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敬王派人调查。敬王的人很快抓捕这位官员。敬王自然知道这位官员背后的支持者是康王,然而这位官员骨头硬,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扛下来。调查的人无法,只能将他押解进京。
康王知道这人手上有威胁他的证据,一旦进了京后患无穷。他又不敢冒然杀人灭口,无奈之下只有让端王出京,寻机说服那人,只要他交出证据、自行了断,便好生照顾他的家人。六王爷亲自出马,说话的分量自然比一般説客有分量,最后端王终于说服那人伪装成畏罪自杀。
不巧的是墨云楚寻证据时,被敬王的人发现,一路追杀。他没想到惠帝如此重视此事,不但敬王派出众多高手,甚至连天玑阁的护法也出面。他一路苦战,还是被人认出身份。他不得已杀光认出他的人,自己也受了重伤,如果不是赵佑安帮忙,恐怕凶多吉少。
历来皇子都要由天玑阁护法轮流教授武功,虽然不得拜师,却是有师生之谊。他与天玑阁护法交过手,所幸他学艺比较杂,没有露出天玑阁的套路,应该没被天玑阁的人认出来。
他出京多时,当务之急便是尽快赶回京城。
赵佑安也认出自己,是否要将他灭口?他的手再次握住匕首,冷冽的目光中杀意闪现。
赵佑安歪着头打瞌睡,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近在咫尺。
这老实人睡着的样子形同稚子,而且是一个憨厚天真的孩童。
墨云楚稍微移动了一□体。盖在身上的衣服滑落下来。
他想起赵佑安怕受伤他着凉,把外袍脱下来给他,自己身着单衣出去觅食,回来时冻得浑身打颤,嘴唇乌紫,还一个劲问他冷不冷。
墨云楚眸中的杀意散去,收好匕首——算了,一路上还有很多需要他的地方。
赵佑安身体一歪,差点摔倒在地。他猛地张开眼,嘴里懵懂地叫道:“小云、侯爷……”待看清墨云楚时,才低低道:“是王爷啊,我差点忘了。”
墨云楚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做梦了?”
“嘿嘿,是啊。”
“梦见什么了?”
“也没什么。”赵佑安难得地皱眉,有些羞赧有些悲伤。
墨云楚唇边荡开一丝笑意,在心中暗道:“小云……安宁侯么?看来,这两人关系不简单。”嘴上说的是:“你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
赵佑安一怔,低下头,红着脸道:“这个,我不知道啊。昨晚忙着逃命了,没记路。不知道跑到哪里?”
墨云楚脸色一沉,蹙起眉头沉yin一会儿,面上尽量平静道:“我们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启程,先翻过这座山,到人多的城镇再打听。”
赵佑安忙不叠点头。
墨云楚又调息了一晚上,感觉好多了。两人一大早就上山赶路。
行到一处异常狭窄的山路上,忽然听到隆隆的声音,有细小的沙砾从头顶掉下来,越掉越多,渐渐变成一股股沙石流水一般滑下来。
赵佑安有经验,大惊道:“不好,这两天雨多,怕是山体坍塌。”
他们脚下的地面开始有些微颤动,随着掉落的沙石增多颤动得越来越厉害,几乎让人站不住。
赵佑安叫道:“王爷小心!”
他的声音被巨大的轰鸣掩盖,整座山都像被摇动了,两人紧紧贴在岩壁上,但是脚下激烈的震颤仍然让他们站不稳脚跟,身体像在狂风巨浪里打转的树叶,随着山石上下左右不停颠簸。
忽然一声巨响,赵佑安所站的地面裂开一条缝隙,路面急速下陷,只一瞬间路面如奔流的水一般垮塌。
赵佑安随着地面直直的落下去。
慌乱中他双手乱抓,一只手抓住断裂的边缘。看不到上面的景象。只听到山风呼啸,落石滚滚。他心急如焚,急促喘息,盲目地在崖壁上蹬着。尘土和沙砾滚落下来,打在他的脸上。他被呛得连连咳嗽。
山脉仍然在震动,他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滑,紧攀住断裂处的手猛的一松,身子一下子往下坠。他吓得哇哇大叫。身体只坠了一小段,手臂被墨云楚紧紧抓住。只顿了顿,墨云楚拉着他急速下滑,耳边传来金属的尖锐的摩擦声。
原来墨云楚将匕首插进石壁,匕首一路擦着石壁缓解了他们下滑的速度。
他对赵佑安大叫道:“抓紧我,别松手!”
山石坍塌只是一瞬,很快山体不再摇晃,砾石也渐渐止住下落。
墨云楚运气真气,手上猛用劲,深深将匕首插入石壁,直接没柄。下坠之势终于停下来。
他感到五脏六腑一阵剧痛,真气霎时紊乱,在体内乱窜已经无法控制,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溅出来。然后血ye不断从他口中涌出。
赵佑安眼睁睁看着两人一起下落,墨云楚手上的劲道却一点未减,稳稳地抓着自己的手。然后鲜血从嘴里流出,象下雨一般落在自己头上、脸上、手臂上。
惺甜的、温热的、新鲜的血ye。
赵佑安觉得心脏一阵紧缩,风呼呼的刮在脸上,生疼。血ye落在他眼