人们已经自杀了,强壮的男人也逃不过死亡。人类无论怎么进化都会死亡的”
郭骰没说话,稍微摇了摇枪,暗自骂了一句。
身体开始沉重了
麻醉枪吗?
重量和平常不一样。
子弹没了。
会是催眠吗?
柯凡望向白兰迪说:“打郭骰的话,他肯定会躲开的所以打你的话,他会义无反顾的护着你。二次伤害,你的耳朵怕是救不回来了。”
白兰迪摇了摇头,说:“一只右耳而已,又不是命。不过比我命重要千万倍的东西,我会做好死的觉悟去守护。”
话音刚落,手拿麻醉枪的人从警局窗台外面翻身进来。
白兰迪面不改色的望向那人,环抱着郭骰的手越来越重,再回过头时,郭骰已经倒下,安然的躺着,如果不是眉间紧紧蹙起的眉毛,会让人觉得他睡得很安稳。
柯凡笑了下,挥了挥手,窗台边的人立刻走到了他身边,乖巧的抱住他的身体,蹭了蹭,像是一只小狗一样。
白兰迪搂着郭骰的手有点发抖,强迫自己保持着冷静,说:“没想到你还有当别人狗的嗜好,曾嘉琪。”
光头已经留出了头发,想象中偏硬的发丝反而很柔软,风一吹扬起来很干净的样子。
除了耳朵上十字架的耳钉还在之外,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头发留长在脑后绑了起来,唇钉早已经取下,清秀的五官慢慢的展现出它的优势,任谁看一眼都会觉得这人慈眉善目的做不出什么坏事。
不过手中的麻醉枪却紧紧的扣着扳机。
柯凡顺着曾嘉琪的头发抚摸,最后暧昧的挑逗了一下他耳朵上的十字架。
白兰迪从始至终没说什么,怀里的郭骰温度很暖和,头上的血虽然已经止住了,不过看样子,还是需要缝几针。
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已经受过太多的痛苦。
缝上几针几乎是家常便饭了。
不过白兰迪还是很担心。
虽然此刻更应该注意的是自己的安全。
柯凡像是考虑什么似的,突然说:“跟我一起走吧。”
白兰迪抬头,眯着眼睛没说话。
“如果你跟我走,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温韵会回来查看你的情况,救了郭骰只是顺便的事情。如果你不跟我走,两分钟之后曾嘉琪就会用麻醉枪打中你,你说走之前埋一个炸弹顺手把温韵也杀了吧?他能力不错,如果不是太挡路的话,我想跟他交流一下。”
一旁的曾嘉琪发出像小狗呜咽一样的声音,搂住柯凡的腰,用下巴轻柔的蹭了一下柯凡的肩膀。
柯凡笑了下,拍拍曾嘉琪的腰说:“啊啦会吃醋啊。”
白兰迪看了看手表,郭骰的出血量不大,半个小时过来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你家还有你的瓜葛吗,现在正是时候。”柯凡说完,歪了歪头,教养良好的等待着白兰迪的回答。
白兰迪死死的扣住郭骰的肩膀,像是要把那人掰碎了一样。
真是
才见面没有半个小时呢。
“我跟你走。”
夏末了,鸟儿稍微不那么聒噪。
不过还是有些吵。
空气里都是茉莉花的香味,淡雅的味道让人不自觉的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
“醒了?”常捷放下手中的资料,望着病床上的人。
郭骰穿着条纹的病号服,楞楞的坐了起来,不顾常捷的反对,拔掉了输ye管。
病房里只有常捷一个人。
桌上有郭妈招牌菜王老吉炖猪脚,还有秋苹嫂子的乌鸡汤。
自己病床旁边盖着被子捂住头睡觉的人身形矮小瘦弱,枕头下露出零食口袋的一角。
输ye器上面的正在输ye的药物是舒血宁,旁边已经输完的空瓶是消炎药。
估计是被自己踹了一脚之后断了肋骨。
趣多多。
常捷既然在这里,警局应该是温韵在做事。
杨真。
许耀。
白兰迪
常捷把情况说了一些,看着郭骰听完全部。
听到许耀徒手把犯罪嫌疑人直接打死时,也只是瞳孔瑟缩了一下。
最后叹了口气,说:“白兰迪只在警局的监控器里看到他跟两个男人走了,其中一个和你做的嫌疑人素描一样,确认是柯凡。现在没有消息”
郭骰坐了起来,还是没说任何话。
“你好好休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