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文艺作品中的抢婚,总是被抢婚的那个人在婚礼前已经与抢婚的人因为种种原因有一段时间不见面,然后婚礼开场,被抢婚的人久久不能念出宣誓词,突然一个人大喊“我不同意”进场,拉着新娘或新郎的手就跑。
风汨的抢婚,就显得有点奇异了。风汨回到黑王室后,面对前来告知自己她要结婚的唐棠,也只是温和地道了恭喜,不再看唐棠因为见到她而开心又带着失落的神情。
婚礼在第二天开场。
风汨甚至没来得及和其他爱人见上一面,就投入紧张的准备之中。唐棠身上有一部分蛇徽的能力,她的存在绝对不可小觑。把唐棠完完整整地带回来,是风汨计划的重要一环。如果计划不顺,王室残党就会用明面上的婚礼,实际上的主奴契约,完全地控制唐棠,让她为势力所用。除了要回唐棠,风汨还必须亲自吸引碎裂的蛇徽,收集它们。
第二天夜晚,风汨穿上了深黑色礼裙,挽着唐斯的手进场。按规定,属于风汨的势力中,只能她和唐斯,还有一些唐家的重要人物进场。武器也当然不能带。但这只是明面上的规定,谁都知道对方一定会来Yin的。
因为唐斯他们长久的渗透,王室残党已经不成气候。入场的安检早已被动了手脚,看上去严格,实际上水分很多。唐棠还没出场,唐斯就已经被其他人叫走。
风汨还记得唐斯和她说,沈蛟会来接应,而唐斯被新郎叫走,也大概是因为对方抛出了部分蛇徽作为好处。唐斯假意推辞了几下,最终在对方看似Jing彩的步步利诱之中“松口”。
风汨要过来,是因为吸引蛇徽一事只有她能办到。其余的,不过是走个过场。
她站在场中,打着哈哈应付其他蛇人的恭维。同时漫不经心地观察周围的环境,没看到那个熟悉的纤瘦高挑的身影。大概是大厅蛇人太多,甚至参杂了一部分以为自己能进入上流社会的人类,沈蛟不方便联系她。
那些人类的到场起先着实让风汨郁闷了一下,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大概是因为那些人以为自己能借着这个也成为蛇人这个团体的一部分,却不知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其实从血统开始就已经和人类不同,结果被拉来当权谋利益斗争的挡箭牌,也不足为奇。
她端着一杯果汁,给在场的蛇人施了一个小障眼法。以她现在的能力已经可以进行大范围局部幻觉。风汨就像多出了一个分身,而真实的她踩着小高跟走到阳台上吹夜风。
“您好,借个火?”忽然,一声醇厚的女低音传来。
风汨下意识回答:“我不抽烟,谢谢。”忽然觉得不对,转头看向来人:“嗯?”
来人稍长的柔软黑发垂落在裸露的肩膀上,五官非常立体,一双狐狸眼眼际被抹上了淡淡的亮色眼影,唇上是砖红色口红。拖地的深红色长裙上面绣了黑色的花瓣,勾出腰部的曲线,一直延伸到修长的腿部,背后挂了一只深金的蛇形镂空图案,图案下是深凹的腰窝。一具毒药一般的身体。
淡银色的双眸,注视着风汨。
“那就这样……”那人勾起唇,牵起风汨的手,带着手指轻轻按在自己的唇上,然后松开,说:“你一点我,我就着了,确实不需要借火。”
风汨愣了一下,旋即用手压着那人的头,重重亲了下去。两人的舌勾在一起,风汨吮吸着那人的舌头,又把手移到那人腰上死死揽住。对方的舌头像猫,灵巧地滑着,躲了两下,就迎上来。
一个吻结束,风汨笑着说:“看来我们都需要补妆了。”
沈蛟但笑不语,从随身带的手包中取出一只口红,半蹲下,先为风汨细细描好唇形,再拿出镜子,给自己补好妆容。
“我向蔡先生学了一些化妆技巧,来应付这个身份。”见风汨用饶有趣味的眼神望着自己,沈蛟主动解释道。“裙装也是任务需要,但蔡先生说这样不仅能让隐蔽性更高,还能让您开心。”
他忽然就意识到自己主动用上了您这个称谓,而风汨之前并没有硬性要求。他顿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继续说:“趁典礼还没开始,我先带您去看守比较不严密的蛇徽存放点,主人可以先去那里取回蛇徽。”
在这两句,他又变回了那个做事循规蹈矩,礼貌有分寸的沈秘书。大概刚刚见面第一句话也是蔡婪苑教的。也不知道蔡婪苑现在带着个蛇娃娃,情况怎么样了。不见了大半年风汨着实想他,现在见不到也没有办法。
她不知道的是蔡婪苑带着宝宝,在她回来的那个晚上在门口留了一会儿。那个时候,宝宝问:“妈妈什么时候能见我们呀?”
蔡婪苑说:“现在还不行哦,妈妈还在忙。”
宝宝委屈得带上了眼泪:“可是我好想见妈妈……”
“那爸爸带你看妈妈的照片好不好,爸爸也很想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