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砖都采用象牙白,灯光是金黄色的,显得典雅而高贵。而那个大塑料盆放在这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苏雅对冯婧点了点头,更加肯定了对江逸风的怀疑。
走出卫生间,苏雅对江逸风说:“你的卧室在哪里?我很想看看,我将来要睡的床是怎么样的。”
江逸风做了个绅士的鞠躬动作:“愿意效劳。”
卧室里果然奢侈,松软宽大的豪华大床,价格不菲的地毯,古典欧式的座椅,Jing巧典雅的水晶灯,Jing心设计和摆放的家具,让人眼花缭乱。
苏雅在床上用力地坐下去,蹦了几下,感觉很有弹性,说:“这张床真不错。”
江逸风一脸邪笑:“如果喜欢,随时欢迎你来睡。”
“你平时都在这里睡?”
“看情况,有时来,有时不来。”
“你不觉得,这张床少了些什么吗?”
“少了些什么?没少什么啊。”
苏雅盯着江勉风,轻描淡写地说:“少了条毯子,你不觉得吗?”
不知为什么,江逸风听到这句话,全身一晃,脸色剧变,狼一般地盯着苏雅,寒光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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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婧在一边听得奇怪:“苏雅,你在说什么?少了条毯子,是什么意思?”
苏雅微微一笑,正要解释,门铃响了,走过去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满头大汗的萧强。
“萧队长,你来得好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某个人太担心的原因?”苏雅兴致很好,竟然和萧强打趣。
“别胡说!”萧强一脸严肃,故意撇下苏雅,走到冯婧面前,“有什么情况?”
冯婧张了张口,想要汇报,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完全相信苏雅的推断,只是因为职业习惯让她对江逸风有所怀疑,宁可错过不可放过,所以才让萧强赶过来。
苏雅指着江逸风说:“萧队长,把这个人抓起来,他是杀害沈嘉月的凶手!”
其实,从一进来,萧强就暗中观察了江逸风,对他起了疑心。江逸风实在太紧张,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悠然自得。
萧强没有看苏雅,而是一直凝视着江逸风,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苏雅笑了:“证据我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思路。”
“洗耳恭听。”
“那你听好了。”苏雅停顿了一下,板着脸,一个词一个词地说,“毯子、冰柜、大高压锅、锯子、大烘烤箱、大塑料盆、河底。”
苏雅所说的,每一个词都仿佛一个重拳,狠狠地击打在江逸风脑袋上,打得他眼冒金星、魂飞魄散。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计划周密,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即使福尔摩斯再生,也只会无可奈何叹息着离去。可是,眼前的这个叫苏雅的女孩,却只花了短短十几分钟,就识破了他的所有伪装,仿佛亲眼目睹般。
冯婧还在苦苦思索,萧强却已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擒拿住江逸风的手腕。江逸风这种公子哥,哪里是萧强的对手,被萧强反扭着手腕,白嫩的脸蛋紧贴着冰冷的地板瓷砖,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比rou体的痛苦更让他恐惧的是,即将面对的死亡。他知道,这次,没有人能拯救他。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回到三天前,重新开始他的人生。可惜,人生只有一次,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回头的。
江逸风痛苦地闭上眼睛,三天前的那个可怕凌晨,再次在他脑海里慢慢浮现。
那晚,和沈嘉月分手后,他回到了别墅,独自睡在卧室里,朝着金碧辉煌的天花板发呆。整晚,他都没有睡着。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偷偷地窥视着他,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在那个东西的监视中。
只要一闭上眼,他就看到鲜血淋淋、头颅支离破碎的娜娜,仿佛附骨之蛆般,渗进他的身体中,摆脱不了。他甚至可以闻到娜娜身上散发出来的腐烂味道,那是人类最不能忍受的臭味。
别墅里灯光通明,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没有一盏灯不是亮着的,五颜六色,流光溢彩,仿佛举办豪华舞会的宫殿。他害怕黑暗,害怕黑暗里独自面对着娜娜,害怕黑暗中其他一些未知的可怕东西。
即使远离黑暗,他依然害怕。毯子裹得紧紧的,身上汗水涔涔,心脏跳得“砰砰”直响,仿佛喝醉了酒般,头晕得厉害。
凌晨两点时,他接到了沈嘉月的电话。沈嘉月在电话中说,她想先得到江逸风家人的认可,并收到一笔保证金,才会帮他去顶罪。
江逸风气晕了,他没想到,沈嘉月会这样出尔反尔。原本,他对沈嘉月还有一点怜惜,一度动了感情,打算等事情了结后对她有所补偿。谁知道沈嘉月却贪心不足蛇吞象,既想嫁入他家,又想从他身上敲诈一笔,保证金的高达七位数。气得江逸风直咬牙,表面上却不露声色,虚与委蛇,变着法子哄她。
在江逸风的印象中,沈嘉月活泼可爱乖巧玲珑,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