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对阵我们‘四十六战、四十六胜、技艺卓绝、令人闻风丧胆的卫冕冠军’——维京人……的比赛……”
他将登场介绍和开场词糅在了一起,一句话拖得老长……
“现在……开始!”破锣嗓子每次都能在念完一句话的同时恰好退出拳台,简直就像背后长眼一样。
“呵……”就在破锣嗓子念出“开始”二字的刹那,斯诺便面带微笑地、慢慢地抬起了左拳,向前伸出。
他的这个动作,在拳台上算是一种“示好”的表现。
当然了,这不是在求对手手下留情……这只是类似足球比赛前双方队长握手的礼貌性举动。
此时,作为对手,也应该伸出一个拳头,跟对方伸出来的拳头轻轻碰上一下……然后,才进入“对决状态”。
像这种常识,维京人自然知道,而且,他是一个颇具大将之风的人,所以,他想都没想,就予以了回应。
谁料……
呼——
就在维京人缓缓伸出右手、准备去轻碰对手伸出的拳头时。
斯诺却是忽然猛进一步,挥起自己的右臂就冲着对方的脑袋来了一记摆拳。
“卧槽!”维京人当时就惊了。
斯诺的这种行径,说得形象一点……就好比是在伸出右手和你握手的时候,趁你一个松懈,就用左手甩你一个耳刮子。
这么没品的事情,就算海盗们也看不下去了,人群顿时爆发出阵阵“宏里谢特”和“沃德法克”之声。
但无论如何……这并不算违反规则,所以比赛还是继续进行。
“混账小子……”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维京人依靠着本能反应低头侧退,堪堪用左肩承受住了这一拳,同时,他心里已经在骂街了,“居然在我面前耍这种小聪明……”
由于刚才那一拳来得太突然,维京人的防守动作和力量调整都没到位,这便导致他的左臂在挨完那拳之后略微有些发麻。
好在他经验丰富,根本不给斯诺乘势追击的机会,当即就抬起了左臂,朝对方出了两记刺拳。
这两拳出去,不为占到什么便宜,只为“以攻代守”,将对手逼退出去。
“切……和想象中一样滴水不漏啊……”另一边,斯诺的心中这会儿则在念道,“用颇为极限的动作将我那偷袭的损伤降到了最低,并迅速利用起了自己的臂展优势……限制了我的追击、获得了宝贵的调整时间……这种‘拳王级’的对手,真的是靠‘手段’就能攻破的吗……”
的确,即使是现在,斯诺对这事儿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想归想,既然已经被觉哥整到这个台上来了,他势必得使出浑身解数,设法赢下这场比赛。
下一秒,但见斯诺双拳并举、护在头部两侧,其上半身向下尽可能地压低,极快地冲向了维京人的怀中。
“这又是要干什么?”维京人并没有慌乱,他的架势也没有乱。
呼——噗。
紧接着,斯诺的左勾拳便绕开了维京人的防御手,从侧面打中了后者的躯干。
以维京人那壮实的肌rou,躯干被打几拳肯定屁事没有……
中拳之后,维京人便顺势后退,以稳健的步伐、绕着对手呈顺时针移动了几分,并朝斯诺来了发左直拳。
嘭——
这拳的力量很足,但斯诺早已摆回了防守的架势,用双拳的外侧牢牢守住自己的头部。
挡完这一击之后,斯诺便故技重施,再次俯身突进。
呼呼——
这次,他又在近距离发动了几次快速的短上勾拳连击,瞄准的是维京人的下巴。
“原来如此……”维京人连消带退、格闪结合,依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这就是你的打算吗……”
维京人后退着、迂回着,但斯诺如影随形,始终以极低的防守姿态往对方的怀里冲。
“从一开始就放弃了和我打‘对攻’的打算,完全无视我的动作,采取这种‘持续近身施压’的方法……”维京人念及此处,已然退到了拳台的角落,并遭到了斯诺的拦腰擒抱。
噗噗噗——
在抱住对手的同时,斯诺又是争分夺秒一般……趁机猛打对手的右侧躯干。
“在近身缠斗中……用这种没什么威力、但也无法防守的摆拳……不停地攻击我的肝脏……”维京人见状,在心中冷笑道,“哼……亏我还期待了好一会儿,结果……只是这种水平的对手吗……”
“小子……”这时,维京人忽然开口,对斯诺道,“你是不是以为……进入‘贴身缠斗’状态后,就可以把比赛带入你那不入流的节奏里去了?”
斯诺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默默地继续挥拳。
“的确,‘甲板拳击’是没有场内裁判的,像你这样贴上来之后……不会有人过来把我们分开。”维京人道,“但你好像忽略了一件事啊……”
言至此处,他将双臂一伸一攫,反过来将斯诺擒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