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把声音滑低至最暧昧的那一处,说:“或者还有更深入的……”
何风晚双眼紧闭,开始发抖:“你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
“那就听清楚了何风晚,我现在对你可是很有兴趣。”他暧昧的声音陡然泛冷,“谁说和尚真的不吃rou?‘没兴趣’是我对自己的约束,不代表我一定遵守。”
“你——”
真是小瞧他了!这人竟然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一面!
何风晚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突然想起什么,问:“那你上次带相机去S品牌的秀场,真的……是为拍我?”
江鹤繁闻声一愣。
她怎么会知道?
他们此时以极近的距离对视,何风晚眼波盈盈晃动,这问题的答案会帮她确定某种决心。
然而江鹤繁笑了一下,反问:“你认为呢?”
何风晚有点懵:“我……”
“你希望我是特别为你去的吗?”
“我说希望,你就会承认吗?”
江鹤繁不语。
叱咤商场多年,他信奉不要随意亮出底牌的铁则。不要被轻易识破动机,不要让人牵着鼻子走,要保持谨慎,要占据主动。
种种积习已久的思维方式让他沉默。
可何风晚以为他动摇了,仰脸不弃地追问:“江鹤繁,你刚才说有兴趣,也是真的吗?”
是真的,只不过一部分出于动心,另一部分则好奇她如此不惜搭上自己来接近,到底是为什么?
这困惑无法和盘托出,他依然选择不回答。
江鹤繁眼睫轻颤,头垂下啄吻她皎洁的脸庞,细密如针脚。他柔软.shi热的嘴.唇许多次地滑过她的唇,一触即分。他像个真正老练且充满耐心的猎手,随手烧一把火就不再理会,由着她被愈发焦灼的渴望侵蚀。
哪怕没有恋爱的经验,人心的角力也是互通的,江鹤繁对此驾轻就熟。
何风晚忍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双手环过他的脖.颈。
遗憾她包里突然铃声大作,似枝头无端惊起的寒鸦,扑腾着恶作剧一般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旖旎气氛。
何风晚低头慌乱地翻找,瞥见屏幕显示孙道然的来电,飞快跑往房间另一角落,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你怎么打来了?”
孙道然在线那头嗤笑:“怎么?我不能打来?”
“……不是。”
“你现在在哪?我带你见个人。”
“我……”何风晚眼睛斜向后方,江鹤繁背对她掐着腰,不做声地望向玻璃墙外。
正好她也有话想亲口告诉孙道然,便说:“我在威达大厦拍广告,准备走了。”
“哦?我就在附近,那我来接你,你到楼下等我。”
挂了线,何风晚扭头对上江鹤繁看来的眼睛,心脏又是一通狂跳。
她张口结舌地说:“我……我要走了。”
江鹤繁垂眸,头转回去,背对她哑着嗓子说:“慢走。”
这一声激起何风晚心里的不忍,他强势的气场骤然萎顿,仿佛被她甩手抛弃了似地。于是离开前,何风晚握住门把手,咬牙冲他喊:“我会来找你的,江鹤繁。”
大门合上的声响沉闷。
细细的褐色釉木地板反着寂静的灯光,江鹤繁做了两个深呼吸,稍微缓和了超速的心跳。
他被前所未有的不安击中了,哪怕常年的投资经验让他练就了对人快速解读的能力,也无法分清何风晚的心意,甚至不敢揣度她渴望的神色是出于假意迎合,还是真情流露。
江鹤繁不允许事态超出他的掌控,也不能接受自己还如青涩少年那般没头没脑地猛扎下水,放任地沉溺。
……要不然,再看她一眼吧。
追下去远远地就看一眼。
这么想着,江鹤繁抄起外衣,匆匆奔出门去。
*
何风晚不停地跳脚,寒风细细吹过她的脸,凉意如毛刺擦过皮.肤,泛起细密的痒和痛。她等在公交站台旁的路灯下,双手搓了又搓,捧起手机登陆微.博,瞟一眼“招财今天动心了吗”的昵称,更新一条:
——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发出这句话,她脸重新变得滚烫,似乎唤起了刚才每个毛孔都感受到他靠近的热度,唇齿辗转的清晰记忆。
她哆嗦着握住手机,心中轰然一响:
我完了。
连一辆银灰色豪车驶来停在身侧也没注意。
车门打开,孙道然探出半边身子,朝何风晚吹一声口哨。
她迅速回神,不发一言地矮身坐入副驾。
便也没有看到后方的江鹤繁,他沉默地注视他们离去后,手脚冰凉地打了一串喷嚏。
车内暖气充足,何风晚让严寒拘.禁的四肢总算宽慰似地松弛下来,但一张脸仍紧绷绷的。她直着眼睛朝前看,一字一顿地问:“不知道孙总让我见谁。”
孙道然斜着眼睛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